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楚雲梨救下了北王,就已經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是好事。
至於漂亮後生,到時候再說。
楚雲梨看著大夫幫北王解了毒,北王喝了藥躺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顧沅兒的院子,已經是深夜。楚雲梨洗漱過後,躺在溫暖的床鋪上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日早上。楚雲梨去陪北王用早膳,吃過飯後,才試探著說起昨天發生的事。
“那女人被我壓入了死牢,但不知道二弟醒過來後會如何處置。”
北王皺眉:“直接殺了。一個寡婦而已,竟然膽敢設計北王世子,死不足惜!”
“至於你弟弟,堂堂北王府,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簡直丟人!”
北王妃踏進門時,剛好聽到這話,麵色不太好,很快收斂住,道:“因兒隻是一時被迷了心竅,他是北王世子,不會亂來的。”
北王頓時不悅:“你的意思是,還要留著這個毒害他的人?”
北王妃歎口氣:“你就是性子太急,昨天的事,也不能隻聽沅兒一麵之詞。好歹審問一下……”
“砰”一聲後,桌子瞬間碎成了兩半。
原來是北王盛怒之下,這一巴掌拍碎了桌子:“沅兒不可能騙我!你彆胡說八道。”
北王妃嚇了一跳,解釋道:“我沒說沅兒騙你,隻是咱們王府不能隨便冤枉的人。再有,那女子是因兒帶進來的,沅兒如此對待人家,很是不妥。昨天我想去死牢接人,看守死活不肯放人,他們倒是忠心。”
言下之意,是看守聽顧沅兒的話,不肯聽她這個王妃的話。
這就是明晃晃的上眼藥。
“我看就挺好。”北王頗為滿意:“死牢那地方,你以後少去,你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懂那些事,瞎摻和什麼?”
北王妃:“……”顧沅兒也是女人啊!
她怎麼就能去?
“你去看看因兒醒了沒有。讓他趕緊過來,好好掰扯一下那女人的事。”北王隨口吩咐。
見北王妃不動彈,皺眉道:“昨天有人刺殺我。若不是沅兒及時趕到,現在我已經死了。幕後的人咱們還沒摸清,興許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也是同夥,我得好好問清楚。”
北王妃還是不想動彈,心裡嫉妒不已。
在她看來,王爺這是故意誇大顧沅兒的功勞,讓外人不敢小瞧這位郡主。為了顧沅兒的!的地位,簡直什麼話都敢說,無所不用其極。
顧因在早膳後不久來的,腳下虛浮,眼底青黑,麵色蒼白,一看就知是縱欲過度,像個鬼一樣。
北王看到這樣的兒子,自然是不滿的,沉聲喝道:“像什麼話?被一個女人算計,本王就是這麼教你的?”
顧因頭疼不已:“父王,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您何時回來的?”
看到邊上的楚雲梨,皺眉道:“我聽說姐姐把意娘關起來了?”
“蠢貨!”北王怒斥:“要不是因為她,你會弄成這副鬼樣子?那女人心思不純,幕後興許有人指使,我會讓人查清楚。你就彆問了。”
本來他還想讓兒子自己去查,可看到他這沒出息的模樣,頓時就沒了那心思。
顧因揉了揉額頭,實在頭痛,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喊:“姐姐,我有話跟你說。”
北王死裡逃生,肯定會把身邊的護衛重新梳理一遍,又剛從京城回來,正是忙的時候。楚雲梨也不想耽擱他,順勢起身出門。
顧因低聲道:“姐姐,我昨天是找你幫忙的。你就算不喜歡意娘,不想讓她做弟媳婦,也不該使這麼狠毒的計。”
楚雲梨麵色奇異,上下打量麵前的便宜弟弟,“你能活到今日,果真是運氣。”
顧因:“……”
她追問道:“你該不會真的信了付意娘的鬼話,那些藥是我汙蔑她的吧?”
顧因疑惑:“難道不是?”
楚雲梨瞄了一眼他腰間某處:“你是這麼管不住自己的人?”
當然不是。
顧因麵色一凜。
昨天他醒過來就在溫柔鄉,剛好興致不錯,就折騰了一夜。
至於他怎麼暈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隻知道他一醒,隨從就告訴他郡主把付意娘關進了死牢,還把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因醒過來頭很疼,像是喝多了酒。剛好又有人催他過來見北王,還沒來得及深想,這會兒聽到楚雲梨的問話,才驚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