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恩彆開眼,“我那是幫忙。要不是你捅破,如今我們和陳家都好好的。”
還是這番說法,這人腦子就是個榆木,根本說不通。
提及方氏,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冷凝。
楚雲梨倒是不怕他黑臉,好奇問,“你怎麼舍得丟下她的?人家離開你都活不了了,跑來田家求收留。要不是我送她回陳家,方氏都要尋死了。”
田冀恩離開方氏之後,就搬去了城外小鎮住。最近又忙著辦喪事,根本不知道這事。驚訝問道,“她來過田家?”
“來過啊!”楚雲梨一本正經,“還跟你母親說,你們跟夫妻一樣租院子住,求田家給她們母子一條活路,雖然沒明說,但確實想要留下。”
“當然了,有我在。她們母子留不下來!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就是我要給你納妾,那女人總不能比我還醜吧?她都一把年紀了,要是納進來,外人如何說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都覺著丟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餘青琳的男人隻配得上半老徐娘呢……”
田冀恩有些急切,連她的嘲諷都顧不上了,“後來呢?”
“後來……”楚雲梨微微笑了,“我把她送回陳家,沒想到你那位陳大娘她不要孫子,所以我就……”
田冀恩麵色難看,“如何?”
楚雲梨笑容甜美,“把孩子送人了。”
“送給誰了?”田冀恩瞪著她。
楚雲梨把玩著帕子上的繡花,“送給一對多年不孕的夫妻。那孩子身份尷尬,有我在一日,就不會讓他入田家,陳家那邊又容不下他。還不如跟著陌生人,我送他離開的時候,穿著最簡單的衣裳,渾身上下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那對夫妻還是把他抱走了,人家養他,可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的。去了那裡,至少沒人知道……他是奸生子!”
田冀恩越聽麵色越嚴肅,到了後來,瞪著楚雲梨的眼神惡狠狠的,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好半晌,牙縫間逼出了兩字,“惡婦!”
這倆字,代表了楚雲梨目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楚雲梨才不怕他,繼續道,“說起來還是我對不住人家夫妻倆,要是他們知道是奸生子,興許還不要他呢。現在想來,我都慶幸,那個孩子沒有被他爹娘拖累。”
田冀恩一揮袖,袖子劃出淩厲的弧度,手邊的茶壺茶杯落了一地,他沉聲道,“你我夫妻感情,猶如這堆碎片,再沾不起來!”
楚雲梨瞄了一眼,“其實早在你那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之間就再回不去了。輪不到你說這話,是我不要你才對!”
田冀恩冷笑一聲,轉身出門。
翌日早上,楚雲梨剛剛起身,金子端著熱水進來,頗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
楚雲梨瞄她一眼,“怎麼了?”
金子低聲道,“夫人,您聽說之後,千萬彆生氣!”
楚雲梨嗯了一聲,將熱帕子蓋在臉上,就聽金子道,“今日一早,前院傳出消息,大爺要納妾了。”
楚雲梨丟開帕子,“真的?對方是誰?”
金子低下頭,聲音更小,“是四姑娘……”
楚雲梨把帕子丟入水中,“這事是我爹定的?”
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金子搖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再有五日,四姑娘就要進門了。”
這有什麼,反正那男人餘青琳不打算要了,睡誰都不要緊。至於餘寶蘭,進門後是妾,更好收拾了。
楚雲梨突然想起什麼,“現在可是孝期!”
“是,”金子低聲細語,“還有消息說,您和老夫人八字相衝,所以才由您的妹妹代為守孝。”
為了給她添堵,這些人還真是什麼樣的理由都找得出來。
楚雲梨點點頭,“既然是進門來守孝的,那把後麵的廂房收拾出來,一應用具越簡樸越好,不許有鮮亮的顏色,然後擺上老太太的牌位,等新姨娘進門,就住那邊去吧!”
金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那這消息要不要透露出去?”
透露出去了,餘寶蘭還能反悔不嫁。
“不用!”楚雲梨一口回絕,讓她進門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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