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眼神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剛才你們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溫如煦麵色如此常,沒有絲毫心虛,“我找李姑娘說些事情而已。”
楚雲梨並沒有輕易放過,“我可看到你們拉手了。”
溫如煦解釋,“說到激動處,我不是故意的。”
他解釋也隻是順口,並沒有上心,似乎不在意她看到這情形之後的反應。一轉眼,看到楚雲梨身後兩個低眉順眼的姑娘,看那打扮,也不像是丫鬟,薄紗微露,隱隱可見白皙的肌膚,半遮半掩,很是撩人。
“她們是誰?”溫如煦質問,“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府中帶?”
楚雲梨回身看了看兩人,此時夜幕降臨,兩個姑娘穿得太少,雖然不至於冷,但也讓人憐惜,“這是母親的吩咐,你以為我就願意把這些女人帶到你麵前嗎?”
溫如煦啞然,抬步就走,“我去跟娘說。”
他早該去找馮氏就子嗣的問題好好聊聊的,指著柳穀語算怎麼回事?
她一個人又生不出!
“把她們帶去書房。”楚雲梨吩咐丫鬟,“再幫我備水,我要沐浴。”
說完就走,並沒有想要與李萃茶說話的意思。
回去沐浴完了後,正打算找本書看,就見貼身丫鬟悄摸進門,“夫人,情兒在書房發現了些事,悄悄過來請您去看。”
楚雲梨心下並不意外,不過還是做出驚訝的樣子去了書房,她可不想再和溫如煦裝什麼恩愛夫妻了,早就想撕破臉了。
書房分內外間,丫鬟帶著她直接繞去了內間,這邊平時是溫如煦的臥室。
情兒是當初馮氏給過來的丫頭,楚雲梨答應得爽快,馮氏就把賣身契也給了她的,所以,這倆丫頭,不敢不聽她的話。
情兒帶著她直接到了床前,伸手去摸床沿底下,床的對麵就往兩邊分開,出現一個暗室,“這個是奴婢今日打掃時發現的,這畫像上的女子,很像是李姑娘。”
其實算不上暗室,隻是多做了一麵牆,擋住了牆上掛著的畫像。
整整一麵牆都是大大小小的畫像,有女子含笑拈花,頷首帶笑,低頭繡花,還有張伸手撫貓的,畫中女子神態自然,畫工精湛,一顰一笑如真人就在眼前。
最大的那張足有真人大小,正對著床鋪,是一張女子春睡圖,身段玲瓏,畫中女子眼瞼微垂,唇邊帶一抹溫柔的笑意。
楚雲梨看向情兒,“還有誰看見了?”
“隻有奴婢。”情兒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告訴彆人。”
楚雲梨看著畫像,問,“你想要什麼?”
“奴婢……奴婢想回家,”情兒抬起頭,“奴婢的家鄉在千裡之外的宏城,隻要夫人放了奴婢回去,這些事情奴婢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楚雲梨似笑非笑,“你倒不怕我滅口。”
情兒磕頭,“夫人心善,奴婢這話不是故意說,是真覺得夫人是好人。世子……配不上夫人。”
這話楚雲梨聽了舒服,點頭道,“我會讓人護送你回去。”
送去了宏城,她一個小丫頭要是想再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情兒退了出去,楚雲梨靠坐在床頭,欣賞溫如煦的畫技。
外麵天色暗了下來,屋中亮起了燭火,溫如煦從主院那邊回來,一眼就看到書房中亮著,頓時皺眉。
進門後直奔裡間,看到床頭上的楚雲梨時,心下有些不耐,待看清她神情時,頓生不好的預感。
再順著她視線看到牆上的畫時,麵色冷沉起來,“你們都出去!”
主要是吩咐的是門口他的隨從。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門口,好半晌,屋子裡都安靜無比。
楚雲梨看著他,“你就不解釋一二?我姐姐可是宮妃,你這牆上的畫,可以讓我們兩家都屍骨無存。我是不是應該讓你爹娘來看看?”
溫如煦眼神沉沉的看著她,“你何時發現的?”
“剛才呀!”楚雲梨一本正經,“要是早發現,你以為我忍得住?安國侯世子夫妻恩愛,世子為了夫人連丫鬟都不碰,哪怕其夫人三年未孕,他也不離不棄……你聽著這些話,不覺得臉紅嗎?你也好意思領了這情深似海的名聲?”
“是我對不住你。”溫如煦歎息一聲,“但是此事不宜漏出去,你就是和離了,也還是會牽連定國侯府。”
是啊,柳瑗出身定國侯府來著!
要是皇上知道了,安國侯府固然討不了好,就是柳穀語和離歸家,和這邊撕擼開了,但因為柳瑗,定國侯府也難免被遷怒。
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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