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七(1 / 2)

嚴婆子被強壓著, 眼睛求助的看著楚雲梨的方向,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婆子灌完, 狠狠一把甩開嚴婆子緊緊抓著她手臂衣衫的手, 啐一口道,“便宜你了。”

婆子飛快走了, 臨走還帶上了門。

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等外麵的腳步聲走遠, 屋子裡想起她驚恐的聲音,“姑娘救我……那肯定是毒藥!”

黑暗中, 楚雲梨走了出來, 嚴婆子是滿臉欣喜, “你救我……咳咳……我告訴你我藏那些銀子的地方。還有,還有老爺當初給你的印章,那是個錢莊的信物, 也被我收起來了。”

楚雲梨居高臨下, 問,“在哪兒?”

嚴婆子搖頭,執著的看著她。

楚雲梨彎腰去摸她的手,然後放下, 沒救了。

搖搖頭起身出門, 嚴婆子急切道, “銀子和印章你不要嗎?”見她不為所動,破口大罵,“沒良心的小娼婦 , 當年我就該把你賣掉,帶著銀子自己走……”

楚雲梨沒有回頭,死不悔改,死了真是沒冤枉了她。

至於她口中的印章,楚雲梨倒是不著急,隻要東西在,肯定能找到。

回去的時候路過林氏的院子時,發現裡頭人頭攢動,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來來回回,角落的一個屋中點得很亮。

楚雲梨心裡一動,回了院子後直接去了原先嚴婆子的屋中,這屋子除了小些,和她住的那間沒什麼不同,就連擺設也是差不多的。點了火折子搜巡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以藏貴重東西的匣子。

楚雲梨撐著下巴沉思,猶豫著要不要去前院問問嚴婆子,突然她的眼神落在了那張床上,這嚴婆子沒有彆的愛好,就喜歡睡覺。現在是十月底,外頭寒冷,隻要在屋中她就在這張床上。

楚雲梨把被子一層層摸過後,沒覺得哪裡不對,乾脆把被子全部抱開,露出底下的床板,發現靠近中間的位置有一塊補上去的,不太顯眼,伸手一摳,露出來一個一尺見方的薄層,裡頭銀票厚厚一疊,邊上有幾樣貴重的首飾,最角落處,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精致小匣子。

她看也不看,將東西全部收了。準備離開時,想了想又回去床上恢複原樣。正恢複呢,餘光掃到撐起帳幔的床柱子上也有一塊補的木頭,伸手一摳,裡頭也有點空隙,掉出來幾張折在一起的銀票,照舊複原,沒多久又在窗欞尋摸到一處。

還真是煞費苦心。

楚雲梨全部收了,銀票和銀子加起來有近五千兩,幾樣首飾貴重,已經老舊,可能是以前孫家時就偷偷藏了的。小匣子裡裝了個印章,看起來平平無奇,就是個戒指的樣子。

這些銀子對於一個下人來說,算是很富裕了。就是普通百姓之家有了這些,也能過的滋潤。

她將東西全部收好,然後回了床上睡覺。

翌日早上天剛亮,紫幽就來敲門,“姑娘,夫人說有要事找您,已經在正房中坐了。”

楚雲梨披衣起身,果然看到林氏坐在外麵,麵色不太好,很是憔悴,就是擦了脂粉也看得出來,“姨母,這麼早,你有什麼事?”

林氏歎口氣,“早上的時候發現嚴婆子沒了,你放寬心,彆太難受了。”

楚雲梨:“……”並沒有難受好麼?

“人死為大,無論生前犯下什麼罪過,還是儘早入土為安最好。”林氏注意著她的神情,“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也生氣她欺瞞你,這買棺材的銀子不用你出,我讓人去看看她自己屋中有沒有銀錢,拿她自己的月例銀子買副薄棺葬了,也算是全了你們之間的情分。”

楚雲梨打了個哈欠,“你看著辦吧。”

“隻是我在她住的屋中並沒有找到銀子。”林氏看著她,“興許在你這邊……”

原來是想搜嚴婆子的屋子。

雖然搜不搜無所謂,但是楚雲梨就是不想讓林氏如意,“她早搬走了,那屋子早就空了,還能找到什麼?”

“找找吧。”林氏起身,吩咐道,“把那屋子收拾乾淨,以後也要住人。”

楚雲梨就不說話了,林氏最後一句話,分明就是宣告她是主人的意思。

說把孫嫣蘭當做女兒的話,果然是就隻是一句話而已。

“我今天有事出去。”丟下一句話,楚雲梨起身進了內室換衣。

今天去見邵安,她特意找了一身鮮亮的衣衫穿了,坐到了妝台前打扮過後,出來的時候,看到林氏坐在桌旁,麵色難看無比。

林氏難看的麵色再看看到她出來時緩和了下,一眼就注意到她特彆打扮過,“你去哪兒?”

“姨母沒去看看嚴婆子屋中能搜出多少銀子?”楚雲梨不答她的話,反而繼續道,“當初讓嚴婆子把我送到鄭家,姨母給的銀子興許她現在還留著。”

提起這事,林氏頓時氣虛,“嫣蘭,姨母是真難,家中大廚房今早上肉菜都沒買……”

楚雲梨似笑非笑,“姨母說笑了,鄭家再如何落魄,也不至於就到了這種地步。”

說完,起身出門,還不忘瞄了一眼那邊嚴婆子的屋子,此時裡麵也是許多人在翻找,昨晚上給嚴婆子送藥的那個婆子叉腰站在門口,“仔細些,看看縫隙裡。”

楚雲梨收回視線,帶著紫幽去了前院,發現紫然一臉尷尬的站在大門口,福身道,“姑娘,府中的馬車夫身子不適,說是今日都不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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