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丫鬟 四(2 / 2)

屋子內外一片安靜,姚氏一臉糾結,卻不知如何反駁,就像是他說的,這哪怕是個丫頭,也救了他的命,國公府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而且,如果將錯就錯,事情完全可以圓滿解決。

某被嬌寵長大的姑娘此時麵色很不好看,“她也配!”

秦紹清涼涼的視線掃她一眼,語氣淡然,“我覺得好就行。”

姚氏還要再說,徐文廉飛快反應過來,“就依世子所言,昨日你娶的,就是我伯府嫡女。現如今我們兩家是姻親,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對不對?”

他扯了一把還在發愣的於氏,“至於胭兒不小心傷了你的事情,明日我們會親自送上一份賠禮。那……我們就先告辭!”

說完,一手扯一個,飛快就走了。

秦家幾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然後,打量的視線全部落到了楚雲梨身上。

姚氏不讚同道,“紹兒,你太草率了。”

老太太也上下打量楚雲梨,一時沒說話。

秦紹笑了笑,“娘,反正她已經是伯府嫡女,娶一個聰慧的,比那個好吧?”

這麼一說還真是,但問題是這姑娘她是個丫頭,她出身不好,也沒學過規矩。

規矩這個事吧,乍一看這姑娘,溫婉沉靜,還真不差什麼。但這出身,無論如何也改不了。姚氏還要再說,那邊秦紹頭一歪靠在了離他最近的楚雲梨身上,眼睛禁閉,暈了過去。

楚雲梨忙扶住他。

得,說不成了,還是先找大夫要緊。

把人弄回了紹安院,又請了大夫來過,還是早上的太醫,搖頭道,“不知道那害人的藥方,我也無能為力,隻能壓製。”

姚氏急切問,“那能壓製到幾時?”

老太太也滿臉擔憂。

太醫搖頭,“不好說,可能一兩天,也可能十幾天……”

說完,拎著藥箱走了。

最多也就十幾天。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氣氛凝重,姚氏冷笑道,“我非得查出是誰在作妖。來人,給我滿府搜查,不許漏掉一個院子。”

理國公不讚同,“未必就是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是在哪兒?”老太太麵色不太好,“紹兒在家準備迎親,好幾日大半的時間都在家中打轉,而且他成親那麼多人上前敬酒,肯定就是在府中出的岔子!”她還揚聲吩咐道,“全部搜查一遍,凡是可疑的人和事,統統揪出來。”

母親和媳婦兒都想要搜,理國公無奈,“那我們先出去,讓紹兒好好休息。”

他們說走就走,但是楚雲梨卻沒動,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床上的人哪怕睡著了,也緊緊拉著她的手。

使勁的話倒是能抽出來,但肯定會把床上的人吵醒。

姚氏見了,心裡有些酸,想到兒子若是找不著解藥,也沒幾天日子,乾脆隨他去了。離開前還不忘囑咐道,“你好好看著世子。”

等人都走了,聽著他們出了院子。楚雲梨看了看屋外,喚道,“福來?”

福來飛快溜了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我要的銀針呢?”

福來飛快掏出一個針灸包,“我跑了好多家醫館才買到的,許多大夫都不會使這個。您會?”

楚雲梨讓他點了燭火,伸手要幫秦紹脫衣,想了想道,“你先出去。”

福來有些不放心,楚雲梨皺眉,“我要是想害他,昨天不去救,他早就死了。”

聞言,福來想起她砍荊棘的狠勁和韌勁,要不是小將壓著,那些官兵都不想乾的。忙歉然的笑了笑,“夫人要是有吩咐,再喚我就是。”

等門再次關上,楚雲梨抽出手,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你去哪兒?”

“我不走。”楚雲梨抬手去幫他脫衣,秦紹握住了她的,“夫人,對不住,為夫有心無力,圓房之事,能不能等我痊愈再說?”

楚雲梨本來一臉慎重,聞言忍不住笑了,“還貧嘴,都要死了。”

不由分說就去扯他的衣衫,秦紹做出一副嬌羞模樣,“夫人,你可要輕些,我怕疼。”

楚雲梨驚訝地看著他,要不是確定麵前的人是馮韶安,她還真以為自己認錯,忍不住一笑,扒下了衣衫。

她不知道什麼毒,這個得慢慢試,不過可以逼出一些,最起碼不至於讓他隻拖半個月。

翌日早上,一大早姚氏端著藥到了,太醫開的是普通解毒的藥湯,有些效用,看著他喝下去,姚氏低聲道,“月姨娘去找你爹了,說是啟逸和徐胭兒的事情鬨成這樣,不想誤了人家姑娘,想要上門求親。”

“他們成不成親,和我們沒關係?”秦紹麵色蒼白,隨口道,“昨日府中搜查,結果如何?”

提起這個,姚氏臉上滿是怒氣,“昨天我們搜查到瓷器庫房那的時候,看顧酒杯的婆子已經死了,她屋子中就有一張包過藥粉的紙,給了太醫驗看過後,上頭的藥粉太少,還是查不出……”

說到後來,她氣得眼圈都紅了,滿臉戾氣,“要我說,此事與那混賬脫不開關係。你自小就與徐胭兒定下親事,他偏要橫插一杠子,就是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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