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個狠人,她本來還是姚氏的貼身丫鬟,兩人之前感情不錯。但她趁著理國公酒醉爬了床,那時候姚氏剛有孕,知道這事差點讓人打死她,還是理國公攔了下來,姚氏還氣得差點小產。一個月後,還發現她有了身孕,生下來就是秦啟逸。
楚雲梨如今是世子夫人,不用給她行禮,隻把禮物遞過去,就算完了。
至於其餘理國公的房裡人,沒有孩子,姚氏根本也沒讓她們過來。
這敬茶有些繁瑣,前前後後花了近半個時辰,不過對於楚雲梨的好處顯而易見,這國公府中,再沒有人能小看她,無論以前私底下如何猜測,從今日起,她就是理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不過,底下人對她恭敬,對待秦啟逸也敬重了許多,以前他是二公子,但是以後……可不好說了。
本來秦紹年輕有為,已經在朝中領了差事,世子之位穩妥,但是他如今命不久矣。與之相反的,秦啟逸可是要娶人家定安伯府的嫡女的。
現如今的世子夫人眾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傳言的那樣出身定安伯府,但是秦啟逸娶的那位,可是伯府自小養大的姑娘,做世子夫人,也足夠了。
耽擱這麼半天,秦紹麵色愈發蒼白,姚氏催著兩人回房。
楚雲梨則讓秦紹的人去接手了鋪子,以前的人都讓他們離開。午後的時候,外頭福來進來稟告,說是定安伯府有人來了,想要見她。
來人是一個嬤嬤,恭敬地請她翌日回門去。
她又不是真的伯府姑娘,回什麼門?再說,秦紹這邊她還沒找到解毒的藥方,得慢慢試,救人要緊,哪有空回門?
至於收拾徐胭兒,她一點不著急,以後她還要嫁進來的,到時候住在一個府中,豈不是更加方便?
“世子病著,我走不開。”楚雲梨一臉正色,“等世子痊愈,到時候定會一起上門拜謝。”
嬤嬤聞言,並不滿意她的回答,上前兩步低聲道,“紫蝶,彆忘了你以前的身份。”
喲!
楚雲梨嘴角忍不住勾起,“我就是忘了,又能如何?這裡可不是我要來的。”
嬤嬤麵色難看,福身離開了。
隻要國公府這邊承認她的身份,伯府那邊做什麼都是多餘,扯出她隻是個丫頭這種事,對於伯府的名聲也是個打擊。
壞就壞在,徐胭兒她死活非要嫁秦啟逸。
如果徐胭兒想要嫁秦紹,而秦紹則娶了她身邊的丫頭,那不知情的外人還會以為是她居心叵測動手迷暈了主子自己穿了嫁衣上花轎。
但是徐胭兒她不嫁,跑去嫁了秦紹的弟弟,無論何時把她是一個丫頭的事情爆出來,那怎麼看都是她找丫頭代嫁。
所以,說不說的,楚雲梨絲毫不虛。
接下來的日子挺平靜的,楚雲梨讓福來買了許多藥材回來,每日都在試著解毒,秦紹身上的毒素雖然沒有徹底解開,但一日日卻好了起來。最起碼不會如太醫所說那般隻活半個月。
見狀,姚氏也不再請太醫,她倒不知道是楚雲梨幫著解毒,隻以為是自己兒子尋到了名醫。
她不請太醫,落到彆人眼中,那就是放棄了。
不知何時,理國公世子命不久矣的消息悄悄在京城中傳了開去。
這一日楚雲梨終於找到了解藥,親自熬了給秦紹喝下,正觀察他脈象呢,福來就在門口稟告,“夫人,定安伯夫人來了,想要見你。”
又來了?
這些日子,兩家的婚期都已經定了,就在下個月初十,距離現在不到一個月,她不忙著給徐胭兒備嫁妝,還能有空跑來找她?
這還真不能不見,最起碼外人看來,她還是定安伯的長女。
秦紹要陪她一起,楚雲梨笑著拒絕,“你睡一會兒,我回來再給你把脈。”
正房中,於氏站在牆邊,看著牆上的一幅畫,似乎在發呆。
楚雲梨走近後掃一眼,那幅是百子圖,不是什麼名家所作,但也畫得惟妙惟肖,頗為意趣。
值得一提的是,那畫還是徐胭兒嫁妝中最不起眼的一幅畫,放在裡麵,大概是為了添上一份喜氣的。
聽到動靜,於氏回身,看到她帶著丫鬟站在門口,伸手一指那畫,道,“這畫我記得清楚,當時我不想把這樣普通的畫作放進去,但胭兒實在喜歡,我才答應放入嫁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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