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雲越想越絕望。
她就不該貪圖富貴嫁入知府後衙!
或者?更早之前, 她不該刻意打扮著跑去那些繁華酒樓外麵轉悠。要?是沒跑去轉悠,也不會遇上?鄭聞。沒遇上?鄭聞,也就不會算計柳青青嫁給他。
要?是柳青青嫁得一般, 她就不會因為不忿而想要高嫁,進而把自己送到了毒蛇身邊。
想到這些, 梁慧雲一時間悲從中來, 忍不住嚎啕大哭。
“慧雲,跑到彆人家裡哭這毛病可不好。”楚雲梨雙手交疊, 放在膝上?,不疾不徐:“咱們普通人家都知道, 這是很失禮的事。”
梁慧雲抽噎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滴往下落,根本就忍不住。
楚雲梨吩咐:“來人,送客!”
梁慧雲哭著被帶了出去。
楚雲梨看著桌上?的香包, 道:“送去給老?爺。”
這也算是個證據。
鄭聞還找了大夫看過那個香包,如果是有孕的女子貼身帶著,不出三日, 一定會落胎。
隨著鄭意一次次出手, 他也愈發認清了妹妹的狠辣, 忍不住苦笑道:“曾經我還想照顧她。如今看來, 倒是我多慮了。”
楚雲梨沒他這麼多愁善感, 問:“京城有消息了嗎?”
鄭聞苦笑, 搖了搖頭:“沒有。那批貨物已經送走, 前兩天我打聽到, 好像大人已經說那就是丟失的貨物。”
這一批貨物至少好幾萬兩銀子,鄭家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楚雲梨摸著下巴,沉吟半晌, 道:“隻要他出手,就能找到尾巴,怕的就是他蟄伏起來不動彈。”她抬眼:“我們可以主動給他挖坑。”
鄭聞眼睛一亮,道:“對!”
如果早有防備,胡知府隻要一動,他們就能找到證據。
譬如這一回,貨物被認成是丟失的那批,其中就有幾個鄭聞的護衛背叛,若是那幾個背叛的護衛是假意作證……就能挖出收買他們的人!
他一拍桌子?,越想越興奮,立刻就找了人來吩咐。
楚雲梨早早回去睡了。
她最近常回柳家,偶爾會去鋪子裡幫忙算賬。
這一日午後,她從柳家回府,就在靠近大門的巷子外被人攔住了馬車。掀開簾子?看到是胡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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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柔和一個中年漢子?時,頓時眼睛一亮:“進門再說。”
和上?一次見麵比起來,胡千柔整個人要明媚許多,進門後迫不及待:“鄭夫人,這是我舅舅。”
楚雲梨伸手一引:“李大人請。”
李侍郎頷首,又道:“以後稱呼我李老爺,彆讓人看出端倪。”
楚雲梨從善如流:“李老爺請坐,一會兒我家老爺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再詳談。”
她派人去催,鄭聞在兩刻鐘後趕了回來,眉眼間的笑容根本也止不住,看著李大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絕世美人,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楚雲梨心裡盤算了下,如果知府夫人的病是有人下毒,那麼,隻要把她救出來送去京城,告胡知府一個寵妾滅妻,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再有,這個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鄭意……再加上?點彆的證據,這對毒鴛鴦一定會被繩之以法。
鄭聞開門見山:“李大人,實不相瞞,您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及時雨,要?是再不來,我們鄭家就完了。”他把自己妹妹做的那些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道:“胡姑娘之前告訴我夫人說,鄭意做的那些事知府大人是知情並且默認的。”
胡千柔之前一直送不出消息,靠著鄭家的商隊才請來了舅舅。對於鄭聞,她是滿心?感激,立刻道:“我有聽說過隻言片語,兩人商量著說什麼新夫人是絆腳石,搬開之類的話。”
楚雲梨沉吟半晌,道:“當務之急,是把胡夫人的身子調理好。”調理到經得起長途跋涉,趕去京城告狀。
聞言,胡千柔忍不住苦笑:“我娘她最近昏睡的日子越來越多,隻剩下一口氣。”
她對於母親痊愈之事,根本不抱希望。
楚雲梨皺起眉來。
若是連枕邊人都指認於他,胡知府絕無翻身之力。要?是胡夫人不成了……又會多添許多波折。
胡千柔走到李大人麵前跪下:“舅舅,請您救救我娘。”
李大人長歎一聲,他這些年來,一直忙於公務,自然也找人暗地裡盯著妹妹了的,可這邊給的消息都是母女倆過得很好,兩邊相距千裡之遙,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人竟然會被收買。
更沒想到的是,胡林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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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然真的敢虐待他的妹妹!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明日我親自去拜訪,順便找個大夫上?門。”
胡千柔卻並不樂觀,道:“舅舅,家裡上?上?下下都是鄭姨娘的人,就算配了藥,我娘也不一定能喝得上?。”
“那就把人接出來!”楚雲梨提議。
胡夫人病得這樣重,得先把身體調理好。彆的大夫不行,楚雲梨就親自上。
胡千柔搖頭:“我爹不會答應的。”
也對,胡知府才不會把自己的把柄往外送。
楚雲梨想也不想道:“那就去偷。”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對上?眾人目光,振振有詞:“無論如何,先把命保住再說。”
李大人也認為越快把人接出來越好:“那我就先不露麵,想法子?把人弄出來。”又皺眉:“可她人在知府後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