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陳回昱打斷他,“沒有的事。”
兩人走遠,沒多久外頭又有人敲門,楚雲梨打開,這一回是朱明秀。
她自顧自擠進門,讚道,“芋姍,你好厲害呀!對著他們居然可以不臉紅,好像你從來沒有喜歡過陳公子似的,把我都騙過去了。”
楚雲梨:“……”確實沒有喜歡過啊!
她喋喋不休,楚雲梨抽了個空問,“你有什麼事嗎?”
朱明秀一怔,“芋姍,你變了好多,以前我們倆是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麼心事都會先告訴我的,雖然我哥哥就娶了彆人做嫂嫂,但不影響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啊,你對我這樣冷淡……我好難受。”
楚雲梨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難受,反正她自己是不喜歡和這樣的小姑娘做朋友的。當下道,“我娘病著,我得照顧她,還得做飯操持家裡家外,沒有那麼多空閒,至於和你的感情,你當初問人家拿謝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倆的感情?”
朱明秀的臉頓時羞得通紅,“那是他們非要給我的。”
楚雲梨話接得飛快,“那你也應該告訴我一聲!”
話落,院子裡一陣沉默。
沉默裡朱明秀愈發囧迫,捏著衣角不吭聲。說到底,她也是個才十五歲的小姑娘而已,家中貧困,管不住手也正常。
楚雲梨沒想追究她,卻也沒打算再和她來往,憑著她的心境,和這樣的小姑娘也做不了朋友。歎息一聲,道,“就這樣吧,我還要做飯!”
夜裡,楚雲梨睡得正熟,突然聽到窗戶有動靜,她身子沒動,睜開眼睛看著窗戶邊,見有人摸索半天,撥開了窗戶的栓子,她深呼吸兩下,等了近兩年,總算等來了這些人動手,她怕自己忍不住撲過去!
窗戶被打開,一個黑衣人跳了進來,手中拿著的刀在黑夜裡隻剩下一個長條暗影。見那人輕手輕腳走到床前,揮刀就要砍下來時,楚雲梨翻身滾下床,手中匕首對著他腹部狠狠紮了上去,那人一驚,揮刀再砍,楚雲梨劈手奪刀,兩個動作後,大刀已經放在了來人的脖頸間。
楚雲梨一隻手點燃了桌旁的火折子,伸手就去扯他蒙臉的黑布。
將要抓到時,那人側臉,想要避開麵前的刀。
楚雲梨再不客氣,對著他的肩背一刀揮下,燭火下帶出血光飛濺,那人悶哼一聲,趴在了地上。
楚雲梨一腳踩上他的背,彎腰扯下他臉上的布,發現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臉上還有一道疤。仔細回想一番,記憶中確實沒有這個人,沉聲問,“你是誰?誰讓你來殺我的?”
那人也硬氣,頭一偏,“既然失了手,算我倒黴,要殺要剮,隨你便!”
這副利落的勁頭,不像是豢養的護衛,倒像是外頭的殺手。楚雲梨揚眉,“有人花銀子請你要我的命?”
那人偏頭不說話,當是默認。
最不喜歡遇上這樣的硬茬子,楚雲梨想了想,“彆人花了多少酬金請你,我的命值多少銀子,我總能知道吧?”
那人還是一言不發,楚雲梨搖搖頭,“既然你接生意,那我不計較你殺我的事,花二百兩請你把我仇人殺了,如何?”
好半晌,那人才道,“生意一單單接。既然我沒成功,就還有下一次,你要是放了我,他日你落到我手中時,我絕不會手軟。”
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帶上了肅殺之意。
聽得出來,他的話是真的,哪怕楚雲梨放了他,他也真會再次刺殺,且不會手軟。
楚雲梨的麵色也嚴肅起來,大刀利落的一旋,帶出一抹血光,地上的人徹底不動彈了。
看著屋子裡一片狼藉,楚雲梨歎口氣。
得,今晚上彆想睡了!
哪怕經曆過這麼多事,私心裡她真不想殺人,也實在不喜歡處理屍體。
哪怕晚上沒睡,楚雲梨早上的時候精神還不錯,隔壁的秦氏不知道家中發生的事,吃早飯時還在與她鬨彆扭,又指著角落中的壇子。
楚雲梨看著那壇子,意味不明道,“你兒子興許已經找來了。”
想要殺她的人,與她親娘絕對脫不開關係,就是不知道是侯府呢,還是與侯府有牽扯的人。
早飯吃完,還在收拾碗筷,外頭又有人敲門。楚雲梨打開,看到門口的張筠時,頗為意外,“張公子有事?”
嘴上問著,察覺到他隱晦的打量目光時,楚雲梨心裡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這些讀書人最是要麵子,那天她可真是一點沒客氣,正常情形下,她如此“不識抬舉”,張筠和陳回昱兩人應該再不會上門才對。
張筠笑容溫和,“聽說代姑娘平時在周圍山中轉悠得多,我想去采風,想要請你幫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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