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為妾 十五(1 / 2)

她的話問出口,孫沉尷尬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當然有用,這就是主子的原話。”

“你們家主子是誰呀?”楚雲梨好奇問。

孫沉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明日您去這個地方,主子會在那邊恭候。”

楚雲梨伸手接過,看地名應該是個小院子,她想了想,“我會過去的。”

謝十還沒打聽到了南舞的落腳點,翌日早上,楚雲梨把孩子給他看著,自己去了那上麵的院子,發現真的是個很普通的院子,進門後就看到了孫沉,他滿臉笑容,含笑領著她往裡走。

昨天看孫沉,還以為他是個謀士,今日再看,就跟個管家差不多。

一路到了二進裡麵的正院,在門口孫沉就停住了腳步,伸手一引。

楚雲梨抬步就進,一進門,她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呼吸放緩,進門後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儒雅男人一身繡金線的衣衫,含笑看著她,“孫姑娘,久仰大名,請坐。”

屋子裡除了他們倆,再沒有彆人,楚雲梨的眼神落在了椅子旁的香爐上,此時正嫋嫋冒著煙。這院子無論從哪兒看,平時都是沒有人住的。這個香爐倒是精致,她看著香爐,“聽說……你找我?”

“是。”男人聲音溫和,“早就想見你一麵的,難得你自己到了京城,本王特意告假,早朝都沒去。”

想要表明他對自己的重視?

楚雲梨含笑點點頭,“不知是哪位王爺?”又道,“抱歉,我出身不好,無論是江湖上還是朝堂中我都不太關心。”

那男人對著皇宮的方向拱手,“得父皇賜封號福。”

福王?

楚雲梨起身,微微欠身,“王爺安。”

“不必多禮。”福王看著她重新坐回去,並不怪罪。

楚雲梨看向屏風後,“那裡麵是誰?”

福王笑容微斂,一般人去彆家發現屋中還有彆人,都會裝作不知道,她可倒好,直接就問。

屏風後的人此時出聲了,“你眼力倒是好。”

是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南舞含笑走了出來,眉梢眼角俱是得意。走到福王身邊,嬌柔一福身,“王爺……”

聲音和動作一樣嬌柔。

就是在謝櫟麵前,她也沒這麼溫柔過。楚雲梨雞皮疙瘩起了一層,不著痕跡的拂了一把,“南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南夫人,南舞和福王麵色都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恢複,南舞笑著道,“當日我說,若是那些人的毒是你解的,那你可就得罪了人。好在你聰慧,沒帶著孩子來,要不然,你們母子倆怕是……嗬嗬……”

“這麼說,是福王要找我算賬?”楚雲梨問道,“不是說與我有要事相商嗎?”

“確實有要事相商。”福王瞪了南舞一眼,“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你要是再這樣自作主張,就給我出去。”

南舞不滿,撒嬌道,“我也是大夫,她能治的病我也能治。我不許你身邊再有彆的女人。”

這麼說,是福王想要拉攏她,而南舞不願意?

福王一巴掌甩了過去,“滾!”

南舞本就不會武,這一巴掌把她扇得踉蹌了一下扶著桌子才站穩。站穩之後,還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打我?”

“蠢貨。”福王冷著臉,“你要是再不走,我就送你去北安山莊。”

南家對秦家父子都下手了的,南舞的臉刹那間變成了慘白,“你舍得?”

對上福王冷冽的眼神,她瞬間規矩起來,自己站直了身子就要往外走。

楚雲梨終於開口,“其實南夫人不用離開。”

兩人都看了過來,她笑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好了,我兒子還在客棧,回去晚了他該要哭了。”

“我也聽明白了兩位的意思,王爺想要招攬我,而南夫人不願意,其實你們不用爭。我隻想帶好兒子,並沒有為誰效命的想法。”

邊上地南舞麵色一喜,因為她知道,這樣直白的拒絕肯定會得罪這個男人。

福王上下打量她,“這恐怕由不得你。不就是養兒子嗎?本王替你養,要是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連你一起……”未儘之意,很明顯了。

南舞滿是妒忌,恨恨瞪了一眼楚雲梨。

楚雲梨心下了悟,怎麼看南舞喜歡的都不是謝櫟,畢竟他連娶二美,也不見南舞生氣。她喜歡的,大概是麵前的福王。

“多謝王爺美意。”楚雲梨拒絕,“您沒看邊上南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殺了我麼?”

福王來了興致,隨口道,“我送她走就是。”

南舞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是天下第一美人!當初你說過這個世上你最喜歡的人是我。”

“不過如此。”福王嗤笑一聲,“再美的女人不長腦子,也隻是一副皮囊而已。”

他站起身,走到靠在椅子上的楚雲梨麵前,彎腰將她圈在椅子中,“謝櫟的女人,果然頗有一番滋味。”說著,唇就落了下來,“要是你不答應,後果……興許你們母子活不過今日……”

陌生的男子氣息撲麵,楚雲梨指間早就準備好的銀子往他腰間和背上連紮幾針,福王癱倒在地,“怎麼可能?”

楚雲梨起身,“我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對吧?”

她笑吟吟拿著銀針,又紮了幾針,道,“你自己不也說南夫人是蠢貨,她配的藥怎麼可能毒得到我?”

福王掙紮半晌,發現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能動。大冷的天,額頭上滲出冷汗來,“有事情都好商量,你想要什麼……”

楚雲梨撚了撚針,又一枚枚收回,站起身拍拍手,“當初南夫人跟我說,我得罪了幕後的人……其實今日見到您,我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就是個靠著身份權勢和銀錢的紈絝而已。

也隻有這種人才會想到用藥物控製江湖人為自己所用,這麼一想,似乎又挺正常。

她看向邊上愣住的南舞,抬步朝她走去,問,“那香爐中的藥是你配的?”

南舞往後退,“是又怎麼樣?我也想不到他會用到你身上……你想做什麼?我就算不是景陽山莊的人,也還是南越山莊的姑娘,福王最喜歡的女人。”

“有些事情我不明白。”楚雲梨微微偏頭,疑惑問道,“謝櫟難道不比他好?你怎麼想的?”

南舞往後退,一臉的戒備,“他冷冰冰的,對誰都一樣,我可是第一美人,在他眼中居然和你們這些庸脂俗粉也沒區彆,甚至為了你冷落我,他這是羞辱我!”

羞辱?

看來長相真的很能給女人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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