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望著傅雲輝,平靜地說:“我不知道北城是誰的地盤,倒是可以問問你的父親。”
傅雲輝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無比沉痛地放下了手機。
不用問了,答案昭然若揭。
他不甘地看著柳葉:“那個姐姐,我現在比不過他,姐姐你等我兩年,等我好好奮鬥一番,等超過他了!我再來娶你!”
說完這話,不等柳葉回答,傅雲輝坐上了瑪莎拉蒂,轟著強勁的油門,逃之夭夭。
柳葉看著超跑消失在街口轉角處,笑著說:“他其實人不壞。挺可惜呢,看在這車的份上,本來今天都想答應和他約會一次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謝咬金’。”
謝淵說道:“我記得,你很喜歡瑪莎拉蒂的超跑,覺得很酷。”
“你怎麼知道?你打聽過我呀?”
“不需要打聽,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隻是那時候,他真的沒有錢,隻能和她去4s店過過眼癮,或者穿租來的高定西服去試駕,帶著她跑上一陣子。
那時候真的很自卑,坐在豪車上也絲毫沒有多開心,唯一讓他能笑出來的是看著步檀嫣坐在車揮舞著雙手大笑的樣子。
她完全不必和他坐在試駕的車裡過癮,她可以擁有自己的瑪莎拉蒂。
步檀嫣在價值連城的豪車和開車的窮小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而時過境遷,此時謝淵能夠買得起任何一台瑪莎拉蒂的限量超跑,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著,如果還能載她一次,他或許願意傾其所有、付出全部。
柳葉秀氣的眉毛挑了挑,看著謝淵深情款款的模樣:“不是吧不是吧,謝先生不會也想追我吧。”
“我可以追你嗎?”
“可以?謝先生未免太懂禮貌了,就像傅雲輝那個臭小子,追了我大半年,也沒問一聲可不可以。”
謝淵淡笑了起來:“他年輕,我不年輕了。”
“巧呢,我就不喜歡太年輕的,顯得輕浮。”
柳葉說話的語氣,和當年的步檀嫣一模一樣,帶著一股子千金小姐的驕傲勁兒。
想說什麼說什麼,絲毫不會顧忌其他。
謝淵心裡越發篤定,她就是他闊彆多年的戀人。
“柳葉,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可以追你嗎?”
“你說真的呀?”
“嗯,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認真。”
柳葉有些為難了:“你很狡詐呀謝先生,我如果說可以,這不就等同於答應要和你談戀愛麼。否則你追了半晌,我再拒絕,這不遛你玩嗎。但如果我說不可以,你也不會乖乖聽話吧,就像傅雲輝一樣。”
所以拒不拒絕,結果都一樣。
“你也很聰明,我騙不過你。”謝淵笑了:“如果覺得這種形式不好,那麼或許我們可以走相親的路線。”
“相親?”
“嗯,我們先以戀愛為目的、以朋友的身份交往一段時間,相互了解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正式確立關係,柳葉你看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柳葉聽到這個男人用無比溫柔的嗓音叫自己名字,心臟都會收縮一下。
謝淵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各方麵其實都蠻戳柳葉對異性的審美取向。
“謝先生你這樣說,我還真是很難拒絕。”
“那就算答應了。”
柳葉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對謝淵肯定有心動。
話又說回來,謝淵這舉手投足間的成熟魅力,哪個女人能拒絕呢。
柳葉笑了起來:“那謝先生,你打算怎樣和我相親?”
“我打算帶你去‘漫步’喝一杯,我們深入聊聊,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呀。”
柳葉欣然答應了謝淵的邀約,坐上了他的賓利suv。
謝淵算得上是北城首屈一指的新貴人物了,不過他的車卻很低調穩重,絲毫不像傅雲輝那種豪門公子哥,成天開著拉風跑車追女孩。
“抱歉,我這個年齡,不太適合開跑車了。”
“沒關係呀。”柳葉笑著說:“相比於漂亮的跑車而言,大概我更願意選擇開車的人。”
“那看來沒必要相親,葉子你對我很中意。”
聽到他叫她“葉子”,柳葉心跳一下子加速跳動了起來。
這一路上,謝淵便是這般有意無意地撩撥著,溫柔的話語宛如羽毛般、輕輕柔柔地掃過她的耳畔心尖。
下車的時候,柳葉臉蛋都泛起了蜜粉。
倆人進了“漫步”酒吧,選了稍許偏暗的角落,叫了兩杯青檸甜酒,輕鬆隨意地聊著天。
柳葉感覺,和謝淵聊天,真是一種享受,這男人成熟穩重而又不失風趣,幾句話便能把她逗樂。
而她偏偏又是個特彆愛笑的女人。
三杯兩盞淡酒之後,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快要跌入這男人的溫柔陷阱了。
而對他的感覺,仿佛並不是無端生發,而是心裡的某顆早已種下的種子,久逢甘露之後,開始生根發芽。
微醺之後的柳葉,一舉一動的風情,帶著致命的誘惑,勾引著謝淵,令他一分鐘都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酒過三巡,兩個人開始有了親密的舉動,眸子裡有了極力壓製的desire。
“奇怪啊。”柳葉纖細白皙的指尖勾勒著謝淵的臉頰輪廓,一路下滑:“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似的。”
人和人之間,總歸有親密的距離,即便是剛剛確立戀愛關係的情侶,要做到毫無保留地親密接觸,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但是柳葉對謝淵,絲毫沒有這樣距離,她摸他的臉,牽他的手,摟他的腰
一切都是那樣順乎自然。
就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
“你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啊。”柳葉驚喜地說:“我好像真的喜歡你了。”
“葉子喜歡我,是我的榮幸。”
“謝先生你太會討女人歡心了。”
謝淵眼底有翻湧起伏的思念,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謝淵是很無趣的一個人,所以用儘全力,一生也隻夠討一個人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