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人稱胡麻子,這會兒有些不耐煩:“趕緊回來幫忙。”
好多圍在門口的人熱鬨看完,被他招呼進了鋪子,他一個人哪裡招待得過來?
郝氏也知道做生意要緊,急忙笑著進了鋪子。
楚雲梨轉身進門,慢悠悠將三間鋪子看過一遍,上輩子廖紅慈回來時,這兒早已變了模樣。
三間鋪子兩間是擺油鹽醬醋鍋碗瓢盆的雜貨,剩下的那間賣些瓷器。廖紅慈偶爾會幫著守鋪子,知道某些東西的價錢,但她卻不知道家中的盈利情形,可楚雲梨卻清楚,彆看這些玩意兒便宜,但誰家都缺不了,每日早上,這一整條街上就屬廖家鋪子人最多。但凡進來的人,多少都會拿點東西走。
她回到後院,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高進明夫妻倆正在收拾最舒適的正院,一副要搬進去住的架勢。
廖家夫妻走得急,家裡又沒人,高進明夫妻倆來時一點行李都沒拿,這些整理到一半的東西,比如床鋪被褥,還有因為家中有喪而收起來的花俏的擺設屏風,其實都是廖家的。
如此也好,省得楚雲梨還要費神丟他們的行李。
庫房的門開著,方才那些夥計搬出去的東西又原樣搬了回來,她把那些花俏的東西也拿回了庫房角落封存起來,三年孝期內,都不會拿出來擺。順便把正房的門也鎖了,住回了之前廖紅慈的屋子。
由於廖家夫妻倆隻有她一個女兒,廖紅慈的屋子和正房比起來也不差什麼,很是舒適。不過,兩個月沒人住,顯得有些冷清。
楚雲梨整理好了屋子,去了前麵的鋪子,缺了的東西就從庫房拿出來補上,她打算明早上就開門做生意。
鋪子關了兩個月,損失巨大。也就不會做生意的廖家姐妹才會這麼乾。
一直弄到了晚上,才算恢複了原樣。楚雲梨累得腰酸背痛,其實,廖家之前是請了人的,不提廖父去外地運貨時的短工,家裡還請了一對夫妻做長工,妻子幫著做飯洗衣打掃,男人就在鋪子裡搬貨補貨送貨。還是得把這兩人請回來。
做這雜貨生意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得東家自己親自守著收銀子。人心可經不起考驗,再淳樸的人整日看著銀錢從手中流過,難免會心思浮動,
簡直就是誘人偷盜嘛!
到了傍晚,楚雲梨懶得做飯,鎖了門去街上的食肆吃飯,順便告知眾人,廖家鋪子又要開門。
之前廖家的生意有兩種客人,一種是每日早上來買東西的流客,另一種,就是這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前者不太受影響,開門幾天,客人就回來了,可是後者……大概得費一番心思,才能讓他們重新回來。
夜裡,楚雲梨好好睡了一覺,實在疲累不堪。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街上已經熱鬨起來,楚雲梨打開門,沒多久就迎來了客人。
以前廖紅慈對於這些東西的價錢隻知道大概,楚雲梨早上起來,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在正房被高進明丟出來的那堆東西裡找到了廖父進貨的貨單。知道了價錢,她收銀子還算得心應手。
有些東西被她故意壓低了價,前來買東西的婦人以為廖家女兒不知價錢讓她占了便宜,於是,下意識就多買了些。回去之後,還帶了相熟的人來。
楚雲梨故意壓低價格,到了午後還有許多婦人結伴前來。
隔壁的郝氏空閒下來找她說話,眼看她忙不過來,還出手幫忙。
原先幫廖家的夫妻倆離開之後,最近才找著了新東家,不過卻做得不太順心,得知廖家重新開了鋪子,下工之後特意繞過來探望。楚雲梨開口留人,兩邊一拍即合。
和原來不同的是,現如今家中隻有楚雲梨一人,留他們夫妻住下就不太合適,楚雲梨特意在離家中不遠的巷子裡給他們租了一間小院。如此,皆大歡喜。
她這邊有條不紊,高家卻忙成一團。
一家人回去根本沒睡,整個晚上都在商量對策,天亮之後,還請來了高母的娘家人,又去問了村長,還特意托人帶他們去找了鎮長。忙活了一天,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複。
高進明欺負人家孤女偷偷賣人家東西這事算是罪證確鑿,想要不入獄,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廖紅慈不要告狀。
所以,第三日一大早,楚雲梨剛打開門,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廖紅月。
廖紅月眼睛通紅,蹲在那裡格外可憐:“紅慈……”剛一出聲,眼淚就撲簌簌落下。
“進來吧!”楚雲梨繼續拆門板。
廖紅月心裡一鬆:“你不
生我的氣了?”
楚雲梨不看她,隻道:“你堵在門口,客人該不願意來了!”
廖紅月:“……”行叭!
她心裡忐忑,踏進了鋪子,看到貨架上擺得整整齊齊的貨物,好奇問:“誰幫你弄的?”
“我自己!”楚雲梨拆完了門板,拿了一把銅錢遞給她:“能幫我買下早飯麼!”
眼看已經有客人上門,廖紅月是知道廖家早上的忙亂的。她等不了那麼久,接過銅錢,試探著問:“紅慈,你能不能放過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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