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柳璨宇有些恍惚, 等?他?努力抬起頭,隻看見她一抹背影。
他?頹然地趴在地上。
常山手中捏著一包藥:“你要不要試試這治痛風的?”
柳璨宇頷首,之後再也打不起精神來。
這一回的事情後, 楚雲梨管起來更得心應手,龐理霄的筋脈已經痊愈, 又可以重新練武。
見狀, 之前關於柳浩的種種猜測便也消失了。
少主好好的,哪輪得著一個外人?
再?說了, 柳璨宇如今頭風發作,還?在後山禁足呢。
*
一轉眼, 又是半個月過去,春日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懶洋洋的,楚雲梨也難得放鬆了一下,搬了把軟榻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正昏昏欲睡, 忽然察覺麵前有人,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忐忑的柳浩。
看到她睜眼, 柳浩往後小退了一步, 小聲問:“宮主, 是我吵醒您了嗎?”
楚雲梨看向院子門口, 這麼個人進來, 竟然沒人提前通稟。
柳浩順著她目光看去, 急忙解釋:“不怪門口的婆婆, 我等?她去茅房的時候跑進來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 你想要見我,得先由人通稟!”如果有人提前稟告,柳浩不可能進得來。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才蹲守在門口,大半天才找著了機會進門。
楚雲梨坐起身:“有事就說吧。”
柳浩低著頭:“我聽說師父病了。”
“對。”楚雲梨上下打量他:“你想探望他??”
柳浩眼睛一亮:“可以嗎?”
“可以。”楚雲梨笑意盈盈:“你想陪他長住都行。”
柳浩愣了下,頷首道:“好啊!”
楚雲梨訝然:“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幾分孝心。”
“我隻是山腳下莊戶農家的孩子,好運遇上了師父,才可以練武學藝吃飽穿暖,師父是我的大恩人。如今他?生了病,我合該伺候在側。”他?抬起頭 ,眼神誠摯:“宮主,在我心裡,您和師父一樣值得我尊重。”
楚雲梨看到門口的婆子回來了,揚聲吩咐:“把他?送去後山崖伺候柳璨宇。”
婆子想要請罪,楚雲梨擺了擺手:“不怪你。”
前來求見的人大部分是長老和?宮內弟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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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事都不會來麻煩楚雲梨,她本身也不需要人護衛,所以才把門口的人撤到了彆處。
柳璨宇喝了藥後,覺得疼痛稍微有些減輕。
也隻是減了稍微而已。
他?痛得夜不能寐,半個月過去,已經瘦得不成人形。
這些天裡,他?一直沒放棄讓人去請龐月籬,可都毫無?消息。
聽說有人上山,柳璨宇勉強打起了精神。當看到站在麵前的人是柳浩時,他?忍不住問:“你怎麼會在此?”
難道他?也被罰到了後山?
柳浩看著麵前的人,幾乎不敢認,這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殿主嗎?
他?兩步上前:“是我自己要來的。師父,我聽說您病了,一直放心不下。您怎麼瘦成這樣?你頭還疼不疼?”
柳璨宇本來就頭痛,看到他就更痛了。
“你來做甚?”
柳浩笑得一臉憨厚:“我來伺候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您就是我親爹。”
聽到這話,柳璨宇有些感動。
感動之餘,愈發不想讓他?留在這裡。
後山艱苦,整日吃素,像喂兔子似的。加上他?如今頭疼欲裂,根本就指點不了他?。
“你下山去。”
柳浩不依:“我不放心,我要親自守著您。”
柳璨宇眼圈泛紅,勉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場。”
他?本來就在想法子回宮,如今柳浩都來了,他?更要儘快下山。
很快,宮內就有柳璨宇病重不治的傳言。
不過兩日,傳言愈演愈烈。就連之前那些忠心於老宮主的長老都於心不忍,出麵求情。
楚雲梨沒有難為他?們,著人上山接了柳璨宇下來,常山因為是他的專屬大夫,自然要跟著一起。
不過,也隻是把禁足的地方從山崖搬到了院子裡,他?們倆還?是不得出門。
楚雲梨沒有限製大夫出入,但進出都得搜身,配進去的藥也得她親自看過。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楚雲梨能保證護得住自己,可不能時時刻刻守著龐理霄。萬一柳璨宇喪心病狂衝他下死手,她怕自己護不過來。
這一日,四長老安倩前來求見。
她和龐月籬從小就不和?,長大後因為一個男人更是互相看不順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