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除了光棍,就沒有男人做飯!
錢有火若是跑去做,會讓人笑話的。他瞪著楚雲梨:“我不會!”
楚雲梨不以為然:“又不是多難的事,學就是了。”
“我不乾!”錢有火轉身就回了廂房。
楚雲梨剛吃完飯,也不強求,也回去睡。到了午後,她起身出門,敲了敲廂房的門,見裡麵沒人應聲,她抬腳一踹,把門踹開後,道:“該做飯了。”
錢有火聽到了敲門聲,但他不想搭理,於是假裝睡著了。沒想到這女人直接踹。
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他著實被嚇了一跳,聽到她的話,他彆開臉:“關我屁事!想要我做飯,下輩子吧!”
楚雲梨靠著門框上:“你確定?”
錢有火嗬一聲:“做飯那是女人的事……”
楚雲梨甩了甩左手,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根棒子:“容我提醒你一句,這家中可沒有彆人!”
錢有火:“……”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手中掄得虎虎生風的棒子,頓時大駭:“你不能打我!”
楚雲梨拎著棒子進門:“誰說的?”
錢有火不停往床上縮,像是個遇上歹人的小媳婦,嚇得魂飛魄散:“陳春喜,你離我遠一點!”
楚雲梨走到床邊,掄起棒子就揍。
錢有火急忙一躲,眼見棒子落在床架子上打得“砰”一聲。聽著那聲音都能想象得到,若是這一棒子落到他身上,八成又會斷一根骨頭。
眼見棒子又起,他急忙大叫:“我做!”
楚雲梨的棒子在他額頭前停住,一臉惋惜:“你再嘴硬一下,我就能跟你娘說你摔下床,摔破了頭了。”
錢有火:“……”神特麼摔破頭。
他一臉崩潰,這女人分明想要他的命,奈何家裡的人不信,他除了聽話,能有什麼法子?
錢有火磨磨蹭蹭去做飯,心裡盤算著對策。
楚雲梨坐在院子裡的樹下,眯著眼睛從樹葉縫隙裡看天:“半個時辰後,若是我沒看見飯菜,休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話,錢有火簡直要瘋!
從他懂事起,他就一直在外乾活,何時燒過這種柴火?能不能燒著都是一回事呢,還想吃飯?
有壓力就有動力,這句話還是沒錯的。
錢有火看著那根棒子,很快點燃了火,回憶了小時候母親做飯,勉勉強強在半個時辰後,弄出了一份有些糊了的飯菜。
二人在院子裡的桌上吃飯,錢有火偷瞄她神情:“春喜,你既然不想跟我過了,為何不離開呢?”
楚雲梨瞅他一眼,瞅得錢有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才道:“你以為我想留下?陳家容不下和離歸家的女兒,除非……是寡婦!”
錢有火:“……”
他從“寡婦”二字裡,聽出來了她的躍躍欲試。
這怎麼行?
錢有火可不想死,立即道:“我可以幫你!”
楚雲梨一臉欽佩:“你願意尋死?”
錢有火噎住,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會幫你說服你三爺爺讓你歸家!夫妻一場,我想好聚好散。”
楚雲梨並不信他,擺擺手道:“先湊合吧。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就像以前我伺候你那樣,我也不會天天打你。”
聽到“以前”二字,錢有火突然想到自己最近老是聽到熟悉的話,有些了悟,這女人大概是被他打得太狠,這是想要報仇?就像是他以前對她那般?
想到此,錢有火開始先回憶了一下成親以後夫妻二人的相處,想起自己以前動輒拳腳相加,頓時有些絕望,手中的飯都不香了。
正吃飯呢,錢家人乾活回來,錢母一進門,抽抽鼻子:“你們把飯做糊了?”
又確認了一下,確定是糊鍋了,頓時氣道:“春喜,你做飯也不是一兩天,怎麼還能糊鍋呢?我又沒讓你做事,你一天隻做兩頓飯吃還能把飯做糊,要你何用?這麼大個人,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村頭的傻子都不會做糊鍋,你連他都不如?”
楚雲梨清咳一聲:“娘,今兒這飯是有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