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受氣的小媳婦 十(1 / 2)

馬車中安靜, 楚雲梨掀開簾子, 就看到馬車路過吳啟斯家的院子,此時院子裡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她收回視線, “大娘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柳家的孩子,所以我爺奶他們才不喜歡我對嗎?也是因為這個, 不會太在意我的死活?”

陳婆子搖搖頭,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除了你爹娘之外大概沒人知道。你奶不喜歡你, 興許隻是因為你娘和你爹婚前就……不一定就因為你不是柳家血脈。”

她搖搖頭,“反正你心裡有數就好,不要怪我多話。”

楚雲梨認真道過謝, 總之柳母恨不得沒有她的存在才好, 雖然這裡頭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

哪怕知道了這些,楚雲梨回到鎮上後依舊麵色如常, 還讓石斛把陳婆子送到家。

接下來安靜了幾日, 柳家人和吳家人都再沒有來找她, 楚雲梨抓緊給眾人治病,慢慢許多人都知道她真會醫術,且醫術還不錯。

石斛是住在醫館中的,順便還能幫著看看門, 這一日天色漸晚後,她囑咐石斛關門之後回家,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柳寶禮一身臟汙的跑回來, 衣衫都撕破了,臉上滿是泥,頭發散亂,看到她後,垂著頭站到了牆邊,“姐姐。”

她有些驚訝,“寶禮,你這是做什麼了?和人打架了?”

柳寶禮怕她失望,忙道,“不是我要鬨事,是他們……”

“怎麼了?”楚雲梨追問。

柳寶禮聲音低不可聞,“他們扒我褲子。”

楚雲梨上下打量他,很明顯不是單純的扒褲子那麼簡單,這邊雖然是安國偏遠地帶,那邊酒樓中卻也養了些細皮嫩肉的小倌的,她當下就怒了,“是誰?”

“是吳昊。”柳寶禮立時道,“他帶著人來的,裡頭還有個大人,我往樹林裡跑,還掉下了土坑,這才跑掉。”

楚雲梨聽到吳昊,頓時皺眉,“吳昊什麼時候來的?”

“前天才來的。”柳寶禮低著頭,“我沒有跟你說,我覺得自己可以打得過他,不讓他欺負。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找大人來。

看著麵前沮喪的孩子,楚雲梨伸手摸摸他的頭,“不怕,吳家銀子不多,他應該讀不了多久。”

回去後讓陶婆燒水給他洗漱,又守在床前看著他熟睡過去,夜裡的柳家就柳母和他們姐弟兩人,院子裡很安靜,楚雲梨站了一會兒,起身翻牆出去,一路飛快往吳家村去。

莊戶人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走夜路根本看不到人。很快到了吳家村,楚雲梨直接翻過吳家的籬笆院,悄摸進了吳啟斯的門。

床上的吳啟斯似有所覺,“誰?”

楚雲梨走近,拿過一旁他擦身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不鬆手,吳啟斯掙紮得厲害,卻始終掙脫不開,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地絕望起來,才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冷冰冰問,“當日你喝醉酒欺負我,是聽了誰的吩咐?”

吳啟斯因為缺氧,眼前一陣陣發黑,咬牙切齒道,“寶煙!”

“是我。”楚雲梨坦然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回答我的話。”

吳啟斯不應,手緊緊抓住她的。

楚雲梨冷笑,“不見棺材不落淚。”丟開帕子,拔出銀針飛快在他身上紮了幾下,吳啟斯抓得緊緊的手頓時一鬆,無力的垂在床上,不止如此,他周身手腳都不能動彈了,張嘴就想要喊,一張口,一塊滿是臭味的帕子就塞了進去,她再次問道,“誰讓你去那裡欺負我的?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走了。過了今夜,明天你就是再找大夫,也回天乏術,站不起來了。”

吳啟斯對上她晶亮狠絕的眼神,終於有些怕了,“是寶安,她讓我去堵你的,還讓我把你娶回來。”

對於這個結果,楚雲梨倒是沒有多意外,卻也沒放過他,手摸到了他脖頸間,“她為何要如此?”

吳啟斯趕緊搖頭,“我不知道。”

楚雲梨才不相信,這吳啟斯沒喝酒的時候人模狗樣看起來像個青年才俊,嘴上功夫也好,要不然也不能做了掌櫃,柳寶安和他來往甚密,該是一顆芳心落到了他身上。

要說他對柳家的計劃一無所知,楚雲梨不信,她掏出一把刀子,對著他受傷的腿比劃,“不知道我這一刀下去,還能不能養好?”

吳啟斯冷汗都嚇出來了,躺在床上養傷這半個多月,再沒有人能比他體會到站不起來的痛苦,忙道,“似乎是因為你娘……你娘的姘頭!”

楚雲梨啞然。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吳啟斯見她沉默,忙急切道,“寶煙,我雖然欺負了你,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求娶你進門也是真心的。我對不起你,往後我再也不喝酒了。”說到後來,已經痛哭流涕。

楚雲梨又開始對著他的腿比劃,“你以後再這麼對我說話,妄想讓我回吳家,我可就真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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