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會死,皆是因為他帶了想要給我用的藥,他起了害人之心。若是大人問起來,你作為知情人會被以同罪論處!”
見她語氣嚴肅。隨從的麵色煞白,但求生欲強,立即道,“我絕對不說!”
楚雲梨頗為滿意,“那好,一會兒我讓人去報官,怎麼說你該知道吧?”
隨從毫不猶豫,“我家主子有花粉症!”
楚雲梨滿意了,轉身出門,想起什麼一般,問,“你主子換信的事情,你知道嗎?”
隨從身子抖了抖,“知……知道。”
楚雲梨心裡了然,尹昌樂換信的時候帶的是他。
報了官,衙門那邊的人來得很快,仵作驗屍,確實是死於花粉症,現在正值春日,處處都是花粉,誰知道他哪裡沾上的?
從頭到尾,楚雲梨都一副嚇壞了的模樣,衙差那邊查驗過後,覺得此事無疑點,連屍首都沒帶走,直接讓他們安葬。
外頭好多人圍觀,雖然覺得昨天非要進去,結果進去一晚上就死了這事情一點蹊蹺,但也不覺得夏俊楷夫妻兩人敢殺人。
到了夏俊楷這位置,殺人那就是自毀前程!
再說了,仵作都說沒問題,這人十成十就是因為花粉症而亡。
夏俊楷回來的時候,恰巧楚雲梨送衙差和仵作出門,見麵後,知道死者是夏俊楷表哥,衙差又仔細說了此事,仵作又重新回來,在尹昌樂身上指了花粉症死亡的幾處的證據,表示絕無被人所殺的可能。
夏俊楷心情複雜,還得做出悲傷不已的模樣送幾人出門,衙差出門後,他側頭看向一片麵色慘白的楚雲梨,頓時驚住了。
楚雲梨撲進他懷中,“哭”道,“他爹,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我了。”
早上她說等他回來尹昌樂已經涼了的話,沒想到回來就真的涼了,夏俊楷:“……”我才嚇死了好麼!
周圍圍觀的人挺多,夏俊楷被她一衝,身子僵硬,強忍著沒有推開,扶著她的肩拍了拍,還安慰了幾句,在眾人“夏大人夫妻恩愛”的話中轉身進門,對著眾人,夏俊楷一臉悲戚,“我得緩緩。”
然後關上了大門,扶著楚雲梨一路飛快進了正房。
關上門後,不用他推,楚雲梨已經退遠了去,“我一弱女子,要是麵色不變,該惹人懷疑了。”
夏俊楷再次無語,“……”就她還弱女子?
他麵色一言難儘,“沒想到真查不出!”
楚雲梨揚眉,拍拍桌子,“講道理,那玩意兒要是我用了,仵作來了一樣查不出。”
夏俊楷閉了閉眼,“我就不該讀書,應該和立秋做一對平凡夫妻,這些年來我忙著讀書,家裡和孩子都是她陪得多,我娘明裡暗裡刁難於她。我陪她的時候並不多。嫁給我,她過得並不好。以前我總想著,等我得中,一定補償她們,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我不知道這裡頭的水這樣深……要是我不讀書,如今我們還好好的。”
越說越傷心了,其實他吐血後,再沒有這樣傷心過了,楚雲梨歎口氣,“彆後悔了,準備辦喪事吧。順便,讓人去找了你姑母一家來!”
夏俊楷點頭,想了想又道,“那個隨從怎麼辦?”
楚雲梨隨口道,“查一下他有沒有做錯事,要是沒有就放他走。”
尹昌樂是個狠毒的,他身邊的人要說一點錯沒有,絕對不可能。
現在是春日,屍首一放就臭,雖有冰棺,但那不是一般人家中用得起的東西。夏俊楷買了一副棺材把人葬去了郊外。到時候尹家來了,想要做法事或者想要待他回鄉都可。
那個隨從留下來了,楚雲梨直接說了,她不信任他,所以,還是放在身邊最好。
一開始隨從還忐忑,後來見楚雲梨隻指使他乾活,並不提彆的,也放下了心來。
轉眼到了三月,春光正好,恰逢戶部侍郎孫複的父親七十大壽。古話說:人到七十古來稀。
當下活到七十的人並不多,孫複廣發喜帖,邀請眾官員上門,就是夏俊楷這樣剛入職的,都得了一張喜帖。
到了日子,楚雲梨一身淺紫衣衫,抹上脂粉後頓時年輕了好幾歲,看起來隻二十歲左右。
夏俊楷上下打量過後,麵色複雜,“一點都不像了。”
不像,對於他來說才是好事。
一輩子那麼長,兩個孩子還小,夏俊楷可不能一直悲傷,於壽數無益。
“快點的吧。”楚雲梨上了馬車,並不接這話茬,興致勃勃道,“我覺得今日可能沒那麼太平,這些人已經好久沒對我動手了。”一邊說,還把手指摁得啪嗒啪嗒響。
聽得人牙疼,夏俊楷:“……”有人要殺她,難道還是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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