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都是擔憂之意。
楚雲梨含笑道謝,“進屋吧,外麵怎麼好說話?”
“不了。”何肯拒絕,“隻是路過來看看,沒什麼話講,天色已晚,我這就要回去了。”
說完,不待婆媳兩人說話,自顧自已經飛快離開了。
月色下,站得近的楚雲梨一眼就看到了何氏眼中的愁緒,進門的時候還無意識的歎了口氣。
“你大哥找你什麼事?”對於何氏,楚雲梨還是關心的,她來了這裡兩年多,何氏除了經常跑回何家那邊,還有些小心思之外,並沒有太大的錯處,有進寶在,若非必要,還是不要換人的好。
當然了,把周小草說給孫富遠的事有些太過分,但她應該不知道周小草有孕的事。
“沒……沒什麼!”何氏回神,勉強笑道,“娘,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家中飯菜都吃完了,要不,我現給你做?”
她話落,兩人已經進了院子,剛好碰上繡兒收拾碗筷,看見楚雲梨,忙道,“娘回來了,我們這邊還有些飯菜,不如您來吃一些,省得再做。”
楚雲梨點點頭,進門後發現桌上也就半個饅頭,繡兒忙道,“娘先去洗漱,我那邊菜洗好了的,很快就好。”
這妯娌兩人之間論起做人,繡兒就要周全得多。無論她心裡怎麼想,至少麵上做得足。
又是兩天過去,外頭天還蒙蒙亮,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楚雲梨覺淺,聽到動靜後立時起身,一打開院子門,順著門就倒進來一個人,借著天光一看,竟然周小草。
哪怕天色昏暗,也看得到她身下一大片暗色,很明顯是血跡。
楚雲梨微微皺起眉,前麵她發現周小草有孕,孫富遠成親那日何家全家人都到了,送客的時候她找了個機會特意問及她的身子,還問了需不需要幫忙,當時周小草一口就回絕了。
人家不需要幫忙,楚雲梨雖然喜歡攢善值,但卻也不是上趕著的那種人,有時候不需要的幫忙的人你湊上去,那不是幫忙,而是添亂!
微一愣神,倒進門仰躺在地上的周小草已經緊緊拽住了她的衣擺,“大娘,求你幫我……幫幫我……我不想死……”
語氣斷斷續續,滿是哭音。
楚雲梨彎腰把人扶起,直接帶進了屋中,路上順手就把了脈,把人放在椅子上後,道,“你這樣得去看大夫,我去給你找牛車。”
話音剛落,手就被周小草一把狠狠抓住,“大娘,不能……”
楚雲梨揚眉,“你這樣很危險,不怕死嗎?”
周小草微微搖頭,燭火下她麵色慘白一片,就連唇上也毫無血色。
楚雲梨轉身出門,去了晾曬藥材的屋子,拿了幾樣,又回房去拿了幾樣放在一起去了廚房熬,湯藥熬好,天色已經大亮了,端著熬好的藥進門,遞到她唇邊,“我隨便拿了幾樣熬的,不怕死就喝吧。”
周小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藥,就著她的手喝了,昏睡了過去。
等到楚雲梨出門,那邊的何氏和繡兒都已經起身了,看到鍋中黑漆漆的湯藥,都有些緊張,看到楚雲梨手中的藥碗,“娘,您病了嗎?”
彆看這邊家家戶戶采藥,那藥材賣出去和大夫配了再拿回來,完全兩樣的價錢。誰家要是癱上個病人,真的是拖累。
尤其楚雲梨是長輩,還是獨自拉拔了兩個兒子長大的,真要是病了,就是砸鍋賣鐵,兄弟兩人都得治,還不能有怨言。
“沒有。”楚雲沒有多說的意思,囑咐道,“把藥收了做飯吧。”
等周小草醒來,已經是午後了,陽光透過窗紙灑在身上,似乎昨夜那種絕望的痛都不存在了一般。
小腹還有些處墜墜的隱痛,她微微苦笑。
“感覺怎麼樣?”熟悉的女子聲音想起,是成年女子獨有的沉穩,聽在耳中格外安心。
周小草抬眼就看到了楚雲梨,“大娘,多謝你。”
楚雲梨擺擺手,“那些藥我胡亂配的,聽說止血有奇效,你這樣,最好還是去看看大夫。”
“看大夫?”周小草苦笑,“我還未嫁,現在這副模樣去看大夫,隻怕也彆想嫁人了。”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我現在……也沒好到哪兒去,外人不知道,但是何家人,還有周圍親近些的鄰居,大概都看出來了。”
楚雲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總歸與何家脫不開關係,隻安慰道,“嫁人了就好了。”
聞言,周小草笑容愈發苦澀,“以前我也這麼想,但是命不由人……”她想到什麼,突然道,“大娘,何肯他心思不好,你要多防備他!”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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