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心裡冷笑,果然嚴秋語就是她和譚文毒死的。既然如此,彆說求情,她更加不會手軟。嘴角微微帶著笑意,眼神卻冷,“曾經付太醫有跟我說過他這個弟子,去年你在這裡請我幫你跟他求情,那時候付太醫就跟我說過,對於你,若非到了人命關天之際,否則都不會出手。”
嚴雪蕊眼中的光亮暗淡下去,整個人都失色了幾分,晃晃悠悠出門去了。
楚雲梨想起什麼,“等等。”
嚴雪蕊回身,帶著希冀看向她,楚雲梨上前,遞過去一個瓷瓶,“這裡頭的藥對傷口有奇效,聽說爹受傷了,勞煩你幫我給他帶過去,算是我的一份孝心。”
她遞藥瓶的動作快且不容拒絕,嚴雪蕊下意識接住,一股藥味襲來,她皺皺眉,狐疑道,“你會這麼好心?”
“你想什麼呢?”楚雲梨無語,“他到底是我爹,我擔憂他不是正常?既然你不相信,那還給我就是。”
說著,一把拿回藥瓶,有些生氣般吩咐,“送客。”
藥瓶被拿回,嚴雪蕊無所謂,這會兒她心裡有事,既然付太醫這邊行不通,那就隻能另請高明的大夫了。
上了馬車後,她閉上眼睛假寐,隻覺得臉有些癢癢,伸手摸了摸,也沒在意。她生完孩子後並不用脂粉,今日出門特意抹了一些,可能是不習慣。
楚雲梨回房後,看著手中得瓷瓶,嘴角微微勾起。
她將瓶子收好,丫鬟端著熱茶進門,楚雲梨端起茶杯,問道,“馬車走了?”
“走了。”丫鬟有些奇怪她的問題,以前她從來不會問這個。不過今日顧氏走了,從今往後這家中隻剩下主子一個人,“姑娘,以後您會去將軍府嗎?”
楚雲梨笑了,搖頭道,“不去。你想去?”
丫鬟點頭,又笑著道,“姑娘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們全家人都感激您。”
這個就要從當日楚雲梨買人的時候說起,他們一家老老少少七八口人,當時還有兩個病人,又死活不願意分開,因為這個,好多人都不樂意要他們,也就楚雲梨不在意這個,把他們一家人帶了回來。
送走了顧氏,楚雲梨翌日就去了醫館坐堂,由於剛開,病人不多,許多都是來抓藥的,到了午膳的時候,楚雲梨打算去酒樓,還沒出門呢,就聽到隔壁傳來吵嚷聲。
隔壁是京城中有名的香雪坊,專門賣女子香粉胭脂的,可以說京城中大半的貴婦人都買過它的胭脂。丫鬟瞄她一眼,飛快跑出門去,很快又回來,低聲稟告道,“姑娘,看樣子似乎是安陽侯府四少夫人,據說是用了香雪坊的脂粉後臉上起了疹子,但掌櫃那邊不認,說那款脂粉賣了兩年了,許多人都用,就她一個人出問題。所以才吵了起來。”
丫鬟正稟告呢,隔壁掌櫃就帶著嚴雪蕊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看熱鬨的人。
“有大夫嗎?”掌櫃對著醫館中問道。
楚雲梨請的坐堂大夫就起身,“有的。”
掌櫃鬆了口氣,“勞煩你幫看看這位夫人臉上的疹子,到底是不是因為我這個香粉。”
嚴雪蕊圍著麵紗,餘光瞄到櫃台中撐著下巴的楚雲梨,朝她走了過來,“姐姐。你能幫我看看嗎?”
楚雲梨點頭,伸手拉下她的麵紗,離得近的人猛然吸氣,有些衣衫華麗些的婆子已經捂住了嘴。
嚴雪蕊的臉上滿是疙瘩,大大小小的爬滿了整張臉,疙瘩的最頂上似乎有水泡,有些地方已經破水,看起來有些可怖。
楚雲梨看了半晌,道,“依我看來,你這個不像是脂粉的關係。”
香雪坊掌櫃猛然鬆了一口氣,揚聲道,“大家可都聽到了啊,不是因為我們的脂粉。我們那款美人香已經賣了兩年,幾百盒都不止了,真沒有出過事。”
嚴雪蕊找她,本就是想要一個私密的地方看臉,不妨她突然拉下自己的麵紗,先是一愣,聽到周圍人的吸氣聲後,手忙腳亂的重新圍上,聽清楚楚雲梨的話後,皺眉道,“我們是姐妹,哪怕你不喜我,也該實話實說,我的臉昨日什麼都沒碰,就擦了美人香出門,夜裡就開始癢,早上就這樣了。不是因為脂粉,那是因為什麼?”
這個時候是姐妹了,看她模樣,似乎真覺得嚴秋語對她沒有壞心思。
“興許是飲食不當。”楚雲梨想了想,問道,“就沒讓你表哥看看嗎?”
聞言,嚴雪蕊麵色不太好看,就是她覺得模樣出門怕被外人看到,就等著譚文起身,快到午時了他才起,卻找不著原因,看樣子像是中毒。仔細問過她後,發現她沒在外頭用膳,茶水都沒喝一杯,也將疑點放在了脂粉上。
“表哥也沒看出來。”
楚雲梨沉吟半晌,“那不如多找幾個大夫來看,你這樣……妹夫看了怕是要害怕。”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自覺聲音小,其實仔細都能聽清楚,都在說她醜。
嚴雪蕊有些崩潰,她雖然算不上絕色,卻也和醜沾不上邊的,不過一夜,怎地就成了這樣?
想到一群大夫圍著看自己的臉,嚴雪蕊抓緊了麵紗,“我不要!”
“這樣不好。”楚雲梨一副長姐模樣,語重心長道,“生病了就該治,諱疾忌醫可不好。”
周圍的人紛紛讚同,麵對眾人的目光,嚴雪蕊一把抓住掌櫃,“就是因為脂粉,叫你們東家來,我要他負責給我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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