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枉死的貴女 十五(1 / 2)

此為防盜章“當然。”楚雲梨笑著點頭,最近這人經常往周府送些山雞兔子,廚房那邊收到後都會給她送一份。每次吃著,總會不由自主想起他。想到山雞和野兔的美味,楚雲梨忍不住上下打量他,“馮公子身子不適?”

這一打量,才發現麵前的人肩膀上衣衫被利爪一般的東西撕成了好幾條,隱隱可見血跡,她頓時起身,“受傷了?”

馮韶安笑了笑,“沒有大礙,就是受傷的位置不甚方便,想找大夫幫忙包紮一下。”

今日不逢集,病人幾乎沒有,田大夫就回去了。他家住得不遠,若是有急症,藥童再去喚也來得及。

楚雲梨這些日子隻是抓藥,並不上手治病,她其實挺想幫人包紮的,不過一直沒機會上手,一受傷的人不多,願意到醫館來包紮的就更少了,二是周父不太願意還沒定下親事的她幫人包紮,怕她名聲有損。三來就是田大夫並不願意初學藥理的她給人治病,哪怕是包紮也不成。

楚雲梨左右掃視一圈,藥童也不在,興許是到後院翻曬藥材去了,她心裡一動,抬眼看向麵前的人,“馮公子,你能不能……讓我幫你包紮?”

馮韶安怔了下,對上她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眼睛,不由得點頭。

點完了頭才恍然自己答應了什麼,周家女兒在歡喜鎮上可是出了名的嬌養,這才多久,哪裡就會包紮?

不過他隻要想到她那亮晶晶躍躍欲試的眼神,就不覺得後悔,點頭道,“當然可以,多謝周姑娘了。”

楚雲梨興致勃勃轉出櫃台,讓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跑去拿了藥箱,剪開袖子,待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肩膀時皺了眉,“這是怎麼受傷的?”

說話間就上了手,拿了專門熬了洗傷口的藥汁覆上,馮韶安麵色緊繃起來,語氣卻平淡,“遇上大蟲了。”

楚雲梨驚訝,“那你還能全身而退,運氣可真好。”

大蟲,就是老虎了,他除了肩上深可見骨的抓傷,彆的地方似乎都沒事。

馮韶安笑了,“我早前設下了陷阱,本就是想要去抓它的,隻是到底力氣不夠。”

楚雲梨幫他擦藥汁,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冷喝,“乾什麼!”

聲音熟悉,楚雲梨抬眼,就看到周父咬牙切齒站在門口,卻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凳子上的馮韶安。

周父踏進門來,麵色不太好看,再次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楚雲梨手中拿著黑乎乎的藥汁的帕子,滿臉黑線,“爹,我幫人包紮,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周父瞪她一眼,“我讓你學醫,可沒讓你給人包紮。”

楚雲梨無辜地眨眨眼,“不幫人包紮傷口,怎麼能算學醫?那我學了做什麼,給自己包紮麼?”

周父忙拍拍嘴,“呸呸呸……胡說八道。”

又指著麵前一坐一站的兩人,“我是讓你學藥理研究胭脂,不是讓你做大夫。你們這樣要是被人看到,你還有什麼名聲?閨女啊,往後你可是要成親的,周家的傳承還在你身上,要是你不成親時候孩子,豈不是讓我愧對列祖列宗?”周父痛心疾首,卻還知道壓低聲音。

楚雲梨打量一番自己,又打量一番“衣衫不整”的馮韶安,對於未婚男女來說,確實有些太親近,但若是大夫和病人之間的關係來講,這個很正常。且兩人之間說話動作無一絲旖旎,實在不至於如此。

馮韶安起身,對著周父一禮,“周老爺,您不要再怪罪周姑娘了。她是好心,是我沒注意男女有彆,您真要怪罪,就怪我好了。”

周父還要再說,跑去後院的藥童此時從後麵出來了,看到屋中情形,忙過去接手了楚雲梨,“周姑娘,這樣的活計您做不合適,還是小人來。”

氣氛沉默,周父帶著楚雲梨回府,一路上她時不時偷偷掀開簾子看周父神情,看不出他到底高不高興。

回到府中,周父一直將她送到了院子裡,一言不發,看樣子似乎真的生氣了。

楚雲梨心裡有點悶,其實私心裡她是想學學中醫的,既然要做善事,學醫術順便賺銀子繼續做善事,怎麼想都覺得學醫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