“今晚真是絕了!”
穿著白天鵝舞服的步希最為興奮,衝過去整個把薑雨給抱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可以!我就知道!”
薑雨恍恍惚惚放空的大腦回過神來,也激動地抱住了步希:“謝謝,謝謝你給我機會。”
“什麼叫我給你機會,這本來就是你的!你當之無愧!”
所有人都簇擁著她們,發自內心地為她們歡呼喝彩。
然而裘厲卻隻是遠遠地望著她,並沒有走過去。
他的腿仍舊沒有徹底痊愈,或許平日裡不太明顯,但仔細看還是有點跛,這樣重要的時刻,就不要過去打擾了。
所有的歡呼和榮耀都留給她,他的女孩值得最好的一切。
此刻傾盆大雨已經止息了,世界仿佛被衝刷一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潔淨的青草氣息。
裘厲轉身離開,然而,他剛剛邁出大門,便被一股力道給撞了撞,向前踉蹌了一下。
隻見他的“小天鵝”衝了過來,力道大得差點把他撞摔跤。
裘厲伸手穩住她的肩膀,同時也穩住了自己。
薑雨換了日常的運動衛衣,卸了妝,清麗的眉眼微微上挑,衝他微笑著:“男朋友跑什麼呀!”
“以為你要和朋友們聚會。”
“他們是要去聚會慶祝來著,不過我先告辭了。”
“不去玩了?”
“和一幫女孩有什麼好玩的呀!和男朋友才好玩呢。”
裘厲伸手扣住了小姑娘的腦袋:“你這話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
薑雨淺淺地笑著,很不客氣地推了他一下。
裘厲也還了手,倆人在雨後澄明的月色下一路推推搡搡,沒個消停,小姑娘笑聲灑落一地。
走出了藝術廳,裘厲索性蹲下了身,對薑雨道:“跳累了,男朋友背你。”
薑雨心疼裘厲的腿,拒絕道:“我可沉著呢!”
“就算今晚腿斷了,男朋友都必須能背得起小雨。”
薑雨雖然嘴上不願意,但身體還是很聽話地趴在了他背上,讓他穩穩地背了起來。
“果然又重了。”
“我本來就很重。”
芭蕾舞者的體脂率都很低,看著身材纖瘦,但肌肉量卻非常大,所以體重肯定不會輕。
“男朋友行不行呀?”薑雨擔憂地問:“不行就放我下來。”
裘厲側頭:“男朋友什麼時候不行過。”
薑雨無可否認,在某些時候的確很行,反正她從來贏不了他,每次都被他擊得丟盔棄甲,連聲告饒。
她感覺到裘厲固執地要背著她,或許是為了證明什麼,因為膝蓋的緣故,他的身形微微有些顫抖,但仍舊不肯放她下來。
薑雨完全不在乎他變成什麼樣子,殘疾也好,跛足也好,她會永遠牽著他的手,死都不會放開。
小姑娘抱緊了他,將臉蛋埋進了他的後頸項,呼吸著他皮膚的味道,張開嘴,輕輕咬了咬。
“上次你給我咬的還沒好。”裘厲感覺到女孩的動作:“你屬狗?”
“就想咬你。”
薑雨抱著他的頸子,悶聲說:“想把你吃掉,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裘厲看著地上泛光的小水渦,倒映著兩人的影子。
他沉默片刻,說道:“除非我死,否則永遠不會離開姐姐。”
頸邊又是一陣疼痛,薑雨用力咬了他的頸肉,威脅道:“我沒有同意,你不準去死,你的命是我的。”
“我的命什麼時候是你的了?”裘厲不解。
“就上次,在海城分開的那個晚上,你說腿不好了,讓我自己來,我嫌累,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說要把命都給我嗎?”
“”
想到那晚,裘厲臉都紅了,斥責道:“這怎麼能拿出來隨便說!”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說?”
男人耳根都紅透了,背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無話可說。
薑雨摸到他滾燙的耳垂,笑了起來:“男朋友害羞呀。”
“沒有。”
“那男朋友走快一點唄。”
“為什麼?”
小姑娘使壞一般,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畔輕聲道:“我想讓你再把命給我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