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2、第五任妻子 二十三(2 / 2)

丫鬟們這些年來早已經弄清楚了這後院到底誰說了算,對夫人太上心還會?受責罰。久而久之,正房那邊的事都是能敷衍就敷衍。

這時候一問,才得知昨晚的藥就沒?送。今日早上的那碗送到了胡千柔手中。

那麼,倒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她。

胡千柔捏著帕子哭得傷心,這眼?淚根本就不用擠,她隻要想到這些年來母女倆受的那些委屈,還有母親明?知是毒藥,卻還是一碗碗下?咽……想到這些,她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你為何要倒藥?”胡知府眼?神淩厲:“你是不是知道你娘的去處?”

胡千柔抽泣著道:“我端著藥進?門,喊了幾聲,娘沒?有動?靜……我就把藥給倒了……”她眼?淚汪汪抬起頭:“爹,那又不是什麼好玩意,我娘不喝,難道我還要灌麼?”

胡夫人已經病了許多年,胡知府並不認為鄭意的所做所為能瞞過?已經成年的女兒。聽到她質問,便打消了心裡的疑慮。

“你就沒?掀開被子看看你娘?”

提及此事,胡千柔幾乎是嚎啕大哭:“我娘天?天?昏睡,喊都喊不醒,我不想看到她憔悴的模樣……娘……您到底去了哪兒?”

接下?來,胡知府再問,胡千柔都隻顧著哭,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胡知府問了一圈,沒?有發現蹤跡,心裡漸漸地不安起來。

鄭意也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胡知府的正妻形容枯槁,體內積了不少餘毒,如果隻是在這個院子裡,他們當然能夠瞞得住。

可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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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很可能會?被大夫把脈,到時候,他們怕是解釋不清。

更甚至,這些年來,動?手的人一直是她。胡知府隻是知情……如果真?的事發,他肯定會?推說自己不知情,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到時候,妾室毒害主母,那可是重罪!

想到此,鄭意急了,一把揪住胡知府的袖子:“大人,趕緊派人去找。”

胡知府扯回了袖子:“這還用你說?”他抬步往前衙而去,還不忘囑咐:“你把這院子內外?的人重新再審一遍,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刻鐘後,前衙不少衙差紛紛跑去街上巡邏。

與此同時,胡知府還放出了有歹人劫掠了知府夫人的事,言若是抓到罪魁禍首,絕不會?輕饒。

街上衙差來去匆匆,鬨得人心惶惶。

鄭府內一片安寧。

後院裡,鄭夫人醒了過?來,和兄長相擁而泣,哭了半個時辰才緩過?來,期間還險些撅過?去。

楚雲梨站在院子裡聽著裡麵?的哭聲,心裡已經在配藥了,隻等著天?黑之後就拿藥去換下?小廚房裡的兩副藥。

李溪中毒多年,隻是喝藥的話,想要解清餘毒,大概得要半年,想要使其痊愈,得調養兩三年。

可柳青青不會?醫術,楚雲梨不能針灸,隻能慢慢來。

好在如今李大人趕到,慢點也不要緊。

忽然有丫鬟靠近,掏出一封信遞上,低聲稟告:“夫人,盧夫人送來了這。”

她伸手接過?,信上字跡娟秀,說孫子已經好轉,字裡行間,看得出來盧夫人的喜悅。

“挺好。”楚雲梨掏出火折子,將那封信燒成灰。

鄭聞進?院子,剛好看到一堆灰燼,好奇問:“這是什麼?”

“盧夫人的信。”

鄭聞訝然:“寫了什麼?”

“她孫子已經痊愈。”楚雲梨麵?色淡淡:“你這麼急,可是有事?”

鄭聞急忙道:“我有急事找李大人,衙門那邊說有歹人挾持了知府夫人,胡知府正派了衙差滿城尋人,還說不會?放過?歹人。”

楚雲梨譏諷道:“昨兒下?午就丟的人,他現在才開始找,當真?是夫妻情深。”

鄭聞無言以對,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想好應對之策,人要是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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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府上被找到,我們如何解釋?”

楚雲梨一臉無畏,振振有詞道:“胡夫人多年未見的娘家人從京城趕過?來,她特意過?來相見,聊得久了愈發不舍得分開,便和兄長小住兩日,因為出門著急,沒?來得及告訴胡大人而已,還要如何解釋?”

鄭聞一聽,頗覺得有理。

李大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屋簷下?。

楚雲梨回頭,好奇問:“李老?爺,夫人睡著了?”

李大人頷首:“哭了半天?,她身子弱,又睡下?了。”看到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妹妹,他滿腔都是壓抑的怒火,冷笑道:“鄭夫人說得對。我想見妹妹,聊得投機讓她住下?,誰也管不著!”

三人剛達成一致,又有管事前來:“老?爺,姑奶奶到了。”

楚雲梨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了鄭意的來意,她這時候上門,應該是來試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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