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說!”
楚雲梨揚眉,抬步走到他麵前,壓低聲音:“幕後的人找你,應該是給了你足夠的好處。他能給的,國公府也能給。既然是條件,那就有商量的餘地。我們談談吧。”
李梅寒退後!後一步:“沒有人!”
楚雲梨點點頭:“你一邊想要再續前緣,一邊又在後頭害我。這就是你說的情深似海?”
李梅寒心咬牙道:“讓我告訴你可以,你跟他退親。”
楚雲梨搖頭:“你換一個條件。”
“那我就還是不要知道了。”楚雲梨轉身就走。
要是真被這樣的人拿捏,那才是笑話。
李梅寒站在門口,看著二人攜手進門,氣得咬牙切齒。
楚雲梨與胡子峰在書肆待了一個時辰,又去喝了茶,然後才分開。
對於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夜不歸宿,其實挺罕見的。
但楚雲梨此時也顧不得了。
夜幕降臨,楚雲梨早早歇下,等丫鬟退出去。她翻窗出了酒樓,去了一間繡坊,很快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男子衣衫,直奔李梅寒租的院子。
之前李梅寒住的是賀歡心的嫁妝宅子,後來她賣掉了,牙行那邊自然催他搬。
囊中羞澀李梅寒租了一個小院,後來葉家人趕到,他有了銀子,又重新換了一個有四五間院子的小院住。
這邊整條巷子都是這種小院,到了夜裡也不安靜。哪怕是深夜,也還有人來往。
楚雲梨走在其中並不顯眼,到了李梅寒院子外後,她觀望了一圈,趁著沒人,腳下一躍,上了牆頭,直接翻了進去。
院子裡燭火已滅,很明顯已經睡下了。楚雲梨找了一圈,在正房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兩人。雖然看不清裡麵是誰,但應該是李梅寒。
李母守寡多年,不可能有兩個人睡。
而這正房,也不可能是下人睡的地。楚雲梨掀開窗戶,翻了進去。
纖細的女子睡在床外麵,楚雲梨抬手把人敲暈,然後,掐住了李梅寒的脖子。
李梅寒睡得正熟,忽然發覺喘不過氣。睜開眼睛就看到床前站了一個人,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你是誰?”
他被掐,聲音有些啞。
楚雲梨並沒有變聲:“是我。”
李梅寒心裡更加害!害怕,他記憶中的賀歡心是一個溫柔的大家閨秀,說話都不會大聲,何時變得這樣神出鬼沒了?
“你做什麼?”
楚雲梨輕笑一聲:“你彆害怕,我不殺你,但是呢,你得告訴我找你的人是誰,又讓你做什麼?你若是老實,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的手就會抖,我這一抖……你大概就嗝了……”
什麼嗝了?
“歡心,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李梅寒試著大叫,發現自己用儘力氣也隻是哼哼,根本叫不出來。身邊的葉媛清像是睡死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
楚雲梨淡然道:“不怕告訴你,我出現在這裡的事,沒有任何人發現,現在的我本應該好好的睡在酒樓裡。你就是死了,也跟我無關。你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中探花,得以入朝為官,就這麼死了……好像有點可惜哦。”
李梅寒:“……”
他就是不甘心才掙紮的。可越是掙紮,越是找她,國公府打壓越狠。他才會聽了幕後主使的話,想要陷害國公府。今日在書肆外,他也是忍不住了才開口說那句話。
或許,國公府早就知道了幕後之人的算計。否則又怎麼可能躲開第一波陷害呢?
本來那日他接到的任務是等到國公府下獄,他就交出一個國公爺收受賄賂的賬本,如此,他人證物證俱在。國公府再無翻身之力。
可沒想到,國公府那麼快反應過來,那些本應該進到庫房的東西隻送到了門口就被帶走。李梅寒隨即又接到了那人傳的話,讓他按兵不動,等著吩咐。
剛才他已經接到了,讓他明日就去刑部,說他親眼看到國公爺和剛被抓的貪官來往,還在蛤城中的那些貪官家中拿到國公爺和那些人來往的信件。
眼見李梅寒眼神閃躲不肯說話,楚雲梨手中收緊,冷笑道:“你今日說我彆後悔,看來吩咐給你的事你應該還沒辦,我殺了你,後麵的人應該要另外找人,也算是給他們添了堵……給仇人添堵的事,我向來喜歡乾。”
李梅寒聽著這些,隻覺脖子被越收越緊,讓他呼吸困難,急忙趁著還能出一點聲啞著嗓子開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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