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楚雲梨又起了個大早去買菜,走到偏僻的東街轉角處時,麵前出現了三個人。
三人臉上的一臉興奮,躍躍欲試,“嫂子,哥兒幾個最近缺酒錢……”
楚雲梨也挺高興,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昨天想要揍幾人,不過那時候人多,早前招喜言之鑿鑿說她把張全富打成重傷,眾人沒信。所以,當著人前,她是不好暴露自己的身手的。本來還想找機會,沒想到他們自己倒湊上門來了。
簡直就是迫不及待找揍啊!
她左右看了看,這會兒天蒙蒙亮,街上基本沒有行人,一邊看,已經在捏手了……
三個混混呈合圍之勢,離她越來越近,“彆看了,我們都查看過了,這周圍一裡路之內都沒有人。”
楚雲梨眼睛一亮,“那我就放心了。”話音未落,抬腳就踢了過去。
當初他們把柳玉娘打了個半死,對著他們,楚雲梨一點沒留手,幾乎是被她踢上一腳,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幾息,三人就都倒在了地上,見她眼神掃過,立刻裝死。對著躺在地上幾人再補上兩腳,踢得他們嗷嗷叫。楚雲梨從重新拎起籃子,雙腳收回做溫婉狀,“幾位,彆怪我沒警告你們,沒有下次!”
三人忙不迭答應,楚雲梨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回身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很會威脅人?再警告你們一句,不許對我女兒動手,要不然,殺了你們!”
三人本來準備勉力起身,聽到她這陰森森的語氣,忍不住都抖了抖。心裡再生不起招惹她的想法,好家夥,都沒看清她怎麼抬腿的就被踢了,力道還重,比牛的力氣還大,明明踢的是肚子,感覺腿都沒力氣。
“你們倒是可以多去找那人,畢竟……罪魁禍首是她嘛!”再次留下一句話,楚雲梨挎著籃子去了西街。
現在她去買肉,興許是知道她日子好過,李大虎從來沒送她肉了,甚至不和她打招呼。等她買完肉菜回家的時候,那地方已經不見人影了。
秋日裡天氣漸漸的轉涼,早上起來得穿襖了。母女兩人的襖都是今年新做的,很是暖和。
李香香這姑娘挺勤快的,這麼冷的天還爬起來做飯,吃飯的時候,她看了看天色,道,“娘,今年收成不好,這天……該不會和去年那般冷吧?”
要和去年一樣,明年的收成還不好。這一年收成不好還能扛住,多來幾回,真要餓肚子了。
“這誰知道呢?多備柴火肯定沒錯。”記憶中今年確實特彆冷,但比去年是要好些的。
於是,母女兩人又多了一樣需要添置且不嫌棄多的東西,就是柴火。
鎮上的人,除非特彆困難的才自己去砍柴,基本上都花了幾文錢買,但是最近,柴火也漲價了。
偏差不大的話,楚雲梨是不在意的,但是李香香就不,她習慣了精打細算,一問柴火要五文,頓時皺眉,“昨天還三文呢。小哥,你看我年紀小故意蒙我。”
挑著柴火的確實是個小哥,一本正經道,“這天氣越冷,砍柴越辛苦,柴火自然要貴些。而且我這柴火根根分明,沒有爛的,都是上好的柏木,柏木知道嗎?你們女子用的話最好了,燒起來是香的。”
他說得確實沒錯,但這麼能言善辯的樵夫也是不多見的。
楚雲梨拉了還要與他辯論的李香香,“走吧,不賣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急用,明天早點,一樣是三文。”
見倆人要走,那年輕的樵夫急了,“四文,這總可以了吧。”
李香香回頭,“三文,多一個子都沒有。”
他一咬牙,“賣了,我回去還有事。”
然後,他幫著母女倆送柴火,走了一會兒後聽說是東街,比起西街遠了不少,忍不住歎道,“掙錢真難啊!”
聽了這話,李香香忍不住笑了,“你一砍柴的,柴火本來就這價錢,總不能一擔子柴火賣出一百兩銀子去吧?那誰還買啊,都去砍柴賣了。”
那小哥就不說話了,柴火挑到了門口,他解下扁擔,“我不是砍柴的,我想要做生意,隻是沒有本錢,這才砍柴的。”
這話出來,楚雲梨也覺得好笑,忍不住道,“就砍柴,得攢多久才能開張?”
那人接過李香香給的銅板,收進袖中,“不管多難,總好過一直等吧?”
看著他扛著扁擔走遠,李香香突然道,“往後你要是白天願意砍,可以給我們送過來。”
那人回頭,笑道,“謝謝姑娘。”
楚雲梨沒多在意,本來家裡麵柴火多備點好,買誰的都一樣。
轉眼天氣越來越冷,西街擺攤的眾人時辰越來越短,本來嘛,過午之後,基本上就沒人了。
這日午後,門被敲響,李香香去開的,看到門外的人,頗為意外,“爹?”
“你怎麼來了?”
李大虎眼睛紅紅的,滿臉歉疚,“你娘呢?我有話要對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三點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