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璨宇被堵得啞口無言。
迎香是龐月籬的貼身丫頭,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聽到主子吩咐,哪怕有些不妥,她也老實?照辦。
常山也就是七長老很快趕了過來,進門後直接問:“宮主,我隻是個大夫。百霄宮有罰堂,你可以讓他們動手。”
“他們不知道我兒的病情。”楚雲梨麵色淡淡:“七長老,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常山:“……”
百霄宮有規矩,違抗宮主命令者,一律以叛徒論處。
“宮主這話嚴重,常某承受不起。”他頭微微低著,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神情。
“如果宮主執意,我照辦就是。”
他轉身,大踏步走出門。
柳璨宇急忙阻止:“常兄,你彆衝動。”他回過頭來,不讚同地看著妻子:“月籬,孩子受傷了我也難受,恨不能以身相替。可趙瑜是三長老的獨子,本身又不是故意為之,他在出事後立刻就跪到了外頭請罪,你若非要?罰他,讓他去後山思過,或是去礦洞都可,怎麼能故意廢人武功?”
他上前兩步,苦口婆心地繼續勸:“三?長老就這一個命根子,要?是出了事,他心裡難免心生怨懟,於百霄宮不利。”
楚雲梨側頭,淡淡地看著他:“柳璨宇,我也就這一個命根子。你是趙瑜肚子裡的蛔蟲嗎?怎地就知道他不是故意?”
柳璨宇麵色嚴肅:“三?長老對百霄宮忠心耿耿,絕不會?故意對少主下手。”
楚雲梨寒著一張臉:“你這麼護著他們,會?讓我認為,他們是聽你的命行事。”
聽到這話,柳璨宇瞪大了眼:“月籬,你就是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到我頭上。我是理霄生身父親,虎毒還不食子……”他似乎很生氣,長舒一口氣,抬手在身前按了按:“孩子受了傷,你心裡難受,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月籬,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先在腦中想一想,有些話說出來特彆傷人。”
楚雲梨看向常山:“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常山以為柳璨宇能說服她來著。
聽到她質問,一拱手大踏步出了門。
柳璨宇大喊:“七長老,宮主大受打擊,情緒不穩,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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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跟著胡鬨嗎?”
“我是宮主,他得聽我的。”楚雲梨看著常山頓住的背影:“彆磨蹭,趕緊的。要?是我兒活不了,也好讓罪魁禍首在黃泉路上給他做個伴。”
常山和迎香都有些搞不明白,龐月籬到底怎麼想的。說她疼兒子吧,孩子受了傷,她竟然說不能練武就不治……那可是一條人命,是她的親生兒子。
就是一條狗,養了十多年也該有感情吧?
孩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說不治就不治,當真能穩得住。
說她不疼孩子,她又非要?給人報仇,甚至不惜得罪百霄宮的支柱之一。
常山一步步挪到趙瑜麵前,抬起了手。
柳璨宇心裡焦急:“常山,你住手。”
楚雲梨走到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介乎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輕人,道:“動手!”
趙瑜抬眼看著常山:“七叔,你要?做甚?”
常山漠然看著他:“少主受傷,宮主大怒,讓我給少主報仇,把?你傷到和他一樣重。”
趙瑜今年十七歲,已經和大人一般高壯,聞言麵色大變,急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少主要和我切磋,我一時失了手。”他眼神看?了過來:“宮主,我知道自己錯了,您怎麼罰我都可,可故意讓人打傷於我……實在太過,我爹也不會?答應的。”
楚雲梨踏出門:“你在威脅我?”
“弟子不敢。”趙瑜口中說著不敢,可神情卻絲毫不懼。
柳璨宇上前來:“月籬,你要?三?思。”他咬了咬牙:“你要?實?在想揍他出氣,我來動手。”
楚雲梨眉梢一揚,並沒否認。
不說話就是默認,柳璨宇大踏步走到趙瑜麵前,抬手一掌揮出,將?人狠狠打飛了出去。
趙瑜落地,噴出了一口血,當場暈了過去。
看?那架勢,傷勢應該不輕,但離性命之憂還遠得很。
常山飛快奔上前,掏出銀針救治。
柳璨宇麵色難看了一瞬,回頭問:“月籬,你消氣了麼?”
“我兒躺在床上瀕死,他隻是受傷而已,你讓我如何?消氣?”楚雲梨沉聲道:“罰趙瑜去後山思過,沒我的吩咐,不許放他出來。”
柳璨宇暗自鬆了一口氣,眼神示意邊上下人將趙瑜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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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龐月籬真的不依不饒,這事怕是不好收場。
趙瑜被人拖走,常山跟上去救治,周圍的弟子和下人看到這截然不同的氣氛,一個個都縮到了角落,假裝讓自己不存在。
院子裡空曠下來,柳璨宇看?著妻子清冷的眉眼,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試探著問:“月籬,理霄的傷……還是得治。你不能意氣用事,這是咱們唯一的孩子,要?是就此放棄,你以後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