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開門,何氏又按住,“話說,他有沒有說何時娶你?你重孝在身,有得等了……就怕夜長夢多,畢竟古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認識的人多……啊……”
原來是楚雲梨走到桌上拎起茶壺,對著她的頭澆了下去。
“你有病啊!”何氏大叫。
“有病的人是你。”楚雲梨一把將茶壺狠狠摜在地上,茶壺碎裂,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放在何氏的脖頸上,“他對我有耐心,確實啊,我們之間就是這種關係!”
她一用力,碎片劃破肌膚,鮮血流出,何氏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楚雲梨冷笑一聲,把碎片一丟,“再胡說八道,我殺了你。”在這樣蔽塞的村子裡,有時候流言也能毀了一個姑娘。
地上的何氏控製不住的抖了抖,明顯就是裝死。
古爺一直等到了午後,肚子餓了,頓時不耐煩,抬起鋤頭拆了二房的兩麵牆,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到了晚上,乾活的胡大有和胡三有回來,看到二房的屋子成了那樣,問都沒問。
一直到深意,一家三口才悄摸的回來,進門看到自己的房子,頓時大怒,“全都滾出來!”
根本沒有人理會,胡二有一邊收拾一邊大罵,“房子被打成這樣,你們居然也看著?還兄弟呢,根本靠不住。”
胡三有似笑非笑,大聲道,“二哥,你這份狠勁倒是對著古爺去啊,對著我們發瘋,不過是覺得我們不與你計較而已。”
兄弟兩人正爭執間,古爺又來了,這一回他帶著刀,滿眼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看到這樣的情形,誰敢出去?
胡二有磕頭求饒,張氏帶著胡保進也跪,根本沒用,古爺讓他們拿銀子,喊了三遍之後,古爺再沒了耐心,對著三人揮刀。
胡家院子裡頓時響起了驚恐的尖叫聲,驚破了寧靜的春夜。
拿刀砍人,這可不是小事,胡大有和胡三有都有些著急,任誰都看得出這古爺此時的狀態不對,是有些癲狂的。
胡三有分開籬笆院牆溜了出去,很快喊了村裡人過來,院子裡已經大片大片的血跡。
胡二有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張氏也在不遠處,而胡保進不停地繞圈閃躲,看到大門口那麼多人,飛快往門口跑去,“救命!”
門外的人一擁而上,死死把古爺摁住。
胡二有被砍中了脖頸,當場就沒了性命,張氏還好,隻是砍中了背,沒有傷到要害,隻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胡保進一點都沒受傷,果真是……禍害遺千年。
以前古爺在村裡也追過債,不過大部分人家都湊出來還上了。說白了,真要是成年人去賭,心裡都有數,不會輸得那麼多。
胡保進不同,他下意識覺得無論輸多少,都有人幫忙還。或者說他隱約知道胡母有多少銀子。隻是沒想到後來會分家,而分家之後,大房和三房就算看著他死,也不願拿出銀子替他還債。
如今古爺拎著刀闖進人家開始殺人,這事情太過惡劣,今日是胡家,他是還不知道誰家。萬一家中沒那麼多人,沒人跑出去報信,豈不是全家都會被他殺死?
哪怕村裡人不想與胡家來往,這時候也幫忙把古爺扭送去了鎮長家中。且把此事在鎮上傳的沸沸揚揚。弄得鎮長不得不把人送去縣城法辦。
如古爺這樣的人,不查便罷,真查起來那絕對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而胡家這邊,又辦喪事。
一年不到,辦了三回,還都是喪事,無論他們因為什麼死的,都讓人覺得胡家近來流年不利。
且這一回死的是胡二有,再加上最近春耕,家家都忙,喪事冷清得很,不過,胡大有兄弟兩好歹幫著把人葬了。
真的隻是普通下葬,棺材板薄薄的,法事沒辦,當日死了,翌日就埋進了土。
張氏養傷,因為沒有銀子,隻是不乾活而已,根本沒上藥包紮。
而地裡呢,胡大有沒日沒夜的乾,總算是把地種了,胡三有那邊則請了何家人。二房的地就……張家那邊來人勸說胡保進把地種了,到了秋日好歹有些收成不至於餓肚子,胡保進就一句話:我不會。
其實張家人來勸說,其實是想要幫忙,但沒想到胡保進這樣懶,乾脆也不管了。後來還是張氏爬起來,去了張家一趟把人請來,沒有翻地,就這麼把種子下了,應該能有些收成。
日子還算平靜,胡家人身上有重孝,平時並不出門,就這麼過去了三年。
三年過去,楚雲梨長成了大姑娘,桃花也初見少女的窈窕,分家之後,胡大有並不指使她們乾活,所以,個個肌膚白皙,挺養眼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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