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身子一輕,耳邊似乎還有小花撕心裂肺的哭聲,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帳幔,側首,果然就看到一身補丁衣衫看起來有些蒼老的杜杏花含笑漸漸地散去。
打開玉訣,杜杏花的怨氣:500
孫富遠的怨氣:500
孫富來的怨氣:500
善值:92650+2500
這一次的善值少了,不過楚雲梨去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醫館並沒有開多久。再說,她平時得在村裡守著兩兄弟,良村離縣城太遠,不太照顧得到醫館,這樣很正常。
要想賺善值,還得身份高貴,手頭有閒錢!
這些善值她不打算用,其實這麼多次下來,她心裡已經有了感覺,隻要攢到一定程度,就能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起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很快又躺了回去。
身子一沉,楚雲梨眨眨眼,發現自己正站在堂中,入眼一片堂皇富麗,垂眸就看到自己身上華麗的衣衫,還察覺到頭上的珠翠,心弦微微一鬆。
這邊剛一鬆,就聽到一個威嚴的年長的女子聲音,“穀語,你都進門三年了,自己不生也罷了,怎麼還能攔著彆人不讓生?這就是你柳家的教養?”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
楚雲梨聽在耳中,一片耳鳴聲中,還覺得安慰,隻是責罵而已,又不是挨打!
還有,這女人雖然怒極,用詞還算客氣,並沒有破口大罵。果然是大家族中的做派。
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乖乖聽訓的意思,當下扶著頭,身子一歪,果然,立刻就有婆子過來扶著她,“夫人,您怎麼樣?”
楚雲梨順勢靠在她身上,閉上了眼睛。
記憶散開,還是那些熟悉的不甘怨恨,衝擊得楚雲梨有些頭暈,她伸手扶住,好半晌才緩了過來。
她扶著頭,眉心微皺,上首的四十多歲滿身富貴的夫人並不高興,不過看到她麵色愈發蒼白,麵色緩和了些,“要是實在不願,便……”
楚雲梨睜開眼睛,先看了一眼說話的夫人,又看了看她邊上兩個跪在地上身段玲瓏容貌秀麗的美人,道,“母親訓斥得對,以前是我想茬了,到底還是溫家子嗣要緊,這兩個丫頭……還是我帶回去吧。”
溫夫人馮氏有些驚訝,心下雖然疑惑向來一口回絕的兒媳婦為何今日改了口,繃緊的嘴角已經勾了起來,“那就好。我話放在這裡,無論誰生下孩子,都得換你一聲母親,誰也越不過你去!”
楚雲梨看向兩個丫頭,“多謝母親。”
又說了幾句,她起身告辭,扶著婆子的手出了正院,往邊上隻比正院偏一點點的院子走去。
院子裡姹紫嫣紅,正是風光正好時,楚雲梨麵無表情,心下沉吟。
廉國建國不過二十年,前朝皇帝荒淫無度,奢靡成性,恰逢天災,百姓苦不堪言,便有有誌之士揭竿而起,曆時十年,終於打進了京城,建了廉國。
廉國國主之所以能一呼百應,隻因為他夠義氣,登基之後,很是分封了一批有功之臣,爵位跟批發似的。
有人暗地裡戲言:京城中酒樓中隨便扔下一把瓜子皮,砸中十個人,至少有三成出自侯爵府。
原身柳穀語,出身定國侯府,嫁到安國侯府做了大夫人,兩家還算門當戶對,早在以前還未封爵之時,兩家之間還是親戚,按道理說,夫妻之間哪怕相敬如賓,也不至於就要請她來的地步。
成親之後,兩人夫妻恩愛,滿京城都是安國侯世子和其夫人伉儷情深的傳說,卻也隻是傳說而已。
事實上,安國侯世子溫如煦公務繁忙,一個月能有十日回府休息都算是回來得勤快的。有時候回來晚了,他自己就住在書房,根本不回正房,這樣的情形下,兩人能有孩子,就跟撞大運差不多。
如今柳穀語已經進府三年,肚子一直沒消息,就在方才,她又一次拒絕了婆婆的給的丫鬟,以致婆婆發火。要不是楚雲梨來了,還接下這兩個丫頭,溫夫人馮氏至少還要再罵上一個時辰。
婆婆在訓斥,身為兒媳婦是不能坐的。一個時辰罵完,馮氏罵得口乾舌燥,直接不耐煩讓她趕緊走。
柳穀語也想要趕緊離開,但站得太久,腿都麻木了,出門的時候絆了一跤,直接就摔腫了腿。
經過此事,馮氏不好再提丫頭的事,柳穀語以腿傷,再次換得短暫得安寧。
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