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喜來鎮出來後, 大大小小楚雲梨也動過許多次手了,就沒輸過。
還有, 她揍許良新都是吊打, 再加上甫霄和甫渚兄弟二人屢次上門想要她幫忙就看得出,她的武功不弱。
所以,這四十歲以下的人參加的比武大會, 她真可以去試試。
一時間,報名者眾。
許家人也去了, 楚雲梨寫了自己的, 又給平安也寫上, 榜上寫的是點到為止, 不得傷人性命, 認輸後不許再動手,看起來是沒有危險的。
當然了, 就算有危險,以許平安的身手, 想要自保還是做得到的。再說,習武之人, 劍法都是練出來的, 想要淩厲,就得和人對戰。
許家夫妻二人年紀超了,正遺憾呢,山莊又張了榜:來的人太多,好多人不能參加, 乾脆加上了四十歲以上的人,彩頭是三千兩銀子到五十兩不等,大家一起湊個熱鬨。
許父和周氏毫不猶豫就去寫了名,拿了號牌。
報名前後加起來用了十天,為的是等一下還沒趕到留香穀的人。
這十日中,留香穀郊外的寬敞的地方搭上了十幾個比鬥的台子。而城中大街上天天都擠擠攘攘,大半都是外麵來的江湖人。客棧酒樓全部爆滿,好些普通的人家都將家中的房屋騰出來做了暫時的客棧。
人一多,是非就多,被坑蒙拐騙的人天天都有,甚至還有明搶的。
楚雲梨隻是聽說,並沒有遇上過。
許家來自甫花鎮,關於許家天天晚上都有人想要上門卻從未有人得手的消息隨著甫花鎮眾人到了留香穀,也傳了過來。所以,再不長眼,也不會跑來找楚雲梨的不自在。
有時候,名聲在外,也挺好用的。
第一日混戰,同時五十個人站在台上,被打下台就失了資格,直到留下十人為止。楚雲梨一連打了三場,一天下來,剩下的就隻有百人了。
這百人中,大半都是本身有些手段的,還有少部分是被護下來的。
第二日就是單打獨鬥,全部抽號,楚雲梨出手簡潔,能夠一招把對手打下台,絕不多費勁。許平安也一樣,不過一天,母子兩人就出了名了。
又是一天過去,剩下來的隻有十三個人,各個都是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的,哪個都不簡單。
這其中,楚雲梨母子倆都在,還有甫家三兄弟。
眾人議論著白日的打鬥往城中走,楚雲梨也夾在其中,還有好多人暗地裡議論她。
不過,楚雲梨並不在意,此時她正低聲訓許平安,“你怎麼能學賭呢?十賭九輸聽說過沒?萬一你輸了……”
許平安並沒有被母親訓斥的害怕,反而帶著些笑意,也低聲道,“娘,我壓了你,你又不會輸!所以,這是穩贏的事,不賭才是蠢!”
楚雲梨:“……”好有道理!
她瞬間回神,抬步上樓,“這不是贏不贏的事,而是你還是個孩子,不許賭!”
許良新靠近母子兩人,就聽到楚雲梨最後一句,讚同道,“對,平安,你還是個孩子呢,不能賭!”
此時郊外的人都往回走,樓梯上到處都是人,楚雲梨壓根就沒注意身後是誰,聞言回頭,不客氣道,“我訓我兒子,關你屁事!”
許良新:“……”
“玲兒,無論你如何看不起我,我也是平安他爹!”
楚雲梨立即道,“平安他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難道你想承認,需不需要我幫忙去找莊主解釋一下?”
許良新啞然。
如今他有三成的可能做莊主,若是告知莊主他是許家兒子,那是一成都沒有,並且,許家全家人都會被山莊追殺!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許良新轉而道,“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楚雲梨示意許平安回房,轉身抱臂問,“趕緊說,我回去還有事。”
樓梯上人來人往的沒法說,許良新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順口笑道,“這還在外麵呢,你回去能有什麼事?”
楚雲梨皺眉,“你到底說不說?”
“說!”許良新立即道,“我請你吃飯。”
楚雲梨揮揮手,“不去。”
不用問她也知道,許良新大概還是為了寒月劍來的。正常來說,他想要拿到怕是不容易,首先,他打不過甫霄,也打不過楚雲梨,而想要拿到魁首,他們倆都是他的對手。
這一竿子就把他支到了前三去,和魁首無緣,就和寒月劍無緣,也就和莊主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