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心裡一鬆:“你找個人來背我。”
“愛進不進!”楚雲梨吩咐保叔:“你們夫妻的工錢由我付,隻需要聽我們母女的話就行。”
保叔立刻就明白了東家對這個男人的態度。當即站在一旁閉口不言,把自己當作一根柱子。任由張虎如何使喚,他都不動。
無奈之下,張虎隻能自己往裡爬。
他受傷已經近二十天,因為傷著了骨頭,隻勉強能夠下地,他這日子有彩鳳伺候,一直都沒動過。等他爬上台階,已經出了一頭一臉的汗。
而轉身進門楚雲梨已經端出來一碗藥:“這是我特意找的接骨的偏方,對你的傷有好處,你喝了吧?”
張虎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聞著隻覺味道怪異無比,頓時皺眉:“我不喝!”
“這可不行,女兒親自熬的,這是她的孝心!”楚雲梨彎下腰,掐住他的嘴作勢就往裡灌。
張虎:“……”天!
這女人敢動手!
他本來已經爬到了高高的門檻處,死命掙紮著往後挪,連滾帶爬摔下台階:“我不要進去了!”
還沒進門就灌他藥,他怕進門之後被這女人打死。就算不打,隻三天兩頭不給他飯吃,他也會被餓死!
算了,留在外麵雖然苦些,隻要有彩鳳在,又不會少他一口吃的。
也是因為這二十天以來張虎從未下地,吃喝拉撒都是彩鳳買來伺候,並沒有要他操心。眼看這滿室富貴夠不著,他便起了退意。
楚雲梨也不攔著,冷笑著看他爬遠。
剛到街角,一抹纖細的身影轉出,急忙上前扶人,正是彩鳳。
紫娘認識的人都是花樓中的人,楚雲梨不去花樓之後,也再沒和他們說過話。而她買下宅子的事認識的人中,隻有老夫人知道,就連柳非昌都是不知的,否則,他也不會拿那點銀子給她了。
那麼,把張虎弄到這裡來的人,除了老夫人不做他想。
簡直是老壽星上吊!
楚雲梨也沒去柳府找她對質,除偶爾去脂粉鋪子外,大半的時間都在家中陪著張玉珂,陪她繡花,她識字算賬。
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到了該送解藥的日子,楚雲梨一大早起來就去院子裡和張玉珂一起拔草做菜。
沒法子,這姑娘鄉下住了半個月,迷上了種菜。
母女倆正乾得熱火朝天,保叔來稟:“外頭有人想要拜訪,自稱是柳家老夫人。”
“請她進來!”
老太太若是沒吃解藥,難受不說,也活不了幾日。今兒肯定是要進來的,若是在門口不依不饒鬨起來,也忒難看,平白讓人看笑話。
老夫人被請進了正堂,楚雲梨卻沒有立刻過去,而是與張玉珂一起繼續種菜。
轉眼過去半個時辰,老夫人等不及了,主動過來:“紫娘,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沒有啊!”楚雲梨一臉詫異:“老夫人何出此言?”
老夫人板著一張臉,麵容刻薄,提醒道:“紫娘,我們約定好了的。”
“約?”楚雲梨拍了拍身上的土:“原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有約啊!那你記不記得我說的話?”
老夫人心虛,嘴上卻不饒人:“你說過那麼多話,我怎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楚雲梨並不惱,點頭道:“既然你忘了,我也剛好忘了解藥放在何處。你容我想想。”
老夫人大急:“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會忘?”
“是啊!”楚雲梨讚?:“事關人命,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忘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到了會給你送來的。”
老夫人:“……”不吃藥她會死!
眼見麵前女子一點都不急,可見女子口中的“忘”是假的,隻是想要為難她而已。或者說,想要她主動認錯。形式比人強,老夫人沒有考慮多久,咬牙認錯:“紫娘,我錯了。”
楚雲梨頷首:“我也錯了,這藥我就是想不起來放在了哪。”
老夫人心下明白,她這是還不打算原諒。忍不住問:“你要何時才想得起來?”
楚雲梨想也不想地答:“那不一定,快的話三五天,慢了就一年半載。”
老夫人:“……”這是要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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