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禮物放回了托盤上,而且另外一份送給邊上的堂弟。
堂弟可不敢鬨,笑?著道喜,然後接過。
接下來都挺順利,若是不看連青揚的臭臉的話。
他死死瞪著楚雲梨送完了禮物,卻發現那女人從頭到尾都不看自己,心?裡愈發惱怒。
新嫁娘進?門頭一日,見過了長輩後,去祠堂把?名?字落了,才?算完事。
去祠堂時,一群人浩浩蕩蕩低聲說笑?。
楚雲梨和連青烽初初成親,正是蜜裡調油之時,也在低聲說話。到了祠堂外,連家主帶著二人進門,拜了祖宗後,連家主去拿供在前麵的族譜。
然後……發現族譜不見了。
以連家的規矩,名?字得落到族譜上,才?算連家正經的媳婦。
找不到族譜,這名?兒還怎麼落?
連青烽尋了一圈,冷笑一聲。
連家主麵色也不好,斥道:“人呢,滾進?來!”
好半晌,才?有一個小童捂著肚子蒼白著臉進來,噗通跪下:“老爺,小的鬨肚子,也不知道族譜……”
連家主氣得踹他一腳,把?人踢翻在地。
那小童不過十?一二歲年紀,楚雲梨看在
眼中,出聲幫忙解圍:“爹,他隻是下人,本就身不由己。您就是把他打死,他也拿不出族譜來。”
連家主:“……”
他回?過頭,怒道:“輪不到你來說教。”
楚雲梨攤手:“那麼,這族譜還找嗎?”
當然要找。
今兒不用,難道以後都不用嗎?
再說,連青烽也不允許自己媳婦名?字不落族譜,眼看父親負手皺眉糾結,冷笑一聲,走到了外麵:“把?大廚房的人給我找來,問清楚是誰給這小童送的飯菜!是誰經手做的,我今日非得查個清楚不可。”
所有人被請到了祠堂前?,連青烽當真下得去手,立刻就讓人打。
最後,查到了連夫人身邊的丫鬟身上。
這樣無聊的事,除了連夫人之外,也不會?有人做。連青烽立刻把那小丫頭押下:“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話中指向性太強,連夫人像是被踩了一尾巴的貓,尖叫道:“你不就想說是我麼?連青烽,我養你一場,不求你記我的恩情,至少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扣啊!”
連青烽耽擱了一大早上,本就煩躁,遇上正主開口,哪裡還會?客氣,當下冷聲質問:“那麼,是你嗎?”
連夫人想也不想答:“不是!”
連青烽咄咄逼人:“你敢對天發誓嗎?用你兒子的性命!”
連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夫君,這也忒欺負人了。”
恰在此時,人群外有下人急匆匆而來,走到近前?跪下:“夫人,大公子,派人去搜您的院子,小的攔不住……”
連夫人是和連家主住在主院的,搜她也就是搜連家主。
彆說連夫人,就是連家主都差點被氣暈:“青烽,誰許你這麼胡來的?”
連青烽麵色肅然:“爹,胡鬨的是你。祠堂關乎家族傳承,這樣重要的地方就被人隨意動手腳。這動手的人對家中長輩毫無尊敬之意,你不說嚴懲,反而還要護著,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這話挺有道理,連家主頓時有些心?虛。怒斥:“那也輪不到你來翻我的院子。”
連青烽正色道:“我隻是想給我妻子一個名分而已!如果找不到,我給您斟茶道歉。”
話音剛落,又有人跑來。
這一回?來的人是連青
烽身邊的人,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族譜:“主子,找到了。就在夫人的妝台中的匣子裡。”
連青烽看向麵色慘白的連夫人,冷笑一聲,伸手接過翻開,本來是想翻到最後一頁,寫上妻子名?字。可在翻到某處時,手中動作頓住,麵色陰沉無比。
連家主發現不對:“怎麼了?”
問著話,人已經走上前?來。
然後,他也發現了族譜上某處被塗改的地方。
原本寫著的陳氏康若被劃去,邊上改成了餘氏玉兒
餘玉兒正是如今連夫人的閨名。
當著滿府上下的麵,連家主隻覺臉上發燒,羞惱之下,對著忐忑的連夫人狠狠就是一巴掌:“丟人現眼!誰給你的膽子?”
連夫人被打得摔倒在地,悲從中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改族譜這事不是最近才?做的,早在去年,連青烽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久了,連夫人看到自己把?嫡子害死自家男人還護著自己,頓覺遇到了真愛。又在參加喜宴時被人嘲諷幾?句,回?來之後衝動之下就拿了族譜改了。
說實話,這事情她都給忘了。
這一藏族譜,隻是單純的想要給楊細蘭一個下馬威而已。
沒想到被發現了這事。
改族譜那時候的連夫人認為就算是有朝一日這事被發現,男人也會?護著自己。
誰知風水輪流轉,夫君護著的人變成了彆人,她成了那個被嫌棄的。
連夫人越哭越悲傷,連青揚上前?去扶:“娘,彆哭了。隻怪我們母子命不好,活該被人欺負。”
連家主自認已經照顧她們更多,如今聽到這樣的話,當真是寒心?。
曾經連夫人衝大兒子動手他都忍了,隻私底下警告了幾?句,顧忌著她的麵子,並沒有嚴懲。連青揚會受傷,說到底也是他自己腦子不清楚跑去招惹彆人。
現在卻這滿口怨氣,都在怪責他這個父親偏心。
連家主確實偏心,可偏的從始至終都是他們母子倆。他冷笑道:“他們倆拖走,沒我的吩咐,不許再出來。”
明顯帶著怒氣的話,嚇著了正在哭嚎的連夫人。
連青揚也被嚇了一跳,想要求饒時,好幾個人撲上來將母子倆拖走。
接下來也挺順利,楊細蘭被添上了族
譜,不過,這份族譜這部能立刻供奉到祠堂,而是得拿出去找老師傅改動。將被塗改的地方再改回來。
經過這兩日,楚雲梨是感慨,不愧是大戶人家,破事就是多。
當然了,和連家主脫不開關係。
家裡亂成這樣,都是他喜歡和稀泥的結果。若是早狠下心?,發現有人做錯事立刻嚴懲。就不會?弄成今日這樣,至少,沒人敢去動祠堂。
連青烽也覺得祠堂這事兒太過分,那可是關乎家族傳承。回?過頭,讓人去押了連青揚跪祠堂,每日隻給清水和兩個饅頭。
連夫人得知此事,瘋了一樣,跑去求情。可她如今被禁足,連院子都出不了,每天都在院裡哭嚎,一開始是求饒,後來就是咒罵。
不過,楚雲梨確實聽不著的。
回?門之後,楚雲梨又回到了自己的繡樓。
連家如今有連家主看著,連青烽也隻是幫忙,且輪不到他們費心?。
日子平靜地往前?過,時隔兩月,楚雲梨又聽到了福娘的消息。
最近他們夫妻倆一直都在暗中查探當初跟著福娘後受害的那些姑娘,福娘收第一個弟子還是十幾?年前,年深日久,並不好追查。
楚雲梨看著麵前年輕的妙齡姑娘:“你娘讓你拜福娘為師?”
姑娘揪著袖子,很有些忐忑:“是。”
她是楚雲梨招來的普通繡娘,平時繡些娟帕,是個膽小又認真的姑娘。楚雲梨偶爾也指點幾句,興許正是因為這份指點之情,這姑娘在離開之前?才?特意前來拜彆。
“我娘說,福娘是城裡首屈一指的紅娘,跟著她學,以後我也能做紅娘。”她抬起小臉,一臉憧憬:“就和您一樣。”
從那張小臉上,不難看出這姑娘對自己的崇拜,楚雲梨心裡一動:“與其跑去求彆人,不如拜我為師。”
姑娘眼睛一亮:“真的能嗎?”
又有些喪:“可是我娘她不答應。”
楚雲梨也能理解,畢竟福娘空氣要大得多?。楚雲梨再是手藝高超,傳出名聲也才?短短半年,和做了十?幾?年紅娘的福娘完全不能比。
“那沒事,你讓她來跟我說。”
楚雲梨說話很有技巧,真想勸誰,隻要不是太固執的人都能被他說動。
小姑
娘的母親來了一趟,立刻就改了主意。楚雲梨怕她又改主意,當場就喝了茶。
福娘生意被劫,哪裡甘心?,立刻找上了門來。
她並不怕福娘上門,事實上,就算她不來,她也會?去找福娘麻煩。
“楊細蘭,你彆欺人太甚。”
楚雲梨一臉挑釁:“我就搶你徒弟了,你待如何?以後你隻要收弟子,我都會搶。”
福娘:“……”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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