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眼光,姚氏掃一眼負手而立站在人群後的二公子秦啟逸,皺眉道,“既然如此,兩家婚事作罷。這以後,我們兩家也沒必要來往了。”
“不可!”
這卻是三人一起說出的話,定安伯夫妻倆同時喊出,聲音最大的,還是徐胭兒,她看向人群中的秦啟逸,眼淚汪汪,“啟逸,我為你逃婚,弄得現在這樣狼狽,難道你到了現在還不說一句話嗎?”
秦啟逸麵色有些蒼白,站了出來,“胭兒,我早已經與你說清楚,你是我大嫂,往後我對你隻有敬重,沒有彆的心思。”
徐胭兒忍不住哭了出來,搖搖欲墜的哭倒在丫鬟懷中。
於氏皺起眉,“要我說,此事也不全是我伯府的錯,二公子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胭兒年紀小,也被我們寵得天真單純,行事欠妥帖,也容易被人蠱惑。如果沒有人攛掇,她是絕對做不出逃婚這樣大的事的。要是知道了誰包藏禍心攛掇胭兒,我們定安伯府絕不會輕易甘休!”
話裡話外,暗指徐胭兒會這樣都是被秦啟逸蠱惑的。意思國公府這邊也有錯,且她還要追究。
說起來也是,要不然人家姑娘怎麼宗婦不要,非要嫁二公子呢?
姚氏才不理會這些,揚眉讚道,“果然是一對有情人,倒襯得紹兒和我們不解風情拆散人家一對苦命鴛鴦了。。”
秦啟逸忙上前,道,“母親,我沒有與徐姑娘有情。”
姚氏冷笑,“那人家怎麼要死要活非你不嫁?”
秦啟逸啞然,低著頭咬著唇一言不發。
“一個丫頭如何配得上理國公世子?”於氏看向楚雲梨,“你似乎是叫紫蝶,跟我回去,我不追究你出現在花轎上的事。至於這婚事,不隻是滿朝文武,就是宮中的皇後,也親賜了一對玉如意。若是現在作罷,豈不是拂了皇後的好意?”
這話雖然是對著楚雲梨說的,但聲音琅琅,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了。
這門親事雖然沒有皇上下旨賜婚,但皇後賜下玉如意,也代表了皇上的意思,如果婚事不成,對於兩家都不好。
彆的不說,一個治家不嚴是逃不掉的。
好好的婚嫁,換成了一個丫頭都不知道,自家府中的事都料理不清楚,如何敢讓他們辦事?
屋子內外一陣沉默,還是定安伯率先問,“世子如何了?不如問問他的意思?”
頓了頓,又繼續道,“此事要想圓滿解決,這婚事還是得成 ,胭兒還是世子夫人。至於這個丫頭,我送她離開京城,如何?”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楚雲梨身上,都是審視。
楚雲梨自然是不能隨著定安伯離開的,說得好聽是送她離開京城,誰知道是真是假?她可沒忘記,本來的紫蝶就在今夜會被一碗藥下毒,不明不白就做了冤死鬼。
一片沉默中,老太太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紹兒的身子。”
掃了一眼屋子內外,沉聲道,“還有,這丫頭救了紹兒,我們國公府做不出來恩將仇報的事,她,我們要留下,這門婚事還是作罷。欺瞞世人的事,我們國公府不做,錯了就是錯了,哪怕皇上追究,我們也認!”
徐胭兒有些著急,老太太眼神沉沉的看向她,“至於你,你謀害紹兒的事情還沒查清,謀殺朝廷命官,如果我們去了京兆尹告狀,你這條小命能不能留住都是一回事,婚事……”她語氣平淡,“還是彆想了吧。”
“我沒有推他!”徐胭兒忙解釋,“他在林子裡找到了我,我……我想要單獨拒絕他,我們倆就去了鷹嘴崖,他說要帶我回來說清楚,拉我的時候他有些暈眩,我不肯,拿刀威脅他,不小心紮到他,他就倒下去了……”
說的坑坑巴巴,但眾人都聽清楚了。
其實有小將他們證實當時秦紹和徐胭兒單獨相處,所有人都不相信秦紹是被她所害,這也是一開始眾人沒有提這事的原因。
秦紹應該是在婚禮上就中了毒,恰好那是毒發。
於氏和定安伯當然不認,這不是一個姑娘不喜歡未婚夫而動手殺人這麼簡單,真要是罪證確鑿,那兩家可是要結怨的,定安伯忙道,“胭兒從小未學過武藝,且那天她一大早就跑出來了,如何能夠傷到世子,世子的模樣更像是早前就已經中毒,恰巧被胭兒遇上。”
於氏忙讚同,“胭兒自小嬌寵,那是連雞都不敢殺的,如何敢殺人?世子掉下山崖,更像是毒素入心,自己站不住倒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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