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受氣的小媳婦 十五(2 / 2)

柳寶安垂眼,掩飾住臉上的表情,“你去不去吧?”

這裡頭有事啊。

“去。”楚雲梨拎了藥箱,帶著新入門的藥童,和她一起去了吳家村。

這三年她名聲愈發大,吳家村有時候出診也會來,不過去吳家,還是吳啟斯死了那次。

院子裡和她當初離開時一樣,還沒進門就聽到屋中傳來咳嗽聲,進了吳父兩人的正房,內室裡吳母半坐著,頭發花白,麵頰消瘦,正咳得喘不過氣。比起三年前,不知蒼老了多少,精神也大不如前,這麼冷不丁一看,如遲暮老人一般。

要知道,吳母才四十多,且身體硬朗,這幅模樣……

她走上前,吳母看清楚是她,立刻皺眉,看向柳寶安,“怎麼請了她來?她手狠心黑,到時候又訛詐。”

楚雲梨仔細看她眉眼,似乎有些青黑之色,走上前道,“我來都來了,幫你看看。”

伸手去把脈,吳母掙紮不過,她的眼神落到了吳母帶著微微青色的指甲上。

從脈象看是風寒,但看指甲就知道,吳母中了毒,吳父也咳嗽著端著一碗粥從外麵進來,楚雲梨借著門口的光亮看了一眼他的手,也是微微帶著青色。

吳母好容易喘過氣來,立時道,“我不要你配藥,黑了心肝的。”

行吧,楚雲梨示意藥童拎著藥箱,出了門上了馬車回鎮上。

柳寶安追出來,“能不能留些藥?”

楚雲梨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我可不敢治。”

她還就真沒治,之後柳寶安找了其他的大夫,證實吳家老兩口都得了風寒,一開始在鎮上拿藥,後來無效後,就打聽了一些偏方來吃,不過一個月,吳母就病逝了。

楚雲梨聽到消息的時候並不意外,早前柳寶安找她去的時候,吳母已經病入膏肓,隻是還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吳家又有了喪事,這一回楚雲梨不用去,看著麵前比她高一個頭的柳寶禮,有些感慨,其實日子挺快的,這就長大了啊。

三年過去,柳寶禮穩重了許多,不再是曾經動不動哭鼻子的孩子了,眉眼漸漸地硬朗起來,有了些成年人的穩重,“夫子說,我明年可以下場了。”

“挺好的。”楚雲梨真心實意道。

兩人正說話呢,門口烏泱泱來了好幾個人,“有大夫在嗎?”

楚雲梨還沒應聲,坐堂大夫已經起身,“諸位有事?”

“是這樣。”裡頭走出來一個衙差,“吳啟郎報案,他母親不是病死,是被人毒死的。你們醫館中,也派個人去看看病症。”

坐堂大夫看向楚雲梨,征求她的意思。

楚雲梨起身,“我去吧。”

為首的人點頭,“那行,一會兒村口等著。”說完,又去了斜對麵的醫館。

柳寶禮眨眨眼,“被人害死?誰呀?”

“你說呢?”楚雲梨笑著反問。

柳寶禮拎起藥箱,“我和你一起去。”

姐弟兩人到了鎮子口,才發現鎮上每家醫館都派了人,哪怕平時從不出診的醫館,大夫也已經到了。

這幾年柳家醫館治好了不少疑難病症,幾位大夫都不敢小看楚雲梨,見她過來還和她打招呼。

很快人到齊了,攏共五個大夫,到了吳家的時,院子裡掛了白布,卻沒有絲毫喪事該有的悲愴,白家人和柳家人之間,還有些劍拔弩張。

幾位大夫直接被帶到了棺木前,第一位上去的是個年輕大夫,看過後點頭,“確是因病而逝。”

楚雲梨站在人群中,柳寶安一身素衣悄摸到了她旁邊,“你會幫我,對不對?”

楚雲梨置若罔聞,邊上的柳寶安見狀,也沒多言,嘴角隱隱勾了下,退了開去。

第二位去的是個胡子花白的大夫,看過後很快回來,“指甲青黑,是中毒。”

很快,前麵四個大夫看完,兩個說並無奇怪的症狀,一個說中毒,一個說看不出,也就是不確定。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楚雲梨身上,早前大夫還沒來時,柳家和白家已經爭論了一番,最後達成一致,如果大夫找不出疑點,那白家人就要給給吳母養老送終的柳寶安道歉,且吳啟朗再不能要家中的田地房子。但如果有一半的大夫說有疑點,那就得聽他的,把吳母送去縣城找仵作驗屍,之後讓壞人償命。

許多人並不讚同把吳母送走折騰,都覺得人死為大,早些入土為安最好,再說了,農家婦人,哪裡會有給人下毒這樣狠辣的心腸?

楚雲梨上前,彎腰看向棺木中的吳母,半晌起身,轉身就對上了柳寶安熱切的目光。

已經有人等不及問,“柳大夫,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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