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病了,特意來看看。”邱夫人坐在床前:“你好像還發了高熱 ,我聽大夫說,你這很像是疫症。”
聽到這話,丁蘭娘放在被子裡的手,瞬間握緊,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母親,不是的,我都病了兩日,身邊沒有人發病。”
“話不能這麼說。”邱夫人一臉不讚同:“澤華他是朝廷官員 ,可不能生病。萬一耽擱了手裡的差事,那可是要影響前程的。蘭娘,我不是嫌棄你 ,隻是希望你能為他多考慮一二。”
丁蘭娘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神情:“母親,我如今病著,幫不了他的忙。”
“你幫得上。”邱夫人一臉嚴肅:“得了疫症的人,不適合留在府中,你先搬去郊外的莊子上,養好了病,我再讓人接你回來。”
聽到這話,丁蘭娘麵色大變。
說好聽點是去莊子上養病 ,事實上,就是和江姨娘的處境一樣。這一去,何時回來,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她霍然抬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婆婆,失聲問:“你要讓我搬走?”她滿臉慌亂:“我進門這幾年來,從未放下過大觸,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邱夫人一臉不悅:“澤華好了你才能好。你不能害他生病!”
丁蘭娘:“……”這些都是借口。
婆婆就是想找個理由把她扔到莊子上。
“我可以不見他。”事到如今,娘家那邊不一定靠得住。再說她這會兒躺在床上,想去求都做不到。至於讓丫鬟去……她自己去都不一定能見到父親,丫鬟就更彆想了。
見婆婆一臉不悅,她急忙改口:“我自己搬到偏院去住,讓兩個丫鬟照顧我就行。”
無論如何,得留在府中。
留在這裡,她還是邱府的夫人。如果去了莊子上,如果一直不得回,日子一久,誰會記得邱澤華的妻子是她?
“不行。”邱夫人沉聲道:“我不允許澤華有任何危險。”
丁蘭娘氣得眼淚汪汪。她不就生個病麼,怎麼就危險了?
再有,她隱隱能猜到自己生病的緣由。其實就是不甘心,還有擔驚受怕。被這麼一氣,她蒼白的麵色都多了幾分紅潤:“大夫說我這兩天就要好轉。”
邱夫人有些不耐:“我讓人送你去莊子上,不過半天的事,兩日後你再回來就是了。”
丁蘭娘:“……”
對於婆婆的這番話,她一個字都不信,如果去了莊子,兩日後肯定回不來。
興許以後二十年她都得在莊子上度過了。
“母親,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丁蘭娘不打算再和婆婆你來我往的事談,直言道:“最多兩日我就下床,到時候我就去找父親求情。讓他早日前我娘放出來。”
同樣的,邱夫人也不信她的話。
邱夫人做這樣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姐妹倆之間鬨得很僵,張晚秋如今被華王爺護著,關鍵是丁蘭娘腦子不清楚,做事不顧後果。還是把人送走最好。
至於以後,再見機行事。
如果尚書府沒有放棄丁蘭娘,到時候再把人接回來不遲。
“來人,送夫人離開。”
聽到邱夫人的話,門口立刻進來好幾個婆子,不由分說把床上的丁蘭娘用被子一裹,抬著就出了門,利索地將她放上馬車。
在這期間,丁蘭娘好幾次求情,卻都被邱夫人和下人忽略過去。他們像是突然聾了似的,聽不見她說的話。
無論丁蘭娘如何不甘願,她還是被馬車送出了京城,送到了郊外的一個小莊子上。
說來也巧,那莊子的位置與尚書府的家廟在同一座山。母子倆一個在山頂,一個在山腳。
丁蘭娘主要是被嚇著了,這一生氣,反而有了些力氣。她不甘心就此認輸,私底下傳了信給孩子的奶娘。
就在當日傍晚,邱澤華從外麵回來後去探望孩子,就聽到孩子奶聲奶氣地哭著要娘。
他對妻子沒有多深的感情,但對著唯一的親生骨肉還是挺有耐心的。一問之下,才得知人早在昨日就被送到了京城郊外。他皺了皺眉,起身去了正院。
“娘,蘭娘怎麼回事?”
邱夫人反問:“你以為我想送她走麼?”
她歎口氣道:“大夫說,她那很像是疫症,凶險得很。我怕她染上你。”
“可孩子要娘。”邱澤華不關心家裡的事,但不代表他不知。母親的心思他能猜到一點,事實上,他自己也不喜丁蘭娘的處事,不過,為了孩子他可以忍受。
“小孩子嘛,過幾天就好了。”邱夫人不以為意:“孩子彆太寵了,不能什麼都依著他。”
邱澤華:“……”
當日夜裡,孩子一直哭鬨不肯睡。聽到奶娘稟告,右鍵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乾脆將孩子一裹,直接帶著去了郊外。
丁蘭娘以為他來接自己,歡喜不已,又感動得眼淚汪汪:“夫君,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回去。”
邱澤華有些不自在,清咳一聲:“我帶孩子來看你。”
看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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