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偷銀子的丫鬟 四(1 / 2)

隻是這也不是解決之法。

家中的沒了顏色,賀厚道還能去外頭找。興許還要納妾。

這些話楚雲梨沒說,她如今隻是個替主子分憂簡單的小丫頭,適合走一步看一步。

午膳過後,楚雲梨就把柳慧的意思說了,院子上下一片哀嚎。她親自挑了布衣送去給後院的幾個女人。

這幾個女人中,確實有些不老實,尤其是兩個妾室,但凡賀厚道賞下什麼,是非要戴到柳慧麵前來的。

通房丫頭中有兩個還是柳慧的陪嫁。看到楚雲梨時,還算客氣。怎麼說呢,柳慧自小被三從四德地教著長大,心裡再憋屈,在幾個丫頭沒有明顯錯處的情形下,她也不會動手。實在是因為這些人和賀厚道起了嫌隙不劃算。

而這些丫頭也不蠢,賣身契還在主子手上,上趕著撩撥不是自找死路麼!

兩個妾室,一個蘭姨娘,一個柔姨娘,前者出自良家,後者是個清倌,從花樓中接回來的。

兩人看到楚雲梨,都是一臉假笑,聽楚雲梨說完之後,麵色頓時難看下來。

蘭姨娘出聲譏諷:“咱們區區商戶,效仿皇後娘娘,錯倒是沒錯,可人家也不知道咱是誰,何必呢?”

柔姨娘讚同:“對呀,還不上脂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有喪事呢。你這丫頭也是,你主子這樣荒唐,你也不說勸勸。反而還巴巴的把這些衣裳送來。”她伸出手指挑起一件:“就這玩意兒,我身邊的丫頭都不穿。誰敢穿誰穿,反正我是肯定不穿的。”

語罷,還把那件衣服挑到了地上。

真的挺囂張的。

楚雲梨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柔姨娘踉蹌一下,扶住了桌子才勉強站穩,瞪大眼睛看著楚雲梨:“死丫頭,你怎麼敢?”

“敢不敢的,反正我都打了。”楚雲梨退後一步:“您去跟夫人告狀吧。”

柔姨娘:“……”

這丫頭明明就是給柳慧出氣,跑去告狀,說不定在這丫頭眼中,還是給她請功呢。

她一時間,還是拿這丫頭沒法子了。

就算以下犯上,人家是活契,也不能把人打得太狠。

她正發呆呢,楚雲梨已經看向蘭姨娘:“您要穿嗎!嗎?”

蘭姨娘:“……”我敢不穿嗎?能不穿嗎?

當日夜裡,賀厚道剛剛進院子,楚雲梨就守在了門口。

柳慧把人接進去,還沒說幾句呢,賀厚道又生氣了,直接摔門而出。

大概太過生氣,沒去後院,人家出了院子門。

楚雲梨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兩眼通紅的柳慧。

雖然從記憶中就得知了柳慧處境不好,但親眼看到,楚雲梨實在有些替她不值。

“夫人彆生氣。”

柳慧擦了擦眼淚:“不生氣,明日一早,他肯定就回來跟我認錯了。”

說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來。

賀厚道都是這樣,每次惹了妻子生氣,很快就會回來請罪。兩家門當戶對,雖然是柳家隱隱高攀,但賀家也不敢得罪太過。

當初兩家聯姻之後,合開了一間繡坊,每年的盈利上千兩,誰也不願意和銀子過不去。隻為了這,賀厚道就不會太惹她生氣。

翌日一早,柳慧起身不久,後院的女人就來跟她請安了。

往日裡一個賽一個的嬌俏,花紅柳綠鮮豔得很。今日就成了深藍色灰撲撲的了。

不敢不穿。

柔姨娘臉上還帶著一個巴掌印呢。昨晚上憋足了勁等著賀厚道回來告狀,等了一晚上都沒看到人回來。

柳慧本來不高興,可在看到滿屋的藍色時,心情陡然好了幾分。

她好像已經找到了讓自己暢快的法子。反正她不高興,折騰這些女人就行。

柔姨娘憋足了勁想告狀,沒等到男主人,跟柳慧告也一樣,不告怎麼就知道那丫鬟會不會被罰?

萬一柳慧為了彰顯自己賢惠,又罰了呢?

關鍵是醫療,認為自己不能讓這丫頭開這個頭,不然以後動轍甩她巴掌,日子還過不過了?

她涕淚橫流地把楚雲梨惡行說了一遍:“我知道夫人疼這個丫頭,但我好歹算是半個主子吧?她憑什麼打人?夫人都沒打過我呢。”

柳慧捧著茶杯頗有興致的聽她告狀,末了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意思,你把我送給你的東西丟到地上,是看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