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成親,因為銀子不多,且又是二婚,隻是請了鄰居和親戚上門,並沒有大辦。
楚雲梨沒去,倒是聽說於家大喜之日,去了一個意外的人,自稱是含情的姐妹含繡上門送賀禮。並且,提出想要看看含情的新房。
可惜,因為於家銀子不多,於同喜沒法再置辦新房,就用了兒子的。
所以,含繡想要看的屋子,正是於同喜的新房。大喜之日,一個花樓出身的女人想要看新房,彆說意娘不答應,就是於同喜也覺得不合適。
最後,含繡沒能進去。
外人提及此事,當是閒話說了。
可楚雲梨聽到後,就知道含繡應該是去那屋中拿含情留下來的匣子的。
含情入獄突然,去的時候明明說是配合問案,誰能想到去了就回不來了呢?
楚雲梨賣的包子,並不全是於家的方子,她經曆了那麼多,一個好吃的包子配方還是拿得出來的。事實上,彆看陳春花嫁入於家多年,每天的包子餡都是於同喜自己和的,並不假手於人。她又不是個心眼多的,並沒有特意要學,於家的方子她根本也不知道。
包子鋪一開張,生意很好,好多在那邊買菜的人還會特意繞過來買她的包子。
每天賣掉足有千個,楚雲梨才不會如於家那般舍不得請人,她和於同喜一般,餡是她親手和。至於揉麵和包,請兩個大娘幫忙。
甚至她都沒有賣,點好了數,給請來的人賣。
包子鋪生意再好,她就負責采買和配餡料,其實挺空閒。
這日午後,包子賣得差不多,楚雲梨坐在鋪子裡,看著兩個大娘備菜,卻有人走了過來。
大娘抬眼,未語先笑,“買包子麼,要什麼餡……”
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了,因為站在門口的,正是於同喜。
此時他滿臉寒霜,臉色實在不好,死死瞪著楚雲梨,“你偷了我的方子!”
楚雲梨:“……”
她站起身,走到蒸籠前,拿了個肉包給他,“嘗嘗。”
於同喜憤憤,接過就咬,鮮美的湯汁入口,他頓時怔住,低下頭去看包子,看起來是差不多,但味道確確實實和於家的包子不同,要好吃得多。
“你哪來的方子?”
楚雲梨抱臂,“關你屁事!”
於同喜:“……”
“你有這樣的方子,為何以前不拿出來?”
“這是我的退路呀!”楚雲梨一本正經,“要是拿出來了,今日我拿什麼為生呢?”
於同喜吃完了,又伸手去拿,“我能不能跟你買?”
楚雲梨淺笑,“當然,第一個算是我請你的,再吃你可就要付錢了,小本生意,還請體諒,謝謝惠顧!”
於同喜:“……”誰要買包子了?
他明明是要買方子!
他半晌無語,“你吃了我那麼多,我吃你一個,你竟然還要收我銀子?”
楚雲梨振振有詞,“以前我們是夫妻,我吃你的難道不是應該的?現在咱倆什麼關係都沒,你要是吃了不給錢,外人知道後,以為我還放不下你。該對我名聲有損了。包子是小,名聲事大,你要不給銀子,我會去告你哦。”
於同喜無奈,掏出銅板遞過來。
楚雲梨伸手接過放入一旁的匣子裡,轉身就要回去坐下。
“等等!”於同喜喚住她,“今日我來不隻是為了方子,還有彆的事!”
楚雲梨狐疑,“何事?”
於同喜看了看邊上的大娘,欲言又止,“這裡不方便說。”
現在於同喜再娶,滿心滿眼都是生兒子,楚雲梨倒不懷疑她對自己還有那想法,沒請他進門,自己走出去,“說吧。”
大街上人不算多,於同喜無奈,壓低聲音,“趙家那邊,似乎還要找我們麻煩。”
被於福拍死的趙望山?
楚雲梨冷笑,“把們去了,是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