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種地步,蘇母已經聽出來,麵前這對婆媳都不喜歡自己女兒。但凡有一分可能,她們都不會答應讓女兒進門。
楚雲梨就是故意的。
哪怕她已經打定主意隻讓蘇巧巧做妾,但也不想讓她簡單如願。
盧母簡直恨毒了蘇巧巧,眼神一轉,提議道:“之前明連偷偷幫你們的事我都知道。應該也找了許多大夫診治,這樣吧,瘋病這種事其實有些玄,正經大夫治不好,咱們還可以找偏方嘛,聽說城郊就有個麻子很會治這些疑難雜症,就是藥比較難吃。裡麵好像有蜈蚣和毒蜘蛛……”
蘇母:“……”這種玩意兒,就是拿來她也不敢給女兒喝!
那麼毒的東西燴一鍋熬,彆假瘋吃成了真瘋!
楚雲梨笑吟吟接話:“實在不行,還能去廟裡拿符水喝,總得什麼法子都試試嘛,萬一好了呢?”
蘇母有股想要轉身就逃的衝動。
這婆媳倆一唱一和,簡直就沒拿女兒當人看。
得知盧明連是受了傷不能去蘇家,而不是能去卻不願意去,蘇母心下微微放鬆,她怕再留下去,盧家婆媳倆真搞出了這些東西來非要讓蘇巧巧喝,急忙忙告辭,轉身就走!
看著她急匆匆離去,怎麼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盧母摸著下巴,興致勃勃道:“看來真得找些偏方放在家裡。然後告訴她們母女,如果蘇巧巧非要進門,就熬了這些藥一天三頓的給她喝,或者磨成粉讓她當飯吃。”
楚雲梨:“……”忒狠了!
卻又見盧母皺起眉:“聽說那麻子爪子深得很,藥收得很貴。還說什麼毒物難得……這偏方乾脆去醫館配,讓他們拿些嚇人的,卻又吃不壞人的藥,最好是乾蟲,到時候我讓蘇巧巧生吞,我看她還來不來!”
楚雲梨突然覺著,就算蘇巧巧進門,應該也用不著她出手折騰,隻是盧母,就能折騰得她去半條命。
不提蘇母回去和女兒如何籌謀,楚雲梨給婆婆“相談甚歡”,回到房中時心情還挺愉悅,剛在妝台前坐下,就聽到隔壁在喊。
“絮煙……絮煙……”
楚雲梨不耐煩地推開盧明連的門:“你嚎什麼?有屁趕緊放!”
盧明連:“……”
要不是不敢問母親,他真想讓這個女人滾出去!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剛才我聽到外頭有人說話,我娘嗓門挺大。隱約聽見她提巧巧,方才門口是誰在哪兒?”
如今盧明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楚雲梨很樂意告訴他蘇巧巧的慘狀,道:“說是你那位心上人,已經三日沒睡覺,倆日沒吃飯,非要你哄著才肯睡。蘇伯母說她也是沒法子才上門的,可惜,她跟你娘脾氣相克,根本聊不了幾句。”
盧明連皺眉:“巧巧不是我的心上人,我隻拿她當妹妹,就是納她過門,也隻是想就近照顧。往後你彆再說這種胡話,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雖然外頭對於他們倆的傳言一直就沒停過,可盧明連在未定親時,還是不想傳出什麼心上人的話毀了巧巧的名聲。
楚雲梨哪兒看不出他的心思:“我不說就是。”
盧明連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腳踝,歎了口氣:“絮煙,咱們成親之後,我沒有對不住你吧?你為何要踩我呢?”
楚雲梨笑著拿起桌上的橘子,笑著反問:“你自己心裡沒數?”
盧明連瞪大了眼。
他口上雖這麼說,但心底裡從未認為自己的腳踝是她故意踩傷的。不過隨口一句抱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承認了。他滿臉不可置信:“你故意踩我?”
“嗯哼!”楚雲梨將橘子放進口中,似笑非笑看著他。
盧明連反應過來後,像是抓住了她把柄一般。大喊道:“娘,你快來!”
他語氣急切,本來在洗手用晚飯的盧母聽到後,顧不得擦乾手上的水,急忙忙奔了進來:“何事?”
他伸手一直態度悠閒正吃橘子的楚雲梨:“她承認故意踩我了!”
楚雲梨歎口氣,放下手中的皮:“盧明連,我看不起你。”
她又看向盧母:“娘,這日子沒法過了,他天天都要這麼汙蔑我。就算您不信,外麵那麼多人,人雲亦雲後,我還能有好名聲麼?”
盧明連大聲道:“我沒有汙蔑你!我敢對天發誓!”
盧母斥道:“住口!為了蘇巧巧,你簡直什麼事都敢做,發誓是會應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