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圖他長得好。”楚雲梨一本正經,“你不是說過就算我的夫君是個廢物,弟弟也會讓我過得好麼?”
容飄:“……”
她忍了忍氣,還是忍不住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嫁去柳家,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生出了你這種蠢貨!”
合著她覺得柳月荷的單純都是隨了柳家?
“有袁意彬在,你弟弟隻能分到少部分家財,以後還得搬出這袁家宅子,自顧不暇!與其指望他,不如你機靈一些找個聽你話的富家子弟,順便還能拉拔一下你弟弟……”
楚雲梨見的人多了,聽著這些也不覺得倒胃口。要是柳月荷在這裡,哪怕對母親沒期待,大概也會傷心。
懶得聽這些,楚雲梨打斷她,“昨天祁楓誤入女客的園子,又有人把我帶到那地方故意把我們撮合在一起,是誰乾的?”
容飄冷哼一聲,“除了那對打秋風的母女外,還能有誰?大概是你和袁意彬之間的事讓她們起了懷疑……”說到這裡,冷笑一聲,“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做袁家主母?胡氏那女人的兒媳婦,豈是那般好做的。”
楚雲梨深以為然。
又說了一會兒,容飄起身離開,臨走前囑咐她,千萬千萬彆和祁楓來往。
又是早上,楚雲梨去榮和苑請安。
和往日不同,以前還在院子裡就能聽到老太太開懷的笑聲,今日卻安靜無比,一路走,楚雲梨心裡起了疑心。
進門後,屋中氣氛凝滯。
老太太坐在上首,一臉寒霜,袁理宗父子倆坐在一旁,對麵是顧氏母女。此時張慧筎眼圈微紅,絲毫下一刻就會哭出來。容飄低著頭,摩挲著茶杯一言不發。而邊上二房三房兩對母女噤若寒蟬,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楚雲梨假裝不知,一一行禮。
老太太不耐煩,“不必多禮,沒事就回去吧。”
楚雲梨轉身,還沒出門就聽到顧氏道,“張家也是富商,哪兒就配不上意彬了?讓表哥這好一頓的貶低,慧筎是個姑娘家,臉皮薄……”
“那也是她自找的。”袁理宗出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想要詢問小姑娘的心意可以,但那是私底下,怎麼能當著姑娘的麵談婚事呢?”
聽到這些,張慧筎飛快起身跑了出去,還撞到了即將出門的楚雲梨。
身後傳來袁意彬的聲音,“祖母,我已經有意中人,表妹很好,可若是我心有所屬又娶她進門,對我們倆都不公平,怕是會成一雙怨偶。”
楚雲梨緩步出門,她倒是不擔憂袁意彬說心上人是她,隻要他還有腦子,就不會說心上人是繼妹。
還是那句話,袁意彬認祖歸宗後,就徹底斬斷了他們之間的可能。
當日午後,胡氏和其母親一起上門。
不過一日,就傳出消息,袁意彬的未婚妻定下了。是胡氏妹妹的女兒陳青姍。
消息一出,袁家請的媒人就已經上門送了小定。
這幾天榮和苑的氣氛都不好,老太太每天都要發好幾次火。楚雲梨自然不會傻傻撞上去,借著生病直接不去請安。
暫時不去,也不能長期不去。
這是早上她去請安出來時,碰到了上門來的胡氏,袁意彬陪在她身邊。
胡氏不常來袁家,但隻要上門,都是一身大紅衣衫,看到楚雲梨後,本來沒多在意,走了幾步後,看到兒子的眼神,突然道,“柳月荷?”
楚雲梨看到他們過來,就挑了旁邊的岔路離開,誰知還是被她喚住,隻得停下。
胡氏上下打量她一番 ,冷笑道,“果然跟容飄那個狐媚子長得一模一樣,難怪能勾得我兒子神思不屬。把你留在府中可不好……”她再次打量一番,似笑非笑道,“我想到一個好主意。聽說府上有鄉下人來求親,把你嫁給祁家,如何?”
楚雲梨:“……”
她真心實意道,“多謝伯母費心。”
見嬌弱的小姑娘剛剛還不行禮,這會竟然害怕(?)地福身行禮,胡氏笑容滿麵,“要是你求我,興許我還能改改主意。”
楚雲梨:“……”我不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