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含笑送客,之後關上院子門一一歸置,把糧食放進廚房,還買了鎖掛上。
又重新鋪了床,把料子拿出來裁了打算做衣。她自己是不會的,不過何大丫會做,所以她勉強也能做得出來。
眼看著天色漸晚,她又去了廚房做飯,熬了一鍋粥後,去了後院的地裡。
現在是初冬,地裡就隻有小青菜,這後院地裡的菜還是何楊氏種的。她也沒客氣,拔了一把去和買來的瘦肉一起炒了。
隻有瘦肉,因為從酒樓拿著銀子出來太晚,沒有肥肉了。她還得再去一趟,買些肥肉來煉油炒菜。
飯菜好了,馮安也回來了。他倒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道彆準備回家的。
楚雲梨很自然的擺了兩副碗筷,馮安看到後眼圈微紅,自從爹娘沒了,還真沒有誰這樣自然的讓他吃飯。忙伸手抹抹眼睛,笑著上前幫忙擺飯,熬得稀爛夾雜著肉香的粥入口,隻覺得胃裡都暖了起來,連帶的整個身子也暖了。
兩人對坐著吃飯,馮安不時抬眼看看對麵的瘦弱的姑娘,總覺得這樣的安寧似乎曾經有過一般。
溫馨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眼看著天色漸晚,馮安起身告辭。
楚雲梨也沒留,實在是孤男寡女的,不宜相處太晚,再說,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何大川的閨女回家後的第二天就買了不少東西回來,怕是早前何大川死的時候應該給母女倆留了銀子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而杜家村的杜宇在從鎮上回來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頓傷了腿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翌日早上,何楊氏又跑進了院子,看著楚雲梨在廚房熬的白米粥簡直眼熱得不行,“大丫,昨天你是不是跑後院拔把我的菜了?”
“拔了。”楚雲梨直接承認,反問道,“菜長在我家的地裡,難道我不能拔?”
“那是我種的!”何楊氏不滿道。
楚雲梨攤手,“那你拔走啊!隻要我菜地裡有菜 ,我就不會種。還去拔,你信不信?”
何楊氏氣得咬牙,到底按捺住了,靠近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問,“你實話跟大伯母說,你那些銀子哪裡來的?”
“我在屋子裡找到的。”楚雲梨笑吟吟,“昨夜睡覺的時候我餓得睡不著,就去各個屋子裡翻,沒想到糧食沒找到,倒找到了一錠銀子。”
何楊氏滿臉狐疑,“這房子裡頭有銀子?”她怎麼那麼不信呢,要知道她當初可是裡裡外外打掃不止一回的。
又一想,既然她都沒找到,那就是這姑娘沒說真話!這銀子,說不得就是楊氏給她的,要不然她獨自一個人身無分文,怎麼敢跑回來自己住的?
不過買了那麼多東西,花費可不老少,再多的銀子也不夠這麼造,應該已經花完了。頓時就沒了套話的興致,轉身就去了後院,很快就挑了兩籮筐小青菜離開。反正以昨日何大丫的難纏,她也沒想著能從她手中要到東西,其實那被子她就很眼熱來著。
走了也好,楚雲梨自己去隔壁嬸子家要了菜種種下。這種天氣,半個月都不要就能再長出來。
午後,楚雲梨獨自在後院種菜,心裡正思量著人家隔壁的隔房的嬸子都比何楊氏這個正經大伯母靠得住,最起碼人家給菜種挺爽快,還讓她菜沒長出來之前過去她那邊拔來著……
種菜雖然累,但心裡挺高興,正挖得認真,就聽到外頭有人喚,“大丫……”
這聲音在記憶裡挺熟悉的,何大川走後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半年,就是這聲音來勸了一日,沒幾天楊氏就帶著她去了杜家。
這是楊氏娘家的嫂嫂,何大丫的舅母,算是讓她悲劇一生的罪魁禍首。
這麼想著,楚雲梨看到她時,麵上嚴肅無比,且並沒有打開籬笆門的意思,“舅母有事?”
“有事。”杜氏說話間推了下門,“我進來說。”
楚雲梨皺皺眉,“就在這裡說,我聽得到。”
杜氏無言半晌,“你這孩子,我知道你聽得到,但在這裡……”她指了指左右鄰居,“你聽到了他們也聽差不多了。”
“沒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楚雲梨拍拍手,走到院子裡打水,這院子說起來比杜家那還好,因為這院子裡就有一口井,很方便。
杜氏不耐煩了,“快點,彆貧了。讓我進來……真有事。”
楚雲梨不理,根本就不看她。
杜氏無奈,扯了扯籬笆院牆的竹篾,自己跨了進來,“我問你,聽說你買了許多東西回來?”
楚雲梨看著那被拆了的籬笆院牆,半晌無言。心下盤算著用土磚造一個院牆的可能,這也太不牢靠了。尤其是對於何大丫來說,這麼多的“親戚”愛上門造訪,一點都攔不住。
杜氏沒發現她的走神,壓低聲音道,“你表姐,下個月成親,聽說你買了兩床被子還有新布料?能不能借一些給舅母?”頓了頓,又道,“舅母不白借,順便給你說門好親事算是答謝,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悠然明早上有事,所以中午的更新得往後推,最遲就晚上一起更新~大家晚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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