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五,月姨娘也在,她不止自己來,還帶上了姚柔婉。
姚氏知道她是姚家女,但明麵上假作不知,還當她是背叛了自己爬床的丫頭,對她沒什麼好臉色。看到楚雲梨進門,就打發了她們。
婆媳兩人因為孩子,相處比以前更親密了些,姚氏以前不難為她,現在就更加不會了,還囑咐了許多,至於那個往她身上撲的婆子,姚氏直接讓人拖下去打板子,沒多久就招了,是聽了月姨娘院子裡的一個婆子的吩咐。
姚氏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姚柔婉有孕了,他們想要害你,所以,越是往後,你越要小心。”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其實楚雲梨看出來了姚柔婉有孕,方才在園子裡那婆子一動手,她就知道此事與姚柔婉脫不了關係,所以她才會刻意告訴徐胭兒月姨娘的身份,再往後,逸陽院自己都忙不過來,就沒空來理會她了。
在姚氏把身邊的嬤嬤打死之後,姚家那邊再沒能進來過,不止如此,姚氏還將秦紹受傷之事是姚家主使的事告訴了理國公。就在前兩天,姚氏的侄子就出了事,有人狀告他強搶民女,且逼人致死,很快就入了大獄,如果沒意外,應該是斬首或者發配,反正能保住一條命就是運氣。
姚夫人就得一個兒子,兒子被抓之後求助無門,這兩天天天在國公府門口要求見姚氏。剛才楚雲梨進門時,姚氏滿臉不耐煩,應該月姨娘也在幫著求情。
剛剛走到園子裡,就看到月姨娘站在前麵的小道上,看到她過來,頓時綻開了一抹笑來,“世子夫人,我那邊給孩子做了些小衫,算是我的一份心意,還請夫人笑納。”
楚雲梨根本沒靠近她,搖頭道,“方才你還讓人推我,現在又說給我孩子做好了小衫,也不怕白費心思……或許你本來就是打算給姚姨娘腹中的孩子做的?張嘴就說衣衫給我的孩子,要是我孩子真如你所願,那小衫你孫兒還敢用?也不怕犯了忌諱。”
聞言,月姨娘麵色一整,“我沒做過的事情夫人不能亂說,凡事都要拿出證據來。”
“證據當然是有的。”楚雲梨坦然自若,“一會兒母親就會讓人來尋你了。”
話落,從正院的方向跑來了一個婆子,到了月姨娘麵前,福身道,“姨娘,夫人有請。”
月姨娘麵色變幻,楚雲梨閒閒攤手,“看,這不是來了?想要害我,不知道父親知道,還會不會原諒你?”
稍晚一些的時候,楚雲梨就得了消息,月姨娘犯了大錯,被罰去了府中的小佛堂禮佛。
當日夜裡,姚柔婉就找到了紹安院想要見她,楚雲梨自然是不見的。此事被姚氏知道後,勒令她禁足逸陽院養胎,由徐胭兒看顧,無事不得出來。
徐胭兒本來暗搓搓準備弄掉姚柔婉的孩子,現在被逼著照顧她,不止不能動手,還要防著外人對她動手,萬一姚柔婉落胎,她還要落個看護不力的名聲,彆提多慪氣了。
月姨娘被禁足,逸陽院中的人不許出來,再加上秦紹每日大半的時間都親自陪著,府中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一轉眼到了冬日,這日早上,楚雲梨剛一起身,肚子一陣疼痛,痛得她差點兒站立不住,一旁扶著她的秦紹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忙問,“怎麼了?”
楚雲梨捂著肚子,一陣陣絞得整個肚子都疼得不行,“肚子痛,可能是要生了。”
秦紹先是一怔,之後飛快反應過來,“來人,去請穩婆來。”
穩婆是姚氏特意去跟安平公主求的,去年募捐銀子救濟災民那次,安平公主拿到了銀子後,為妨有人中飽私囊,專門成立了一個廉貧署,目的就是為了將救災銀子全部花到災民上,不讓彆有用心的昧了去。廉貧署中,全部都是捐了銀子的各家夫人,姚氏自然也在其中,一來二去的,她就公主熟悉起來,特意問她求了個宮中出來的穩婆,以求萬無一失。
生孩子楚雲梨不是第一回,但每一次都想是最後一回,簡直痛得懷疑人生,從早上到晚上,再到破曉,紹安院中,終於傳來了一陣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生了。
穩婆喜氣洋洋,包了孩子去門口報喜,“母子平安!”
不遠處的逸陽院中,徐胭兒一夜沒睡,聽到這聲啼哭,麵上神情複雜,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這段日子她看了許多大夫,答複都是一樣,“夫人被至寒之物傷了身子,子嗣隻能隨緣。”
隨緣,其實約等於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她看向廂房的眼神驟然狠厲起來,害她不能生,那罪魁禍首也彆想有孩子了。
楚雲梨生完了孩子就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外麵天還沒亮,但她卻感覺自己睡了許久,剛剛一動,邊上就傳來秦紹驚喜的聲音,“你醒了?”
“什麼時辰了?”楚雲梨看著窗外,聲音很細,感覺唇上濕潤,但喉嚨乾得冒煙。
正想要喝水,杯子已經遞到了唇邊,秦紹扶她起身,溫熱的水入口,撫平了燥意,又重新躺了回去。
秦紹放下杯子,再轉過身時,眼睛裡滿是笑意,還夾雜著淚意,聲音也柔,像是怕嚇著了她,“明萱,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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