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不是?”崔大山先前隻是懷疑,這時候已經確定她知道那兩碗粥有毒,“你怎麼看出來的?”
“實話說,無論有沒有毒,你們家的東西我都不敢吃!”楚雲梨繼續道,“你們對我沒有一點善意,今日我們連禮物都沒帶,你們家又怎會大方到請我吃飯?”
那邊的張氏突然倒下,崔大山和幾個兒子上前把人接住,柳氏想要出門,楚雲梨再次攔住,“不說清楚,誰也不許出門!”
小張氏也隨之倒下,崔富急了,從地上起身,質問道,“祖母和我娘就要死了,你居然眼睜睜看著,你有沒有心?”
“毒又不是我下的。”楚雲梨搖搖頭,“就是死了,我也一點不會愧疚。”
柳氏幾妯娌幾次想要衝出門,都沒能成功,楚雲梨牢牢把著門。
崔大山眼圈都紅了,“是陸家二少爺,行了吧?”
楚雲梨側身,讓了幾妯娌出去,繼續問,“什麼時候找你們的,怎麼說的?”
事情到了這裡,崔大山也不再隱瞞了,“二少爺昨天夜裡親自來的,讓我們給你下藥,然後給我們十兩銀子!”
看著那邊已經人事不省的婆媳倆,楚雲梨氣笑了,“我們夫妻的命在你們眼中,就值十兩銀子?”
崔大山避開她咄咄的眼神,“我們家欠了債,你幾個嫂嫂很快就要生孩子……也是沒辦法……”
沒辦法,所以崔元兒就活該被他們害了一次又一次?
“畜生!”楚雲梨恨恨道。
她拉著陸豐轉身出門,想起什麼,問,“給你們的藥還有沒有?”
崔大山隻想送走了這兩尊瘟神,好去請大夫,急切道,“有,有!都熬了,在廚房。”
楚雲梨進了廚房,端了熬藥的砂鍋,上了馬車回了陸家,直奔大廚房。
陸豐始終跟著,見她進了廚房揮退了下人,還站在了門口把風。
楚雲梨拿著碗往上抹藥,藥汁抹在白瓷碗上,一看就有問題。想了想,她換了一個淡黃色的湯盆,裝了兩碗,端到門口遞給廚娘,“送去主院和二少爺的院子。”
廚娘看她麵色不好,忙端著去了。
兩人回了院子兩刻鐘,主院那邊的丫頭就急匆匆過來,“大夫人,我家夫人病了,似乎是……中毒了。”
楚雲梨信步去了主院,彼時梅氏已經躺在了床上,催促丫鬟請大夫。看到楚雲梨,她似乎想起什麼一般,“你掌家,我肚子疼,你是不是對我下毒了?”
“是!”楚雲梨乾脆利落的承認,“不過我原來沒想對你動手,這藥是我從崔家端來的,這麼好的東西,自然是給你們自己喝最好。”
你們?
本來痛得腦子有些混沌的梅氏突然驚得清醒許多,厲聲問,“你還給誰送了?給誰送了?”
楚雲梨坐在她對麵,“看來還真的是你們母子給的藥。”
“本來是打算給舅老爺送一碗的,後來發現就兩個黃色的湯碗,所以,就你和二弟那邊有,至於他們喝沒喝,我就不知道了。”
楚雲梨掌家後,以前梅氏在的時候廚房加的菜通通都沒有,最近梅氏的銀子花完了,一開始還自己花銀子添的菜最近也沒了,好容易一盆雞湯端過去,那邊不喝才怪,尤其梅香還在孕中,興許還會多喝。
梅氏想到這些,眼睛恨得滴血,“我殺了你!”
她拔起床頭的匕首下床,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丫鬟早已經在兩人說到毒之類的話時就退了下去,此時屋中就三個人。
楚雲梨退後一步打開門,拉著陸豐出門,外麵的人剛好看到梅氏拿著刀一臉瘋狂地撲過來,都驚得往後退。
一片混亂裡,更遠一點的地方,陸父帶隨從回來了。
出門至少半個月的陸父,居然提前回來了。
看到拿著匕首扶著門口神情癲狂的梅氏,他麵色嚴肅無比,“去請大夫!”
又看向楚雲梨二人,“發生了什麼事?”
講真,自從楚雲梨進門後,雖然老是給梅氏母子添堵,但卻沒有真正出手對付過他們,今日就是梅氏中毒,那也是她買給崔家的毒,楚雲梨自認坦坦蕩蕩沒什麼不能說的。
當下在陸豐開口之前,把前因後果都說了,末了道,“父親,他們一次次對夫君動手,你都是禁足,還跟做戲一般幾天就把人放出來了,如此倒慣得他們膽子越來越大,既然你不肯公正處置他們,那我就隻能親自為我夫君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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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