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二人苦不堪言。
到了後來,誰也不願意去伺候婆婆,寧願去伺候後院臟臭的豬和雞。
就這麼熬了一日,第二天,周母更是變本加厲,動輒開口就罵。
到了午後,白氏忍無可忍,直接問:“娘,玉兒過兩天就回來了,您如今還在病中,再這麼發火,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周母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女兒能不能回來,隻看天意。
她咬牙切齒的道?:“若是玉兒回不來,我?不會放過你。”
話語淩厲,像是對著仇人。
白氏心裡一驚,正疑惑婆婆為何會認為小姑子回?不來,就聽到外頭老四的聲音傳來。
“玉兒?”
白氏訝然,隨即大喜:“娘,您聽見了嗎?玉兒已經回來了。”
可算是回來了,再這樣下去,她真要對婆婆不敬了!
周母先是一愣,隨即掙紮著就要起身。白氏急忙伸手去扶:“您彆起來,我?讓她進來也是一樣的。”
下一瞬,一抹白影推開門,奔到床前跪在地上,不是周玉兒又是誰?
她伏在母親床前,想起這一日夜來的遭遇和害怕,哭得肝腸寸斷:“娘……”
周母看她頭發淩亂,不像是被人送回?來的模樣,疑惑問:“你怎麼回?來的?”
一句話落,她又咳嗽了幾聲。
其實她也不想生氣,昨天大夫來診脈時已經說過,她嗆的水太多,那水太臟。如果弄不好,很可能就此落下病根,以後可能變成肺癆。
聽到母親這關心的話語,周玉兒哭得愈發厲害,眼淚不停往下掉,嚎啕道?:“我?偷跑的……”
她趴在床前哭得渾身顫抖。
本來還一臉高興的周母臉上的笑容僵住,驚疑不定地看著麵前女兒,喚:“玉兒!”
周玉兒沒理會,繼續哭。
周母語氣加重:“玉兒!彆哭了!”
聽這語氣,明顯是動了怒。周玉兒嚇得不敢再哭,抽噎著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對上母親慎重的眼神,她顫著聲音:“娘?”
周母上下打量她,看她一身孝衣,衣衫上還沾著許多塵土,又哭得雙眼通紅,一字一句問:“你方才說,你是偷跑出來的?”
周玉兒頷首,眼淚忍不住又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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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下來:“娘,你不知道,賀家說要娶我……娶我?做五夫人……我有偷聽到,他們要把我?的牌位……放進祠堂……嗚嗚嗚……”
說到後來,已然泣不成聲。
周母緊繃的身子一軟,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床上。
白氏聞言,心下大駭。想到昨天婆婆死活不答應,從小姑子走後一直都在罵人,看哪裡都不順眼,這脾氣一直發到了今天還不見消……原來根源在這裡。
隨即,她又想到了昨天賀家來接人的那個凶惡的婆子,昨天沒接到人她都要發火。這人偷跑了,到時候肯定會找上門。
她試探著道?:“玉兒,你就這麼跑回?來了,賀家知道嗎?”
周玉兒白著臉,沒有搖頭,也沒點頭。
白氏想了想,又問:“賀家那麼大的宅子,聽說院牆比我?們家的房子還要高,你怎麼出來的?”
周玉兒低著頭,揪著袖口:“我?跟著倒恭桶的婦人出來的,好多護院追我?……我躲在了門前,好不容易才跑回?來。”她看向母親:“娘,他們會殺了我?的。我?還年輕,還沒有嫁人,我?不想死。”
周母何嘗願意讓女兒去死?
可這事在她和於父跑去抱李軟軟,於家小子跑去報信後,就已經不受控製。
賀家非要接到人。
李安娘那邊死活不答應!還有,如今李軟軟不再是周家的小可憐,周母想要把人送走,也沒有足夠的立場。
事情陰差陽錯之下,就落到了女兒身上。她閉了閉眼:“玉兒,我?幫不了你。”
周玉兒瞪大了淚眼,滿臉不可置信:“娘,他們要殺我?!這樣你還要把我?送回?去嗎?”
周母閉著的眼角流出了淚,口中的話語決絕:“玉兒,賀家勢大,我?們隻是普通百姓,我?得為你幾個哥哥著想。”
周玉兒頹然坐到在地,隻覺渾身僵冷。忽然就覺得白天那個跑了這麼遠,也非要回?家的,自己像個蠢貨。
她不想死!
她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爬起身就往外奔。
白氏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下意識伸手去抓。
周母也睜開了眼,大聲道?:“把玉兒抓走。”
周玉兒是奔著逃命去的,以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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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奔出了院子,隨便選了個方向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