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為妾 十二(1 / 2)

這個丫鬟是會武的,那天秦蘭嬌甩出來的鞭子就是她徒手接的。

楚雲梨一劍出,並不覺得人砍到她,那天秦蘭嬌出手事前也沒打招呼,這丫鬟還是接住了。

一劍劈出,去勢極快,帶起了風聲。

丫鬟連忙避開,劍尖還是掃到了她的胳膊,當時就見了紅。

她後退幾步,捂著胳膊麵色難看無比,“你敢對我動手,我家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

楚雲梨卻不放過她,再次上前,幾招之後,把劍擱在了她脖子上,冷笑道,“你可彆動,我月子沒坐好,手有些抖。”

丫鬟麵色難看,吩咐院子外打理花草此時已經看呆了的人,“勞煩你們去告訴我家夫人一聲。”

楚雲梨無所謂,伸手把人揪住帶著進門,“勞煩你去,找你家主子過來。”

她指的是謝十。

丫鬟麵色微變,“方才奴婢對您不敬,但這點事兒,犯不著打擾公子吧?”

“那你就錯了,他好歹是孩子他爹,你們想要害的可是他兒子。”楚雲梨示意她進門,見她不動,手上用力,她的脖子上立時就冒出了血。丫鬟麵色一白,忙不迭隨著劍再次入了飛雁苑。

“奴婢都給你道歉了,您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楚雲梨冷笑,“你不說清楚那項圈,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家主子來了最好,就是不來,我也是要去找她的!”

謝櫟來得很快,剛好在門口遇上了南舞,他已經聽了謝十說了前因後果,似乎是丫鬟過來說了什麼話之後,這邊不讓她走。

南舞看到他,眼圈一紅,“夫君?”

要是以前,對著這天下第一美人他還有些耐心,現在嘛……謝櫟根本不問,急匆匆進門,看到院子裡拿劍指著丫鬟的楚雲梨,忙上前,“這是怎麼了?”

看到南舞進來,楚雲梨收回劍,“正好,南夫人來了,我有些事情不明白。”

南舞一臉溫柔,“找我什麼事?”

楚雲梨伸手,綠蘭忙上前遞上項圈,“方才你的丫頭說,讓我把項圈給我兒子戴上,要不然就沒湯喝。”

“這東西既然你已經送給我了,那自然就是我的東西,就是拿去賣了,你們也管不著。哪裡有人逼著戴的道理?”她頓了頓,“至於那湯,更是無從說起,你愛送就送,說得好像沒湯我活不下去似的。”

那邊的謝櫟麵色難看起來,掃向南舞的眼神裡滿是冷意。

楚雲梨收了劍,拿起項圈,“我仔細看了看,好像確實有點問題。”她使勁一捏鈴鐺,玉質的鈴鐺破碎,露出來裡麵的一枚黑色的鐵球。

其實早在收到這項圈的當日,她就看出來了這鈴鐺的問題。自然不可能給孩子戴,再說,她本也打算給孩子戴這些貴重的東西。

她白皙的指尖捏著鐵球,突然棲身上前,一把捏住南舞的嘴,把鐵球一塞,再往她脖頸間一點,鐵球瞬間就滑入了她喉間。

丫鬟麵色大變,顧不得質問,忙上前詢問,“夫人,您怎麼樣?”

南舞捂著胸口,眼淚汪汪的看向謝櫟,“哪怕她這麼對我,你也還是看不見嗎?成親這些日子以來,難道一開始我們的恩愛都是假的嗎?”

涕淚橫流的控訴不止沒讓謝櫟對她起憐惜之心,他的臉色反對更冷,“那湯怎麼回事?”

“能有怎麼回事?”南舞有些崩潰,“我不過是看妘夫人並沒有給孩子戴上我給的項圈,就讓丫鬟給她開了個玩笑,本也不是真的,既然她不領我這份情,往後那湯我不送了就是!”

她哭著轉身跑了,臨走前丟下一句,“你們彆後悔!”

楚雲梨翻身擋住她,“話沒說清楚,你跑什麼?什麼叫我們彆後悔?還有,不隻是你們南家會醫術,我也會一點點的,我給你塞的那玩意兒分明有毒,若是我沒猜錯,你這是急著回去解毒吧?”

“乖乖的,到那邊亭子裡坐上半日,今日這事我們就算是了了。”

南舞麵色蒼白,“你要與南越山莊作對?”

“不至於。”楚雲梨態度悠閒,“就像是你說的,不過是玩笑嘛。”

這時,謝櫟出聲,“你過去坐!”

“連你也不信我?”南舞麵色更加蒼白,“我對你如何難道你不知?”

謝櫟哪裡不知?他太知道了好麼?

要不是楚雲梨,現在他說不得還在喝她送的湯呢。

那藥就是那麼神奇,若是絲毫不懷疑的人,隻會覺得無比美味,而且時時刻刻想喝。再說,謝櫟也不相信自己的妾室會給他送毒湯,沒必要啊。要是想殺他,法子太多了,何必先嫁了才對他動手?

隻要她不走,楚雲梨就不著急,抱臂閒閒看戲。

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因為他們還不知道南家那邊到底把這藥用去了哪兒,畢竟問他們買提升內功的藥這種事情,等閒人也不會往外說。

所以,他一時間沒回答,隻道,“孩子安危要緊,多仔細都不過分。”

南舞眼淚流得更凶,“甘草,幫我泡壺藥茶來。”

甘草就是那個被楚雲梨傷了脖子的丫頭,聞言飛快跑了出去,一刻鐘不到已經端著一壺熱茶過來,路過楚雲梨時,她伸腳一絆,甘草不至於摔倒,但茶壺卻落在了地上。

南舞的眼圈周圍已經泛起了黑色,一看就已經中毒了。看到茶壺落地,她閉了閉眼,“你想要怎麼樣?”

楚雲梨看向謝櫟,“你怎麼說?”

謝櫟沉吟,半晌道,“送南夫人回去。禁足!”

“還有,凡是她院子裡的所有藥材,全部搜走。”

楚雲梨冷笑,補充道,“她新種的花草或者藥草通通都拔掉。”

無論南舞願不願意,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看著謝十帶著人押送她離開,楚雲梨提醒道,“那藥材真不能讓她碰了。彆覺得她不會武功,真正善毒的人隨手就能殺人。”

謝櫟麵色慎重了些,“那她自己身上的毒……”

楚雲梨冷笑一聲,“她就是死了也不冤枉。”再說,善毒的人被自己的藥毒死了才是笑話。

上一次南舞被禁足,底下的丫鬟想要采買東西或者送湯都是可以的,禁的隻是她自己。而這一次,彆說丫鬟,就是粗使婆子,那都是出不來的。每日的飯菜都由外麵送進去。

就在她被關的當日,就有不少人溜達到她的院子門口想要見人。見不到就不肯走,甚至還有人找到了謝櫟。

謝櫟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除了暈倒在床上的謝葫,他的三弟四弟都喝了她的湯了,乍然喝不著了,才覺得有問題。

兩人一臉焦急,“大哥,讓她先幫我們解毒吧?”

謝櫟一本正經,“解不了,扛過去自己就好了。”

他說的是實話,但落在兩個弟弟的眼中就是不拿他們的性命當一回事了。

於是,兩人還去找了謝長闌,之後又找了楚雲梨過去。

當初天下第一美人嫁入景陽山莊,不少人扼腕歎息,不過謝櫟算是人中龍鳳,除了連娶二美讓人詬病之外,還真算得上郎才女貌。

最近,外麵有消息傳出,說謝櫟把美人娶進門之後放在一邊,反倒喜歡當初他帶回來的村姑。他喜歡誰眾人管不著,但冷落第一美人就不對,竟然好多人到山莊中為南舞討公道。集結起來,足有兩三百人。裡麵還有幾位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姓的人物。

早在這些人還沒到達山莊,謝長闌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找了楚雲梨兩人過去,“就算她是第一美人,也已經嫁人了。這些人不至於……要我說,他們興許是被南家動了手腳了,非要找南舞解毒。”

“大時候我會找了他們詳談,如果願意花銀子解毒的話,還要麻煩你。”最後這句話,是對著楚雲梨說的。

“如果不願意的呢?”楚雲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