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受氣的小媳婦 八(1 / 2)

“娘啊, 你這是怎麼了啊。”柳大伯撲到了柳母身上, 哭得傷心不已,那邊大夫正給柳母綁腿,完了劃十字擠毒血, 忙得不可開交,加上這人不一定救得活, 煩躁不已, 皺眉道, “你能不能先退開?你這樣, 擋著我不好動作。”

柳大伯哭得傷心,聞言看向大夫和他手中的刀,看向柳父, “爹, 大早上的,你們怎麼會被蛇咬的?”

柳父歎氣, “蛇跑到床上去了。”

柳大伯怒視楚雲梨, “家中怎麼會有毒蛇?你的心也太狠了, 居然放毒蛇咬人。”

楚雲梨揚眉,“可是有人親眼看到,這毒蛇是爺帶回去的,我反而想問問爺, 您把這帶回去,做什麼用?”

柳父氣虛,梗著脖子道, “我帶回去泡酒。在廚房放的好好的,誰知道他會跑到屋子裡去?還是往我們那屋跑。”

暗示意味頗足,周圍人大半都不相信這事是柳寶煙姐弟兩人做的。畢竟孫女對著爺奶的屋子放毒蛇,這得多狠的心,百十年內這周圍幾個村子都沒有聽說過。

楚雲梨攤手,“有個事情大家可能不知,從我大伯母他們搬走,我爺奶就沒給我們姐弟二人做過一頓飯,所以昨天我們回去時是吃過飯的,就是洗漱也是用的涼水,根本沒有進廚房。更不知道廚房中還有毒蛇簍子。”

也就不可能放毒蛇了,要怪就隻能怪柳父自己帶了毒蛇回去不放好。

“我奶這樣,誰都不想。”楚雲梨繼續道,“我會讓大夫儘最大的努力救她,且不會收一分藥費。”

眾人都讚她孝順知禮。

“隻是……”楚雲梨看向柳父,“我爺他帶毒蛇回去,根本沒有告訴我們姐弟,也太危險了。我要他保證,日後再不要帶這些危險的東西回去,要麼就搬回大伯家去住。”

柳父麵色脹紅,“我不會帶了。也不回老大家,我還得留下來照顧你奶。”

那邊大夫已經擠出了許多黑沉沉的血,就是擠出來的血,大夫也再三囑咐藥童小心不能碰上。兩刻鐘後,大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單是擠,可能救不回。”

“那還有什麼辦法?”柳父急切問。

大夫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楚雲梨,試探著道,“把這截腿砍了,有五成把握救回。”

大夫小心翼翼的模樣落到外人眼中,就好像是大夫要截腿,先要問過東家的意思般,或者直接就是楚雲梨的意思。

柳父哪裡受得了這個,這毒蛇對外說是泡酒,但內情他最是清楚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從他們把那床和地打濕之後楚雲梨能直接拎兩桶水倒回他們床上,就看得出這個孫女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興許就是為了勾結大夫,給老婆子截腿,目的就是為了報複。

這麼想著,他立時就跳了出來,“不行!好好的人怎麼能截腿?”又看向柳大伯,“老大,把你娘帶走,我們去彆的地方治,我就不信,沒人能救你娘。”

柳大伯無奈,隻得找人把人抬走。

抬走了更好。免得沾上自己說不清,其實如果楚雲梨出手,也還是要截腿,不過肯定能救回。如果發現得早,興許還不用砍腿。

柳母被抬走,帶走了大半看熱鬨的人。

楚雲梨見病人不多,拉著柳寶禮出了醫館,往後街去,這鎮上隻有一個秀才,恰好就住在她們的後麵一條街上。

於秀才今年已經五十多歲,屢試不第,已經放棄考鄉試,便把希望放在了自己弟子身上,希望弟子能中舉,滿足自己心願。

他看重的學生,哪怕束脩交不齊,也會收下。

於秀才以前是見過柳寶禮的,因為柳成是大夫,平日裡也會教兒子練幾個字,對於柳寶禮,他還是願意教的,當場就收下,讓他翌日就去學堂。

午後的時候,就聽說柳父帶著柳母在鎮上找大夫,,都是一樣的說法,要截腿,救活的可能隻有四成,到了午時,隻有三成了,有家甚至根本不樂意診治。

柳父本來想把她送回來,卻聽到路旁有人議論說大山中有個獵戶會治蛇毒,就是有點遠。

不知道柳父怎麼想的,反正他是讓柳大伯帶著人送他們進山了。

由於太遠,當日就沒能回來。這邊餘氏被押著上了官道去縣城,楚雲梨得了消息之後,送了柳寶禮去學堂,就去官道旁等著。

餘氏滿以為會有人去獄中看她,左等右等不來,她又覺得興許是鎮長看得太嚴,不讓柳家人見她。直到出了鎮子,卻還是沒有看到人,她心裡就慌亂起來,有些胡思亂想。

畢竟入了獄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天,落在外人眼中那名聲也不好了。

離開鎮子兩裡外,餘氏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熟悉的女子閒適的坐在路旁的樹蔭下,看到她後站起了身,走到衙差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衙差就退到了一旁。

看著她走近,餘氏有些戒備的退後,“你想做什麼?”

“來看看你。”楚雲梨雙手環胸,“看這樣子,似乎沒有人來送你?”

餘氏彆開臉,“他們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

這倒是真的,不過楚雲梨當然不會告訴她,上下打量一番餘氏的狼狽,把她看得不自在的彆開臉,才道,“我就是有些懷疑,為何我家的鋪子地契全部給了你?醫館中也是你在看,我大伯他們反倒不出麵,如今出事了,被抓的就你一個。這……是不是我原來他們早就想到我會回來找你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