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半天,因為沒人幫她請大夫,丫鬟已經麵色青白,翻著白眼,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拉肚子也能要人命?
這也太嚇人了,田母臉色愈發慎重,“此事還得你爹回來說……”她暗示性的掃了一眼盧氏,“畢竟,他沒進田家門之前,已經算是半個田家人。”
這意思很明白,田母身為舅母,哪怕盧氏做下錯事,想要處置她也得看田父的麵子,那可是親舅舅,她夾在中間其實很難為。
田父回來得很快,酒樓那邊並不需要他親力親為,看到前院滿院子的人,疑惑問,“這是怎麼了?”
田母上前,飛快把事情說了,田父的眉頭緊緊皺起,看向盧氏,“你想做什麼?想殺了大房幾個孩子?”
盧氏忙搖頭,“我沒有。今日從頭到尾我都是懵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幾乎就是明擺著說此事是楚雲梨陷害了。
田母自己問了一遍,明白今日之事就是盧氏想要對大房孩子動手,但卻被大媳婦洞察,還抓住了把柄不肯鬆手。
無論大媳婦如何得理不饒人,總歸是盧氏先出手的。這在家就能下這樣要人命的藥,田母是很生氣的,這藥要是對著她來……想到這些,田母隻覺得後背發冷,這會兒又聽見盧氏的狡辯,當即大怒,“此事是我親自審的,難道你還想說我偏袒大房?”
盧氏低著頭,“嫂嫂會賺銀子,反正她說什麼都是對的。”不然不硬的頂了回來。
這是說田母因為大兒媳婦會賺銀子,所以才幫著她欺負二房。
田母氣了個倒仰,顫抖著手指,“我親自審問的,那湯就是她身邊的丫頭讓人煮了,要說和她沒關係,我不信。”
田父見老妻氣成這樣,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放心,有我呢。”
他又審問了一遍,底下跪著的人已經被問得麻木了,又招了一遍。
田父也麵色慎重,打量著盧氏,看得她心虛的低下頭去,道,“你想害了大房幾個孩子,然後得酒樓?興許還有那兩間醫館?”
盧氏忙跪下,“舅舅,我不敢的。再說最近我有孕,精神不濟,沒心思做這些壞事。我是您養大的,外人不知我的性格,您是知道的呀!總不能因為他們的幾句挑撥和這些丫鬟汙蔑,您就真覺得我是壞人了。”
故意提身孕,分明就是想要脫罪,田父擺擺手,“我活的時間比你長,也不是瞎子。你先回去吧,生下孩子之前,不要出來了。”
楚雲梨揚眉,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明顯是不滿意的。田父看向她,“此事確實是她不對,但她不隻是我兒媳,還是我養大的外甥女,她做錯,我也有責任,你想要什麼補償?”
“她想害我,無非就是想要酒樓。”楚雲梨說到這裡,見盧氏猛然抬頭,笑了,“看!既然她想要,我偏不給,父親,這酒樓不能說全部都是餘家的,但至少有一半吧?您若是真想要補償,那從今日起,酒樓一半盈利得送到我手中!”
此話一出,不隻是盧氏,還是田母都變了臉色,“我們還沒死呢,你們就想爭家產?”
楚雲梨反問,“那是我想爭嗎?我醫館的生意蒸蒸日上,哪兒有心思想酒樓?”
田父歎息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她這話確實是真的,三個月就能另開醫館,可見那醫館確實很賺,十年二十年之後,三郎醫館肯定比田家酒樓好了不知多少。本來他是想著,不約束她做生意,最好是越來越好,最後孩子們長大,興許她就看不上酒樓了,到了那時,這酒樓就給二房,可惜……二房太著急了。
“就依你。”田父一口答應下來,還瞪了一眼田母不讓她再說。
再說下去,二房一半都剩不下了。
楚雲梨頗為滿意,“要是二房再對我們出手,我就會要剩下的一半。要是還有第三次……”她頓了頓,語氣嚴肅,“父親,到時候,那酒樓我要親自接管,從今往後,和田家其他人都毫無關係!”
屋子裡眾人麵色都不好看,田母皺眉,“會不會太過分,我和你爹還沒死呢,你就想攆他出來?”
“爹問我要什麼補償啊?”楚雲梨一本正經,“這可不是我要的!”
盧氏麵色蒼白,瞪著她,“你怎麼敢?”
楚雲梨眨眨眼,“弟妹,歡迎你再對我和孩子動手哦!”
她出門後,直接回了後院,翌日晚上吃飯時,居然在一碗湯中發現了毒藥。彆人興許聞不出,但她卻隻覺得刺鼻。
盧氏那日之後被禁足在院子裡,且有那個拉肚子致死的丫鬟,田家應該再沒有不要命的人幫她才對。楚雲梨沉思良久,沒聲張,隻是把那碗湯用痰盂裝了,找了借口說要親自獎賞廚娘,讓金子去把人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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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邊開始寫了,會很晚,12點前吧。感謝在2020-02-2316:21:25~2020-02-2322:06: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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