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飛快靠近床邊,急切問:“她人呢?”
鬼醫搖搖頭:“我不知道。”
李緣皺起眉:“既然?你沒見?著?人,又為何說她還活著??”
鬼醫說了一段話後?,累得氣喘籲籲,靠回了枕頭上,深呼吸幾口氣,勉力打起精神,敲了敲冊子?:“我體內的毒,粗略一瞧至少有三十多種毒物,於我來說都挺熟悉。胡嬌和林依依體內都有,不過,我仔細看?過之後?,發現更?貼近胡嬌……”
說到這裡,他累得氣喘如牛,胸口起伏不止。
李緣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有人取了胡嬌的血,將毒下到了你身上?”
其?實,毒雖然?更?接近胡嬌中的那些,但好像又有些不同?。
鬼醫今日已經琢磨了一天,想要憑著?自己?配出解藥……這麼多毒物湊在一起需要不少的藥物來解,其?中各種藥材的分?量都需要他一一驗證,可他根本就?沒那麼多精力。
並且,這毒肉入體後?,讓人全身麻癢疼痛難耐,他能坐著?已經是勉強,根本已經走?動不了。
憑他自己?想要解毒,像是天方夜譚,所以,他更?傾向於找到下毒的凶手,威逼利誘罪魁禍首來幫自己?解毒。可他自己?又下不了床,就?隻能找彆人幫忙。
山莊中的下人幫不了什麼忙,外頭的那些客人又不缺銀子?,想要說動他們並不容易。李緣不同?,鬼醫偶然?聽說過他跑去祭拜山莊大小姐的事,如果他得知人還活著?,肯定會拚儘全力找尋,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事實上,這些毒物隻是與胡嬌身上的大半重合,他並不能肯定就?是從胡嬌身上而來……可那又如何,隻要李緣願意出手找人,他的希望就?更?大些。
心裡不能確定,鬼醫臉上卻一臉篤定:“是!”
李緣沒心思想彆的,伸手抓住楚雲梨的袖子?就?往外走?,一路上都沒停,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吩咐下人出去,這才壓低聲音:“胡兄,我知道下毒的人是你。所以,你見?過胡嬌麼?”
楚雲梨:“……”我就?是!
他幫了她不少,兩人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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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她點點頭。
李緣大喜:“她在哪兒?”
楚雲梨沒說話。
見?狀,李緣轉而問:“她還好嗎?之前林天越讓鬼醫在她身上下的毒解了嗎?”
想到什麼,他追問:“她還活著?,是不是因為有你幫她調理身子??”
“她現在過得不錯,身上的毒沒解,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楚雲梨麵色平靜:“確實是我在幫她調理。”
李緣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胡兄,你是我的恩人。以後?你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
楚雲梨抬手止住他的話:“你是廣平山莊的公?子?,話彆說得太滿。”
聽到這話,李緣稍稍冷靜下來,負手在屋中轉了好幾圈,才重新?變得沉穩。
見?他還要問,楚雲梨率先道:“廣成山莊對我有大恩,所以我才拚儘全力幫他們祖孫三人,不止要救下人,還要幫他們報仇。”
李緣訝然?:“早就?聽說老莊主幫過不少人,原來你也是其?中之一麼?”
知道胡嬌還活著?,李緣心情明顯要好得多。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經常過來找楚雲梨,態度上更?是熱切親近了不少。
這一日傍晚,楚雲梨與晏風晚膳後?坐一起喝茶。
兩人最近這些天都形影不離,楚雲梨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那天我看?到李緣抱你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楚雲梨疑惑地看?了過去。
晏風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道:“你說要讓我以身相許的。”
原來是醋了啊。
楚雲梨瞬間了然?,她笑吟吟道:“你放心,沒有人能越過你去。”
晏風霍然?抬頭:“你這……像是那些大家公?子?要納妾時對其?夫人說的話。”
楚雲梨忍不住笑開:“你怎麼會這麼想?”
見?他麵色慎重,她也不再逗他,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另一隻手指著?胸口:“在我這裡,沒有彆人,隻有你。”
她說得認真,晏風有些無措:“為何是我?”
他心裡欣喜,隻覺像是天上掉了個餡餅砸到自己?懷裡,仿佛像是做夢一般。
楚雲梨上下打量他:“你長的好看?啊!美色惑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晏風心裡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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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忍不住問:“萬一我們倆的事讓世人所知,你怕不怕?”
楚雲梨愣了一下,隨即才想到自己?如今還是男兒身……兩個男人要在一起,確實需要不少勇氣麵對世人異樣的目光。
她反問:“你怕不怕?”
晏風搖了搖頭:“有你陪著?,我不怕。”
楚雲梨麵色古怪,正?想解釋,外頭有敲門聲傳來。
“鬼醫找您,說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