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弟魔家的丫頭 十三(1 / 2)

人找不到,楚雲梨也沒多問,照舊去把李大夫請了過來。

等她跑一趟回來,胡二有已經不在了。

李大夫再次把了脈後,眉心緊皺,“昨天你們家找了鎮上的大夫是不是?”

治病這種事情,換大夫其實很正常,但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就不太好了。本來胡母還要質問他為何喝下去了這麼多藥一點用都沒有,這會兒也不好問了。

再加上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家中沒有銅板了,這個是要賒賬的。李大夫平時還算是通情達理,凡是有人付不出銀子,隻要不是太窮的人家,都會願意賒賬先給藥,但就一點,當時不給銀子的話,藥費是會漲的。胡母本來還想著,好好說兩句話,明天就去換了銅板回來付藥錢,把那多出來的五文給免了。畢竟,他們一家人可還要買四副藥材的。加起來可又是一副藥了。

胡母麵色有些尷尬,“結果鎮上的大夫還是沒有用,我們吃了藥都沒用。還越來越嚴重了。”

李大夫把脈,似乎在沉思,他也想不明白為何同樣的病情,同樣的藥材,有人痊愈,另外的人就是好不了,按理說,哪怕沒痊愈,也應該有些好轉才是。

他收回手,“早前我也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但如今鎮上的大夫都來看過了,你們還是沒有好轉,那就證明不全是我的問題,應該是你們的病情不同。”他看了看天色,“這樣吧,今日天色不早,我再幫你們開副藥,如果明日還是沒有好轉,你們趁早去請大夫,最好是多換換,興許能好。”

他這種話一出來,胡母嚇得夠嗆,“不是,怎麼就要請彆的大夫了?”說得好像他們幾人無藥可救了一般。

李大夫擺擺手,“你們要幾副?要按我的意思呢,就兩副,你們晚上隨便喝喝,明日找彆的大夫吧。”

胡母啞然,看到他還真就隻配了兩副藥,忙道,“我們家銅板沒有了,過兩天給您藥錢,隻給三十文,好不好?”

李大夫點點頭,拎起藥箱離開了。

胡母本來就蒼白的麵色變成了慘白,更彆提胡大有兩人。就是邊上的張氏麵色也不好看。

其實楚雲梨有些明白李大夫的心思的,他和彆的大夫不一樣的是,他是長期住在村裡的,如果治不好還一直幫著治,最後出了事情是會砸招牌的。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始終不見胡二有父子兩人回來,胡母也由一開始的憤怒轉而變成了擔憂,向來餓得最快的張氏也感覺不到了,頻頻看向門口。

據張氏說的,他們夫妻兩人從張家回來的時候,胡保進還在的,因為她爹要留外孫在那邊吃飯,還特意做了肉,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久還沒回來。

“娘,不用管了,他們父子兩人應該都留在那邊吃飯,我爹說了,保進難得回去一回,他還做了肉給他吃。”張氏看了幾次之後,跑回來笑道,說起吃肉,還隱隱有些得意。

胡母端著碗喝藥,“如果家裡沒事,就是在那邊住下我都不會管,可是保進是偷了我的銅板的,那裡麵可還有三百多文,他一個孩子帶著這麼多銅板,沒回來之前我都是不放心的。”

“娘。”張氏突然叫她一句,壓低聲音道,“怎麼能說是偷呢?傳出去多難聽。”

“還怕傳出去?”胡母瞪她一眼,“都怪你,保進最是聽話不過的孩子,現在都學會偷東西了。他偷我銅板,是不是你教的?”

楚雲梨聽著這話,實在聽不下去,轉身出門了。

眼看著外麵天黑了,還是不見人,胡母急了,“你回去看看去,是不是喝醉了回不來了,記得讓保進把銅板好好的帶回來,這孩子也是,要花錢直接說啊,我還能不給他?”

說著話,聲音都虛弱了許多。

張氏出門,結果兩刻鐘後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娘,他們都不在張家,我一路問路回來,根本找不著人。”

好好的人在村子裡丟了?

胡母著急起來,“會不會是拿著銅板去鎮上了啊?”

那誰知道呢?

“要不要讓村裡人幫著找一找?”張氏急得在屋子裡轉圈圈。

胡母讚同,可惜自家幾個人都不得用,於是,很快村子裡就亮起了火把,包括楚雲梨三姐妹,也被塞了火把出門找人。

出了門,楚雲梨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想起她一直想要給何氏看看,卻一直連麵色都沒有仔細看過,於是拿著火把去了村頭的破廟。

破廟中一片黑暗,不過站在外麵聽得到裡頭有人的說話聲,楚雲梨上前敲門。

裡麵的胡三有夫妻兩人看到是她,都頗為意外,“梨花,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