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楚雲梨也不用每次都跑了。
這官道不平坦,馬車硬邦邦的,坐上一天,人都快被顛散架了,來這一路,實在受罪。
連夜把貨物裝好,打算天亮啟程,楚雲梨讓趙成盯著,自己回酒樓收拾行李。
進門時,餘光瞥見隔壁房門前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覺熟悉,想仔細看時,發現那人似乎體弱,身子一軟,滑倒在地。
這會兒是傍晚,夥計正忙著給各屋中送熱水,周圍沒人。楚雲梨心裡覺得有些像故人,也沒想找人幫忙,自己上前彎腰去扶。
隻見地上男子閉著眼睛,薄唇抿著,五官俊秀,此時滿臉蒼白,難掩其風華,乍一看有些脆弱。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他手腕,隻覺脈搏虛弱,似有若無。她把人扶起,推開門送入房中。
屋中一股藥味,她聞了聞,並不對症,她頓時皺起了眉。把人放在床上後,開始在屋中翻找。
因為她發現男子並不是生病,是中了毒。
此毒高明,讓人漸漸虛弱,渾身乏力。咋一看像是生病感染風寒,若是按風寒去治,不出一月,便會一命嗚呼。
她正翻找呢,突然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的臉,側頭一瞧,隻見床上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對上她的眼後,微微一愣。
然後看向她手中拿著的東西。
楚雲梨低頭
一瞧,頓覺尷尬。
她手中正拎著一條素白腰帶,天地良心,她真的是想摸摸這裡麵有沒有加料啊!
不是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可床上的男子好像誤會了:“小公子,這腰帶不稀奇,你若喜歡,我可送你幾條……新的!”
楚雲梨手一鬆,將腰帶丟了回去,走到床邊:“你覺得如何?剛才我看你在門口暈倒,順便把你扶了進來,你要看大夫嗎?”
男子說了幾句話,氣喘籲籲:“多謝你幫忙。我的隨從已經去醫館買藥了。”
若照著那藥,他不出十天,肯定沒命。
楚雲梨好奇問:“你病了多久了?大夫怎麼說,他有沒有說你何時能痊愈?”
連楓是個冷淡的人,不太喜歡跟不熟的人親近。可莫名的,對於麵前的小公子他並不討厭。這會兒小公子一臉好奇,他卻隱隱覺著,麵前的人好像在擔憂他?
他們見過嗎?
尤其是那雙眼,為何如此熟悉?
連楓反問:“你家住哪?”
楚雲梨不覺得需要隱瞞:“迎城,我到這來進貨。”
連楓恍然,或許是自己見過他,隻是忘記了……這樣特彆的人,他應該不會忘才對。
說話間,門被推開。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拎著三副藥進來,看到床前的楚雲梨,頓時一驚:“你在我家公子的房中做什麼?”
楚雲梨不悅:“你彆一副看賊的模樣,你家公子摔了,還昏迷不醒,我把他扶進來!”
話音剛落,察覺到床上人莫名的目光。
楚雲梨頓時想起,方才男子醒過來時,正好看見她翻翻找找來著。
“他是好意。”連楓解釋:“趕緊去把藥熬上。”
隨從應了一聲,看著楚雲梨,腳下不動。
楚雲梨又看了一眼床上人的臉色,轉身出門,也沒回房,直接下樓去了醫館。
水城來往的客商很多,也有人會備一些藥材,楚雲梨夾在其中並不顯眼。此時已經是晚上,街上人不多,回到客棧,她要了爐子開始熬藥。
等藥熬好,已經是深夜。她端著藥,趁著廊上人不多,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一進門就察覺不對,抬眼一瞧,就對上了床上人灼灼的目光。
楚雲梨:“……”天惹,更像賊了!
這人也是,都虛弱成這樣了,大半夜不睡覺熬什麼呢?
連楓咳嗽了兩聲:“小公子,你那麼喜歡我的腰帶,我送你幾條便是,不用大半夜翻窗。”
楚雲梨:“……我腰細,係不了你的腰帶!”
連楓了然,點頭道:“我讓繡樓的人來給你量了定做。”
楚雲梨:“……”還解釋不清了!
要怎麼說,才能讓麵前的男人相信,她不是一個有特殊癖好大半夜不睡覺來偷腰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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