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愕然,姐弟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我們儘快啟程去縣城。”
柳寶禮欲言又止,“大伯母這邊……”
“你的前程要緊,報仇並不是你的全部。”楚雲梨關上門,和他一起回家,“再說,縣城那邊,你要參加縣試,怕也沒那麼順利。是我拖累你了。”
柳寶禮不滿,“姐姐,你不能這麼說。”他始終忘不掉那時的他頭暈腦脹的在廚房中點那個一直點不起來的火時,一回頭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消瘦身影,她滿臉都是傷,在他眼中卻是最好看的,是無所不能的。
翌日早上,姐弟兩人就坐上馬車往縣城而去。
安平縣城隻是偏僻小城,比起彆的大城自然是差的遠,但和百村鎮比,就繁華無比了。
他們到達縣城時,已經是冬日,開春就是縣試,城中各處都看得到身著長衫的書生,大概都是參加縣試的學生。
楚雲梨租了個小院子,還去請了個廚娘,專門照顧兩人。安頓下來的第二日,就有管家上門,送了不少肉菜。
這幾年陳騫逢年過節也會讓人給她送些禮物,這一次應該也是他送的。果然,第三日陳騫就親自上門了。
父女兩人坐了,“有沒有不習慣?或者有什麼需要的?”
楚雲梨搖頭,屋子裡一片難言的安靜,半晌,陳騫才道, “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讓人來找我。”
楚雲梨毫不客氣,“沒什麼事找你,隻是希望你盯著些,讓寶禮順利考完縣試,我就感激不儘。”
陳騫麵色複雜,“你對他倒是好。”
楚雲梨不置可否,“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柳寶禮並不出去亂逛,每日都留在家中溫書,看得出來他是有些緊張的。
楚雲梨則不同,經常出去轉轉,看看縣城中的藥材,或者去各家酒樓試菜,遇上好吃的就給柳寶禮帶些回來。
這一日她從酒樓出來,迎麵就遇上了一對璧人,男俊女俏,看起來賞心悅目,就是那年輕男子對身旁的姑娘似乎有些不耐煩,不過,興許人家是打情罵俏呢。
楚雲梨瞄一眼就收回視線,路過兩人時,聽到那姑娘道,“雖然爹和伯父約定是長子長女,但我那姐姐已經和離,雖然沒再嫁,但她已經嫁過人,婚前還被人糟蹋,這樣的名聲如何配得上你?”
走了幾步楚雲梨才反應過來,那姑娘口中的姐姐,遭遇和她似乎挺相似。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餘光瞄到一抹大紅,認真辨認了一下,某些疑點漸漸地浮出水麵。
她頭上的那枚紅寶,那次陳騫的夫人去鎮上找她,似乎就彆在她發間,大紅色的寶石本就顯眼,這會兒雖然換了樣式,但確實是那枚紅寶沒錯。
果然這縣城不大,這就遇上了啊。
邊上有人低聲議論,“那個就是知縣家的嫡女,出身好,長得好,邊上是她未婚夫,據說是府城知府家的公子。”
楚雲梨似乎好奇一般,“知縣和知府可差得遠,這兩家根本不相配吧?”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人見周圍不少人好奇,越發來了興致,神秘兮兮道,“據說這知府和我們知縣曾經是同窗,一起進京趕考,那還同榻而眠過,早就約定了以後做親家。知府大人哪怕一路高升,也還是沒忘了親事,聽說這一次來,就是來下定的。”
楚雲梨輕輕捂著胸口,看著二樓坐在窗前的那對壁人,所以,就是因為他,因為他們,柳寶煙才會被人毀了一生。
而她,到死都以為自己隻是運氣不好,不知道這裡頭還牽扯了彆的。
回到小院子時,楚雲梨麵色如常,原身的情緒已經越來越影響不到她了。柳寶禮自然沒看出來,還笑著問她縣城裡好不好玩。
楚雲梨麵色如常,撿些熱鬨有趣的說了,沒有提那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可能要完結了,晚上見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