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沒動,道:“你夜裡不會睡,到處亂滾。我怕你壓著我的手。所以,今夜你睡地上吧。”
錢有火:“……”什麼玩意?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上下打量麵前的妻子,伸手指著自己鼻尖:“讓我睡地上?”又嘲諷道:“你怕我壓著你,那你自己睡地上不就結了?”
說著,伸手就過來推人。
楚雲梨左手一抬,直接掐住他的右手腕子,往床上一放,她利索地伸腳踩住,左手又去拿方才早已經放好的木棒,拿起對著他的手狠狠一敲。
隨著清脆的讓人牙疼的“哢嚓”聲起,屋子裡響起了陳滿福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外麵的錢母本就不憤兒媳的不聽話,吃飯的時候沒少挑撥,見兒子進了屋子,就一直注意著。本以為會聽到兒媳哭泣求饒的聲音,沒想到傳來的竟然是兒子的慘叫。
她急忙上前拍門:“開門開門!怎麼回事?”
楚雲梨坐在床上,麵色不變:“我說我的手斷了,很疼,疼得要暈過去,你偏說我是裝的。你說,我裝了嗎?”
錢有火真的有痛得要死過去的那種感覺!
他抬眼瞪著床上女子:“你敢打我?”
楚雲梨振振有詞:“你娘都說了,夫妻之間吵起來,急了動手很正常。”
錢有火:“……”
門外的錢母也聽到了這話,拍門更急,惡狠狠道:“再不開我要踹了啊。”
楚雲梨坐在床上紋絲不動,揚聲道:“您踹吧,剛好這門板太破舊,你要是踹壞了,剛好能換一塊。”
錢母沒打算踹。
家裡的賺來的銅板一個恨不能掰成兩半花,哪裡有銀子換門板?
還是錢父機靈,直接從窗戶翻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蜷縮成一團桶的直打哆嗦的兒子,急忙上前:“這是為何?”
“沒什麼,吵架急了,動手了嘛!”楚雲梨一臉坦蕩蕩。
錢父:“……”
看到地上痛得直打滾的兒子,他沉聲道:“陳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我得找你大伯問一問。”
楚雲梨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那我也要問問你,錢家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錢父已經轉身去門口開門。
實在是他一個公公待在兒媳的房間也不像話,方才翻窗進來也隻是權宜之計,現在門開了,他可不好站在這裡麵。
錢母奔了進來,和錢父一起扶起錢有火。
錢有火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傷,痛得連話都說不出,被拖出門後安置在院子裡的椅子上。
楚雲梨坐在床上,擔憂道:“娘,請了大夫,外人就該知道了,您不怕丟人嗎?”
錢母氣急敗壞,奔進門質問:“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雲梨不以為然:“你兒子打我的時候,也不像是失手啊!”
錢母:“……”
大夫來得很快,錢家確實怕丟人,隻說錢有火是走路摔了一跤,把手摔斷了。
當下大夫的醫術並不算多高明,尤其這裡隻是偏僻的村裡,請來的大夫也隻是半桶水。看不出來錢有火傷得有多重,隻留下了一些藥讓錢家人熬了,就留下了一些藥包傷口。
這一頓折騰,前後花了一個時辰。外麵天已經黑透了。
錢家人白日乾活,夜裡都習慣早早睡下,這時候眾人眼見錢有火的傷有人治了,也沒到丟命的地步,都開始打嗬欠。
錢父和錢母把人安頓到床上,這才回去歇了。
楚雲梨坐在床邊上,敲了敲床頭:“錢有火,你彆給我裝死。我說了,今夜你要睡地上。”
斷骨之痛,常人難以忍受。錢有火雖然被大夫看過也包紮過了,可手上還是疼,疼得他直喘粗氣,這會兒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我動不了。”這人一疼痛,就容易發火。錢有火越想越生氣:“陳春喜,你居然敢打我!這日子你是不打算過了嗎?”
“過啊!”楚雲梨理所當然道:“但咱們倆身上都有傷,也都不會睡。萬一被碰著了傷,我這手可就斷了!讓你睡地上,對你對我都好。”
說著,左手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人往地上摜。
錢有火嚇得魂飛魄散,他手上可有傷,這還是右手,萬一碰著了可怎麼得了?
當下隻能順著她的力道往外挪,還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錢有火躺在地上,已經氣喘如牛,方才哪怕他很小心,也還是碰著了傷了的手,這會兒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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