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兩人恍然想起,昨晚上陳混子確實身上滾燙,不過都喝多了沒當回事。
鬨了半天,自己醉死的。
這三人平時在鎮上名聲不好,也確實討人厭,大冷的天,又要過年了,鎮長也暗暗鬆口氣,擺擺手道,“讓陳家把人領回去,早些入土為安吧。”
陳家那邊,到現在還沒有來,爹娘都不認陳混子了的,倒是剩下的兩人仗義,把人帶走了,打算去棺材鋪要一副薄棺把人葬了。
死人被帶走,鎮長也走了,好多人看了半早上的熱鬨,這會兒還沒買菜。於是,幾息人就散得差不多了,不過,走前都看了看田氏,低聲議論,不少人搖頭。
圍觀的人多,卻是沒有人願意和田氏說話,就是隔壁向來與她要好的小田氏,也假裝沒看見她,直接就走了。
太惡毒了!
這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田氏聽到了許多。一時間,隻站在原地發怔。
田大嫂這時候上前,對著呆怔的田氏冷聲道,“為了你兩個外甥女,往後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吧。這也是娘答應了的。”
最後一句,徹底讓田氏的心沉到了穀底。
眾人不止覺得田氏惡毒,也覺得楚雲梨可憐,不過如今人家日子過得好,也不需要她們的可憐。
一般人都是這樣,看到平時過得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乍然富貴,雖然會打招呼,但心裡難免泛酸。
楚雲梨不理會眾人糾結的目光,拎著菜籃子回家,和杜佑剛好同路,這小夥子有一把力氣,挑著滿滿一擔菜走得飛快,還不忘和她打招呼,“柳姨。”
“生意不錯嘛。”楚雲梨讚了一句,頗為滿意。杜佑掙的銀子,有一半可是李香香的。
“是。”杜佑有些羞澀,“要不是你們,我也沒這麼順利。開張之後一直挺忙,我想謝謝您,一直沒好意思上門。”
他放下擔子,正經了些,“我想要請你們吃飯,以表謝意。”
楚雲梨揚眉,“不用了吧?”
“要的。”他拍拍擔子,“就是順手的事,你們彆嫌棄才好。”
對著上進的年輕人,楚雲梨總會多幾分寬容,笑道,“不嫌棄。”
杜佑眼睛一亮,“那初一那日,我在酒樓等著你們上門?”
楚雲梨應了,一路輕鬆的回了家,但西街那邊,眾人卻三三兩兩站到一起議論。
說人命案子的少,畢竟死於意外嘛。大部分人都覺得田氏這個人太狠,李大虎太冤,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被她看上。
吳家那邊,直接不讓李家人進門,就是給雞蛋,人家也不要,反正就是不願意和他們家來往了。好在孩子已經七個月,可以喂些糊糊,隻是不好帶而已。
今年還是母女倆一起過年,不覺得孤單,隻覺得溫馨。
初一那天,母女兩人去了杜家食肆,杜佑的手藝確實不錯,也是問了才知道,原來他爹娘當初也是鎮上擺攤子賣吃食的,隻是後來他爹病了,攤子收了,沒多久,兩人都沒了。
說起這些,他似乎挺傷感,抹了一把臉,再次端起酒杯謝過兩人。
一頓飯從午後吃到了天擦黑,雖然離得近,杜佑還送了她們回家。
翌日早上,楚雲梨又去買菜,還是集市上就聽說,張老二死了。
昨晚上死的,就在院子裡。據說是夜裡起來上茅房,喝多了醉暈在地,睡了一夜冷死的。
張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非說是被兒媳婦殺的,哭著去找了鎮長。
鎮上的人聽說後,頓覺不吉利。
死人每年都有,好多老人就在年關的時候沒了的。但最近死的這兩個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屬於凶死的,好多人暗地裡都說,是陳混子回來把張老二帶走了。
再不吉利,眾人還是喜歡看熱鬨,看著張母揪著兒媳婦往鎮長家去,好多人都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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