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邊,一開始還感激。可他跑了幾次,推說自己被劫,主子已經很不滿。
有沒有被劫,都是他一麵之詞,第一回主子還信,第二次主子就不太信。前幾天還聽說他拿回家的銀子又被偷了……誰家的賊能夠做到絲毫馬腳不露悄無聲息地偷東西?
楊管事心裡劃過這些想法,卻也隻是過了一息,當年的事可不能再提,他立刻道:“我下午要上工。最近盤賬,不能耽擱。”
身為管事,確實不用按時守著鋪子裡,但盤賬的時候一定得到。
楚雲梨揚眉,這人還真是滴水不漏,拒絕的同時已經把話堵了回來:“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再說吧。”楊管事擺擺手,上了邊上的馬車。
萬成灃疑惑問:“他是誰?”
楚雲梨解釋道:“盧盼裕跑去問那李大公子要了好幾次銀子,誰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裡麵肯定有事。”其實她有些懷疑當年盧盼裕殺人,應該是替李大公子頂罪。
正想著轉道去當初的死者家中看看,身後的門打來,一個三十多歲身形豐腴的婦人站在門口,看著楚雲梨的眼神中滿是警惕:“你是誰?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楚雲梨揚眉:“我找楊管事有些事,隻是他說鋪子裡盤賬太忙,沒空搭理我。”
楊胡氏麵色微變,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看這邊,飛快道:“有事進來說!”
馬車中的萬成灃想要下來,楚雲梨悄悄擺擺手,然後進了楊家。
楊家是兩進小院,和盧家不同的是,楊家的人並不多。楊管事的雙親都已不在,現在他是當家人,底下就兩個孩子。
胡氏招呼她進門,然後把家裡人都打發了,這才低聲道:“這男女之間,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跟你的事,也不能算他一個人的錯。你想進楊家的門不可能,隻要有我在一日,就沒人能進來。”
楚雲梨:“……”
她還沒開口呢,麵前的婦人就說了這麼多。清咳一聲,打斷了胡氏的喋喋不休:“我來呢,是因為一些以前的事。”
胡氏一臉莫名其妙:“肯定是以前的事啊,沒發生,你也不能來找他不是?”
楚雲梨:“……”
她麵色一言難儘:“經常有女人上門來找嗎?”
胡氏冷哼一聲:“那些都是逢場作戲,我不讓進門,孩子他爹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你也一樣!”
扯起來還挺有趣,楚雲梨也沒忘了正事:“我想問的是當年關於陳家的事。我夫家姓盧,當年和你們家楊管事是拜把子兄弟。那年我孩子他爹因為殺了人的事,入獄十五年,今年才出來。”
聽著這些,胡氏知道自己誤會了,頓時有些不自在,聽完了她的話後,疑惑道:“這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他們當年是沒幾個人一起發生的這些事,還有當時的情形。”楚雲梨語氣認真:“我就想打聽一下。你要是不知道呢,就說一下當年在一起的都是哪些人,我去找他們問。”
對於男人在外頭的事,胡氏隻知道個大概,尤其前些年男人在外頭混,是這幾條街有名的混子,名聲不好。但她不在乎,要是不混,拿什麼過日子呢?
當年殺人的事,因為牽扯了自家男人,胡氏著實嚇了一跳,午夜夢回偶爾還會夢到自己男人也殺人了……那段時間怕得不行,好在沒多久,自己男人就做了管事,再不去外頭混了,日子安寧下來,漸漸地她也忘記了當初的害怕。
可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打聽。她頓時警覺起來,當年一起幾個人,就盧家那人進去,剩下的都全身而退,胡氏不是什麼聰明人,隻隱隱覺得這裡麵有些蹊蹺。
現如今還有人問,自己男人方才還故意不理這女人……當年的事,是不是和自己男人有關?
胡氏越想越怕,麵色蒼白下來,擺擺手道:“我不知道,你去問彆人吧。”
她這樣的態度,一看就心虛。就算不知道,也應該有所懷疑,楚雲梨心裡愈發安心。越是不讓查,這裡麵越是有事。
夫妻一場,她也該替盧盼裕洗清冤屈,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感激自己。
額,應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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