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摩挲著桌子,看向夥計,“這套桌子我要了。”夥計一喜,欠身應了,“姑娘還看看彆的嗎?剛才聽姑娘說想要看拔步床,我們這邊各式都有。”
楚雲梨點頭,跟著他轉身,想了想道,“其實,鄭家是我自己要離開的。”
吳筎月狐疑的看著她,“你怎麼會有銀子買這些?是不是你姨母給的?”
楚雲梨揚眉,“你管不著。”
看她雲淡風輕轉身就走,吳筎月氣得不行,“彥銘是我的。”
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楚雲梨沒多說彆的,她也沒想攪黃了這婚事,這兩人長長久久的過下去才好。
又零零散散買下了不少東西,楚雲梨出門坐馬車離開。
而吳筎月的母親終於和掌櫃敲定了樣式和銀子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出門時看到許多夥計在裝車,另一個掌櫃不停地招呼夥計彆磕碰,本來這種事情吳筎月從來不會多問,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孫嫣蘭,忍不住問,“這誰家買這麼多?”
掌櫃欠身,“是一位姑娘買的。”更多的卻是不肯說了。
看方才她雲淡風輕就定下一套桌子,說不準就都是她買的,吳筎月又問,“這是要送去哪兒?”
掌櫃訝然,“這……姑娘彆為難我。”
那邊尚書夫人已經上了馬車,“筎月,快些,我們還得去看看布料。”
吳筎月問不出,隻得上了馬車,還問她娘,“你說那些東西是不是她買的?”
尚書夫人皺眉,“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萬一那些銀子是鄭家給的,糊弄尚書府才把她弄出去,要是彥銘還與她有來往……”吳筎月越想越覺得要仔細查查。
“人家表兄妹,肯定有來往。”說到這裡,尚書夫人反應過來女兒口中的來往,不是普通的“來往”,眉心蹙起,“我會讓人去查。”
而外城的鄭家院子中,鄭彥銘把冬菇壓在身下,半晌後頹然的趴下。
冬菇喘不過氣,伸手推了推他,“公子,您怎麼了?”
鄭彥銘也想知道他怎麼了,自從那次醉酒後,他就沒衝動了,有時候冬菇刻意在他麵前轉悠,他也沒感覺,甚至還覺得煩躁。
比如這會兒,他想到某種可能,厲聲道,“滾出去!”
冬菇嚇得連滾帶爬,抱著衣衫出了門。
出門後撞上院子裡的婆子,頓時覺得顏麵掃地,她能隨意進出主子的房門,在這些下人中隱隱高出一等,皆是因為她和主子特殊的關係,現如今她這樣被趕出來,可能不用多久就會傳出她失寵的消息。
冬菇到底是沒有被送走,因為楚雲梨走後,林氏氣急,去楚雲梨的屋子裡發瘋砸東西,無意中碰到了床頭的一個花瓶,落在地上摔碎後,裡頭居然掉出一卷銀票來,足有十二萬兩,把那邊連本帶利還完了還有得剩。
鄭彥銘屋子裡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林氏的,不過一會兒她就到了,看著煩躁的兒子,“這是怎麼了?不喜歡冬菇,就把她賣了,剛好吳家那邊要是問起,還能落個好名聲。”
鄭彥銘欲言又止,想跟她說自己的問題,又覺得實在難以啟齒。
見兒子麵色難看,林氏狐疑,“到底怎麼了?”
“我不行了。”鄭彥銘含糊道。
林氏以為自己幻聽,“什麼?”
“娘,我要找大夫。”鄭彥銘認真道,“那天把筎月灌醉算是糊弄住她,但兩個月後可就是新婚之夜,總不能我以後都……”
“灌醉?”林氏疑惑,“什麼意思?”
鄭彥銘看著他娘,“要是沒有先……婚期怎會這麼快?”
林氏愣住,半晌才道,“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這辦法怎麼了?好用就行。”鄭彥銘不以為然,“當初表妹你不是也讓我如此。”
林氏無言,“但人家是尚書府的千金,不是你那個沒腦子的表妹。”
後麵這句話一出,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不再提起,林氏繼續問,“你確定吳姑娘沒有生你的氣?”
鄭彥銘就有些自得,“哭了,我哄好了才送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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